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飯店開張
不知不覺間,兩人聊聊天,時間也很快就過去了,快到4點半的時候,季言才起身告辭。出了電梯門,季言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朝著樓梯走去。
怎麼可能?鄭允誠怎麼可能來這種地方!季言,這麼長時間了,你還是忘不了他麼?你要知道,一個窮小子,怎麼可能帶給你幸福?難道你還想過那種一無所有的生活麼?不!
看著那個“酷似”鄭允誠的背影,季言的心狠狠鈍痛了一下,也因此在原地愣了一會兒。可到最後,季言還是抬頭攏了攏發絲,隨即換上了一幅完美的笑容。
如果是和鄭允誠長得很像的高富帥,那豈不是一舉兩得?
這麼想著,季言就跟了上去,可一到樓梯間,卻發現已經完全不見了他的人影。季言不甘心就這麼放棄,直接就這麼走了上去。
像這種金枝玉葉,既然是走樓梯的,那麼樓層一定不高。說不定還能趕上。
季言就這麼追了5樓,可還是不見人影。她怎麼可能想得到,如果沒有急事,為了鍛煉身體,鄭允誠幾乎每次來林舒這裏都是走樓梯上18樓的。
人沒找到,穿著高跟鞋的季言卻已經完全累壞了,細高跟磨的腳背有些生疼,臉上也已經沁出了細密的汗珠,突然就想到了以前和鄭允誠的點滴,也就這樣,季言也不知道在樓梯間坐了多久,隻知道,等她走出去的時候,天已經有些昏暗了。
季言抬頭看著,突然就哭了出來,城市虛假的霓虹閃耀著,根本看不清天上的繁星。
可這又怎麼樣呢?哭過之後,她還是從前那個季言,那個為了金錢和權力可以不擇手段的季言……
劈啪劈啪——boom——
一陣鞭炮聲響起,傳統日料店門口是一派中國式的喜慶。
舞獅舞龍,鞭炮齊鳴,滿眼的中國紅。
林舒和林安分別站在牌匾下,而鄭允誠則站在林舒旁邊一個不起眼的地方,讓人分不清他是來湊熱鬧的,還是出了力的。
在鄭允誠的快馬加鞭下,僅僅三個多星期,這家日料店就開了起來。林裕和溫雅自然是不想來湊熱鬧的,尤其是林裕,早早的就找了個機會,帶著季言一起去了外地出差,美其名曰“跑業務”。
等鞭炮全部響完之後,林舒和林安一齊拉下了大紅色的輕紗,隨著紅紗的下落,二樓的窗台上紛紛飄下了粉色的櫻花。
細細小小的,幾乎美的讓人窒息。
“聽櫻落。”圍觀者嘴裏紛紛說出這三個字。
林舒的日料店,就叫“聽櫻落”。既然是林家大小姐開的飯店,各界社會名流總是免不了要來拜訪一番的。這開業的當天,與其說是開業慶典,更不如說是各界名流找了個借口來了個聚會。
“林小姐真的是才貌雙全啊!林董真是有福了。”
“陳總過獎了。”
這種場合,總是免不了虛與委蛇,林舒雖討厭這些,但身份的拘束,讓她總是無法逃開。誰叫她生下來,就是含著金湯匙的,既然含著金湯匙,那麼自然要承受這金湯匙所帶來的一切。
“喲,這不是鄭家那個私生子麼?怎麼也在這裏?”幾個公子哥聚在一起,慢慢靠近坐在角落裏的鄭允誠,“哎,你知不知道,鄭氏已經快亡了啊?”
“看你的表情,你應該還不知道吧。”陳世楠笑了笑,輕輕晃了晃玻璃杯中的日本清酒,“那小爺我就好心告訴你一下。鄭氏企業內憂外患,怕是撐不了多久了。而你,馬上就什麼都不是了。”
“哦,我忘了,你一個私生子,本來就什麼都不是。”說著,幾人就是一番哄笑,因為在角落裏,本來也沒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可就在下一秒,這個角落就成為了全場的焦點,因為,林舒走了過來。
“說夠了沒有。”清冷的聲音從幾人身後響起,一襲手工縫製的曳地旗袍更襯的林舒身形頎長,精致的淡妝下,林舒美的不可方物,尤其是眉間那一絲薄怒,更是讓人移不開眼。
明顯看出林舒已經生氣了,幾人連忙訕笑著離開。在林安的招呼下,很快,賓客們就恢複了之前的樣子。
“他們說你,你就不知道還口的麼?”林舒慢慢走到鄭允誠麵前,將手中的兩杯清酒遞給他一杯。
鄭允誠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隨即聳了聳肩,無所謂地笑了笑。
“他們說的,不過是事實。”
這一舉動卻讓林舒愣了片刻。
“鄭允誠,我終於知道,你為什麼說覺得我和你很像了。”林舒釋然地笑了笑,隨即也學著鄭允誠地樣子,把杯中酒一飲而盡,“確實很像。”
“對了,鄭氏,你是真的不打算回去了?”林舒夾起了一個壽司,看也沒看鄭允誠,就隨口問道。
“當然要回去啊,堂堂地一個鄭氏,怎麼可以落入趙景秀手裏?”隻是,現在還不是時機。鄭允誠笑了笑,剩下半句話沒有說出口,但他知道,林舒聽得出。
“鄭允誠,你知道我可以幫你。所以……”說到這裏,林舒停頓了片刻,抬頭看了一眼鄭允誠。
“所以,你就想幫我?”鄭允誠笑了笑,竟讓林舒有了一種錯覺,仿佛麵前這個男人,有一種生殺予奪的氣勢,“林舒,我希望有朝一日,你和我結婚,不是為了其他一些理由,而是純純粹粹的。”
這是鄭允誠第三次拒絕和自己契約結婚了。不得不說,林舒心裏還是有感動的,隻是這次,除了感動之外,林舒心裏還多了些其他的情緒。
“鄭氏需要我,遠比我需要鄭氏的多。要不是我主動辭職,她趙景秀憑什麼以為,可以把我幹幹淨淨地從鄭氏摘出去?”
鄭允誠說的很輕、很冷靜,卻讓林舒心裏一顫。原來,一切都在鄭允誠的算計之中麼?鄭允誠無疑是聰明的,那麼招惹上了這樣一個人,於自己來說,究竟是幸,還是不幸呢?
林舒默然,再次抬頭時,林舒舉起酒杯,和鄭允誠的碰了碰,一貫冷清的一雙眸子裏竟多了幾分人情,看的鄭允誠有片刻失神。
既然鄭允誠肯對自己坦誠,那麼就說明自己在他心裏,還是有一定分量的,那現在又何必糾結些還沒有發生的事情呢?
“再次回去的時候,記得請我吃飯。”
“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