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生氣
原以為陳世楠離開自己就可以好好休息會兒了,沒想到卻是見到了季言走過來,她的身後還跟著鄭逸之。林舒的眉頭一挑,看了一旁坐著的鄭允誠一眼,嘴角輕輕一勾。
“你不是在那邊麼,怎麼也過來了?”
季言很是自來熟的坐下,舉著手中的酒杯與她的輕輕一碰。
“別,今天可是你的好日子,我雖然可以在那邊幫你擋著,到底主角還是你不是?我說,你們這對新人躲在這邊似乎有些不夠意思,逸之,你覺得呢?”
鄭逸之看了一眼在座的兩人一眼,直接端著酒杯坐在了季言的身邊,笑容一貫溫和。
“確實如此。”
林舒見兩人的動作,眉頭輕輕一挑,這麼容易就搞定了?看來這鄭逸之也不是一個多麼難搞定的角色嘛!
“我說季言,這麼容易就到手了?”
季言對她的話有些疑惑,見到她滿是曖昧的眼神看著她與鄭逸之的時候,臉忍不住有些緋紅,一副小女兒家的嬌羞馬上出來了。
鄭允誠瞥了一眼,看來她是真的對逸之有感情,兩人相識一場,如今自己愛上了林舒,她若是可以幸福也是一件好事。
“林舒,你就管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哪那麼八卦?”
看著季言滿是害羞的表情,林舒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鄭逸之,他倒是沒多少其他的表情,那雙眸子很是清亮的與她對視。雖然對這個人不是很喜歡,但隻要季言喜歡他,而他也是真的對季言好,自己便可以試著去接受他。
“看來是好事將近了,不如這樣吧,擇日不如撞日,你們也今天一起把好事辦了如何?”
三人齊齊看著眼前的林舒,瞧著她的神色似乎沒有多少是在開玩笑,兩個男人誰都沒有說話,季言端著酒杯手頓了一下。看著林舒,她感覺這一刻的林舒讓自己有些心慌,尤其是那雙眼睛,讓她對視就覺得心虛。
林舒將這一切都是看在眼裏的,心裏在想著什麼卻是沒有人能夠明白的。
“說什麼呐,我們這才認識多久,哪像你們……這個事情可是開不得玩笑的!”
季言有些懊惱,臉上不知道是因為心虛還是急切,總是有那麼一些的緋紅,看上去倒還真像是害羞了。林舒的眸子有些閃爍,對於自己所見到的情形不知道是個什麼反應。
“我們認識的時間也不是很長,這種事情得看緣分,緣分到了自然就可以了,管什麼時間的長與短,不如……”
“我們該去那邊了,主角缺席太久可是不好。”
沉默了很久的鄭允誠忽然說話,這倒是在林舒的預料之外,她有想過鄭逸之會阻止,畢竟今天她這話不過是開著玩笑的。沒想到最先阻止的會是鄭允誠,一時很是疑惑。看著他的眸子,不知道那裏麵在想著些什麼。
說實話,這個時候鄭允誠開口還真就不怪她會多想。前有兩人之間的關係,季言與他可是前男女友的關係,現在有鄭逸之這個朋友的關係,她不知道這樣的時候他說話到底是幫誰?如果是鄭逸之,難道他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好兄弟獲得幸福?或者是這裏麵還有什麼她所不知道的隱情?如果是季言的話,她是不是可以理解成……想到一種可能,林舒的心裏有些不舒服。
起身離去,鄭允誠對著兩人點了點頭,那樣子很是明了,失陪了。鄭逸之能夠從他的態度之中感覺到一絲絲的疏離,雖然不是很明顯,但敏感如他,怎麼可能感覺不到?隻是那暗沉的眼神卻是沒有泄露什麼,隱藏的極好。
“不是盼著要嫁給我麼?這番安排應該正合你意。”
季言本來因為剛才林舒的那一番話心裏就有些不舒服,她不知道為何林舒會忽然說出那些話來,難道她知道了些什麼?或者隻是個巧合?總之不管是怎樣,她覺得自己都不能再大意了,若是在這裏碰了釘子,接下來的日子可是有自己受的。突然間聽到鄭逸之的話,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是呀,我真的好像早點嫁給你啊!”
季言憤憤離去,她有些事情需要去處理一下,留下的鄭逸之端起自己的酒杯一飲而盡,那眸子裏的光芒愣是讓人忍不住戰栗,這樣子的鄭逸之,是所有人都不曾熟知的吧?
“生氣了?”
鄭允誠無奈抓住前麵人的手,心裏一陣苦澀,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明知道那樣做林舒會不高興,可他還是不能看著她那樣子。沒有人能明白當初他的心情,看著林舒那樣咄咄逼人的樣子,他不知道林舒想幹什麼,但他卻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現在看著不理自己的林舒,鄭允誠很落寞,高傲如林舒,怎麼可能允許自己做這樣的事情?
林舒依舊不說話,掙紮了兩下發現自己根本掙脫不出來,兩人就這樣僵持著,她沒有說話,也沒有看著後麵的人,臉上的神色有些莫名。鄭允誠知道,林舒在生氣的時候就是這樣,將自己全全給包圍了起來,不準任何人靠近。
“你生氣也是應該,畢竟這樣的事情……換做是誰都會不高興的。但是林舒,我可以解釋。”
林舒最是不喜歡聽什麼解釋,所謂的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那樣隻會讓她更加不屑。她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心裏是怎麼想的,但是很不舒服,極其不舒服。與其說是她不想聽解釋,倒不如說是不敢聽,真怕出現一個自己心裏想的答案,怕自己無法麵對。
鄭允誠和她相處這麼長時間,自然知道她現在心裏所想了。
“如果你不想聽,那我便不說,等你什麼時候想聽了再告訴我,隻希望你能記得當初我說過的話,我們的婚姻不是一筆交易,這話不管是什麼時候,都作數。”
林舒沒有動,隻是一直站在那裏,手中抖動著的就被卻是暴露了她的心裏。
“走吧。”
林舒將所有心中的害怕與激動,直到最後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全部壓下,換做這簡簡單單的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