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噗通。兩聲膝蓋著地的聲音。
飯店老板方程剛和他兒子方泰寧接連跪在了吳永長的麵前。在場的所有人,包括王馨婷的父母都感到無比的驚駭。
那陣勢,分明就是老鼠見了貓啊。
王馨婷父母雖說不是什麼商賈巨富,在魔都也算是有著良好家庭背景的中產階級了。
見此情景,王馨婷爸爸再沒有多言,心裏更是為之一陣,暗暗思索:
好可怕,這個江曉的吳姓叔叔,是什麼來頭,能讓方家父子甘心下跪,我單方麵接受方家父子的道歉豈不是駁了這姓吳的麵子。
想到這裏,王馨婷爸爸拽了一下老婆的衣服,老兩口呆若木雞的站立起來,如同接受訓斥的小學生一樣。
吳永長見狀,暗想這火候到了,畢竟王馨婷也是江曉的同窗好友。於是抖了抖衣襟,
皮笑肉不笑地衝著王馨婷爸媽擺手道:你們坐,你們坐嘛,別讓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好湯。”
今天江曉你們同學敘舊,他爸媽遠在海外,不能到場歡聚。
這孩子我小看著長大的,為人處世還比較稚嫩,從來不會主動惹是生非,但是如果有那個是不開眼的,找江曉的不痛快,我這作叔叔的第一個不答應”
了了幾句話,那真是不怒自威啊。
江曉此時已經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了,人可以狂,但是,沒想到可以這麼狂。同時沒想到方家父子這麼的慫包。吳叔捏死這樣的貨色簡直像踩死幾隻螞蟻。
連忙賠笑著對嚇壞了的王馨婷爸媽說道;”叔叔,阿姨,你們站起來幹嘛,我吳叔就是這樣的脾氣。你們別介意,馨婷,快讓你爸媽坐下吃飯,這湯快涼了”。
“跪著幹嘛,沒有點眼力見”? 吳永長瞪了一眼方程剛道:
方程剛的額頭已經沁出了汗水,慌不跌站起來回應:
“哦,哦,我這就讓廚房再做一道新的湯來。手裏拽著兒子的衣領走向後廚忿忿地罵著。“敗家玩意,給我滾出去,別掃了吳爺他們吃飯的雅興”。
此時包廂裏氣氛已經完全變了樣子,王馨婷爸爸畢竟也是魔都的老原住居民了,知道在這華夏最牛逼的經濟中心,每天都有意想不到事在發生,有些人更是你一個普通人可望而不可及的高不可攀。
所以,王馨婷爸爸又悻悻的站了起來,並且雙手捧上了那袋子天價茶葉畢恭畢敬的說到“吳先生,江曉今天的禮物肯定是拿錯了,裏麵的一顆葉子都未動過,您過目”
吳永長心想這老家夥還算識相,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接過了那袋子茶葉,轉而從身後不知何時拿出一個精美的禮盒。
這是精品的黃山毛峰,也是今年的新茶,應該比較符合你的口味。
王馨婷的爸媽也是懂點茶葉的,這黃山毛峰雖說不是什麼極品,那在聶宏盛店裏一斤也要售價過萬了。接過後也是連聲稱謝。
江曉沒有製止吳永長的這些做法,畢竟也是為了他好,他可不想跟王馨婷再繼續糾纏下去,並不是因為一袋茶葉多麼的貴重,如果讓王家父母產生了誤會,那就得不償失了。
這個曾經在高中時代滿足他對女性這一特殊動物的所有美好的幻想的班花級對象,現在儼然已不能全方位迎合他刁鑽的味蕾。
他既迷戀那種唯美的鄰家女孩的恬淡清純,又不吝於對野性奔放的執著。
總之,江曉覺得冥冥中有更強大的使命感在召喚自己。大丈夫能屈能伸何患無妻呢?
吳永長已經拿到了茶葉,並且給江曉解了納婿之圍。目的自然已經達成,拍了拍江曉的肩膀指著那袋茶葉美滋滋的說:“小子,我先走了,這全魔都最後一斤武夷山母樹大紅袍茶葉我先品品”
吳永長對著王家三口又寒暄了幾句起身告辭
王馨婷爸媽的擺下飯局宴請江曉的初衷自然是落空了。王馨婷也難免些許的失落,飯局到了這裏已經接近尾聲。
突然,飯店門口傳來陣陣喧鬧,夾雜著不堪入耳的女子尖利的謾罵聲和斷斷續續老者的哀求。江曉一皺眉;在窮苦環境中長大的孩子,對那些恃強淩弱,飛揚跋扈,霸行鄉裏的地痞流mang都有著充滿著與生俱來的憎惡。
在爸媽沒有出國之前,礙於自身實力有限,江曉對待不平事也常常是心字頭上一把刀,能忍則忍,得過且過。
現在則不同了。昔日裏那個胡同口裏缺吃少穿,被人鄙視的窮小子儼然已猶如神助,脫胎換骨成為天選之子,路見不平,懲惡揚善豈不就在今日?
江曉放下手中的筷子,打了個飽隔,信步走到臨街的飯店門口,隻見距離店門不到5米的地方,已經站滿了看熱鬧的人們。
這些人有些就是飯店裏的食客,還有附近小區吃完飯沒事遛彎的,也有路過的行人。
男男女nv在那裏駐足,交頭接耳,就是沒一個去阻止正在實施的暴力。
裝逼裝大了的方泰寧也抱著膀子矗在人堆裏邊,對這眼前的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原來,一個膀大腰圓的光頭漢子正在毆打一位拾荒的老者。
身著齊X短裙腳登恨天高的長發紅衣女站在光頭漢子背後罵罵咧咧,“臭傻X,老不死的,給你張人皮,多喘這口熱氣.....” 哎呀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隻聽見啪的一聲脆響,一個響亮的耳光又抽在老者的臉上,衣衫襤褸的老頭一個趔趄,嘴角已經滲出鮮血。雙腳隻剩一隻鞋還在,單膝在地在那裏苦苦不住地哀求。
江曉看罷更是氣衝霄漢,怒火中燒,一個箭步,撥開人群。
大聲喝道:“住手!欺負一個老人算什麼本事。有種衝你小爺來”.
同時衝著旁邊看的起勁的方泰寧說道:”傻子,看什麼呢,打瑤瑤零報警,在你家門口鬧事,你還不管管?”
方泰寧聽到了江曉的斥罵,已經領教過江曉實力的他連忙縮緊了脖子,慌不擇路中,自顧自的說道:我手機在家裏,我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