第二百二十一章 以身作責
季言一路飆車到了酒吧,守在門口的牛仔想必是聞到了什麼風聲,偷偷跑進去告訴大哥了。
“你說的可是真的?”
張哥本來還在辦公室裏麵抽著煙琢磨什麼,手下兄弟突然之間衝了進來告訴他這樣一個好消息,這可如何是好?不知道是太過於高興了,還是怎麼的,他發現自己不知道該如何自處了。
小弟看著還在發愣中的張哥,這就疑惑了,張哥可是盯著那個妞很長時間了,這會兒好不容易可以找到機會一口吃了,怎麼倒是發起呆來了。
“張哥,咱可不帶這樣的呀,言言小姐就要到了。”
“言言要到了……言言要到了!你是說……”
“哎喲我的張哥耶,趕緊好好給自己捯飭一下,好好度過今晚吧?”
“重重有賞!”
於是在這間酒吧的深處,有一間十分寬敞而又安靜的房間,那裏已經被布置的十分喜慶了。
季言已經忘記了其他的事情,不知道為什麼,她現在隻是想要一個地方好好發泄一下自己。看著吧台上的酒,直接就走了過去。這裏的所有人都是張哥的手下,自然是認得季言的,而且他們都還知道過了今晚眼前這個妞可就隻有眼饞的份兒了。
“言姐,心情不好?”
調酒師一邊調著手裏的酒,一邊則是若無其事地打聽著,張哥吩咐,今晚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不管言姐的心情多麼糟糕,他們都必須忍了,因為今晚之後她的身份就徹底變了。
“給我來杯酒!”
接連著喝了三大杯,季言才終於從外麵的那些不安中醒悟過來,這麼大個地方,怎麼到現在竟然隻有這麼一個地方是自己能夠前來的了?她有自己的房子,有自己的住處,可是她卻不願意回去,那個地方太孤單了,還是喜歡這裏,喜歡這裏的燈紅酒綠。
“阿翔,你說為什麼所有的人都那麼在乎那個女人,林舒她到底有什麼好的呀?到底哪一點姐比不上她?”
阿翔就是那名調酒師的名字,他可是遠近聞名的調酒師呀!聽著她的訴苦,阿翔無動於衷,隻當是聽著了。
“姐的身材也不差,難道僅僅就是因為她是林家的女兒,而我隻是一個寄人籬下的人麼?憑什麼?”
季言直接搶過來他手中的酒瓶,直接自己開始抱著瓶子喝。吧台旁邊的人看著這樣一位豪放的女子,頓時有些側目了,這女子怕是經曆了情傷吧,唉,也罷,來這裏的人不都是為了圖一個醉麼?
“言姐,感情這事每個定事,有時候與時間的長短先後無關,不然這世上怎麼會有一見鍾情和日久生情呢?”
季言倒是沒有想到這個調酒的阿翔竟然還有這樣的口舌,一時有些愣住了。舉著的酒杯直接飲盡。
“阿翔,我真是沒有想到,原來你看的這麼透徹,你說,為什麼明知道會是這樣,可我這心裏就還是不舒服呢?”
不舒服呀不舒服,阿翔看著已經快要喝醉了的言姐,眼睛瞥見了一邊不遠處站著的張哥,趕緊鞠了一躬。張哥趕緊擺手示意他繼續,隻得點頭繼續了。可是,在這樣的兩個人之間發揮這樣的調節作用,他忽然發現自己以後若是不做調酒師了,還是可以去派出所謀一個半職的,專做民事糾紛的調節。
“言姐,你這是醉了,趕緊上樓去躺會兒吧,天大地大睡覺最大,一覺醒來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
季言這會兒哪還知道那些事情呀,早已經眼裏隻有杯子,心裏隻有傷心了。
阿翔就這樣看著前麵的兩人,一個明明是關心著的,另一個人卻怎麼也感覺不到,其實他們之間又何嚐不是那個樣子呢?他跟在張哥身邊的日子並不算短,自從這個酒吧開始建起就來了。差不多也有五六年的時間了吧,這些時間裏張哥身邊出現過無數個女人,可是眼前的這個,是他堅持最久的。從來沒有得到過,但是張哥卻願意為了她做任何事情,發誓讓她成為他的最後一個女人。
“誰說我喝醉了?阿翔,你又耍我是不是?”
阿翔一緊徹底無語了,看著眼前醉醺醺的女人,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朝著一邊的張哥擺了擺雙手,然後繼續自己的調酒去。
張哥二話不說直接走過去將人給扛在肩上,上樓去了。
眾弟子:“……”
媽呀,張哥威武呀!看來今晚上這葷是吃定了!眾人都在心裏想著自己是不是應該想個法子去聽牆角的時候,剛好走到了樓梯上的男人頓下了腳步,眸子一抹警告之色閃過。
眾人:拍拍小心髒,媽呀,張哥威武!
張哥直接扛著醉酒的季言就走進去了自己的房間,這間屋子誰都知道他的存在,但是卻從來沒有人這樣光明正大走進去過,當然,除了他自己。這屋子向來都是張哥自己一個人走進去的,守在門口的兄弟看著扛了一個人回來,兩人擠眉弄眼的好一陣折騰。
“滾!”
媽媽咪呀,他們還在想著兩人挺幸運的,竟然可以這麼光明正大的聽牆角,哪知道……哈哈,最後竟然四被轟走的那兩個,沒有麵子呀沒有麵子!可是這種情況該怎麼處理呢?當然是:
三十六計,跑為上計!
於是,兩人滑溜溜滾了下去。
“啊!”
被這突然的失重感給嚇了個半分醒,季言眯著眼看著眼前野性的一幕,但也不是多麼的違和。雖然張哥是一身的贅肉,但是好看的臉蛋卻給人一種喜感,就是不知道那右臉頰上上的傷疤是怎麼給弄來的,生生帶上了一股獰利。
“我這是在……哪裏?”
季言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人,總感覺自己渾身上下很熱,直接伸開手推著他,不讓他靠近。
“言言,難道你忘了,這可是你說過的,如果失敗了就成為我的人。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吃虧的。”
季言這會兒終於明白了一些什麼,直接推著眼前的人,剛才的醉酒似乎全部都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