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9章怒打姚惠

啪的一聲!

姚惠眼冒金星,捂著臉,踉踉蹌蹌的退後了幾步,捂著臉,大腦一片空白,整個人都傻了。

“賤女人!”

徐克瑞看見姚惠這副震驚難以置信的模樣,心裏那股被積壓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惡氣,在這一瞬間,徹底淋漓盡致的釋放了出來,那種暢快感,難以用言語來形容,指著姚惠恨恨的罵道:“真是給你臉給多了!特麼的!”

“……你!你敢打我徐克瑞?”

姚惠呆滯了幾秒鍾之後,這才反應了過來,渾身劇烈的顫抖,簡直都不敢相信剛才發生的事情,可是臉上火辣辣的疼痛,半邊臉都是又麻又疼,猶如針紮一般,讓她不得不相信,這是真的!

徐克瑞竟然敢打自己的耳光!

“老子早就想打你了!”

徐克瑞獰笑了一聲,一不做二不休,一個箭步衝過去,抓住姚惠的頭發,又是一個耳光狠狠抽在了姚惠的臉上,罵道:“你這個賤女人,口口聲聲說喜歡我,你什麼時候把老子當成你老公對待了?在你眼裏,我就是奴隸一樣,你但凡有一點兒不高興,都要給老子擺譜,擺你的臭架子,給我看你的臭臉,想怎麼罵我,就怎麼罵我,竟然還讓老子跪下去去求別人,就是為了給你賺錢花,你特麼的,你當老子是什麼?”

徐克瑞一邊罵著,一邊毫不留情,狠狠抽著姚惠的耳光。

“……你放開我,放開我!”

姚惠下意識反抗著。

隻是。

她身為一個女人,怎麼可能在力量上,能夠比得過徐克瑞這個男人呢?

姚惠的反抗掙紮,不但沒有擺脫掉徐克瑞,反而更加讓暴怒中的徐克瑞變的興奮起來,抓住姚惠的頭發,將她牢牢按在地上,左右開弓,耳光抽的啪啪啪作響。

一邊打著,徐克瑞一邊不斷發狂的罵道:“賤女人,臭女人,老子要不是看在你有幾分姿色,家裏有錢的份上,老子會娶你當老婆?做你的春秋大夢吧!給臉不要臉的東西,老子早就想抽你了,找打的東西……”

十幾個耳光抽下來。

姚惠臉頰高高腫起,嘴角流血,整個人眼冒金星,大腦昏昏沉沉,不分南北東西!

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了。

但徐克瑞仍然沒有放過她。

耳光抽的不過癮,徐克瑞又轉頭四下看了看,發現牆角處的拖把,一把抄起來,毫不留情客氣仿佛鞭打仇人一般,狠狠用兒臂粗細的拖把,抽打著姚惠。

打的姚惠連聲慘呼痛叫:“……我錯了,我錯了……”

“你現在才知道錯了?”

徐克瑞紅著眼睛,早就失去了理智,癲狂興奮的罵道:“你特麼的早幹什麼去了?你這些年來,但凡對老子稍微好一點兒,老子也不會動你一根手指頭!”

說一句,徐克瑞拿著拖把往姚惠身上狠狠打一下。

疼的姚惠痛徹心扉,下意識用胳膊去遮擋。

“你還敢擋?”

見到這一幕,徐克瑞毫不客氣,狠狠一拖把,砸在了姚惠的胳膊上。

“啊……”

哢嚓一聲。

姚惠的胳膊,軟綿綿的垂了下來,姚惠疼的渾身顫抖不已,鼻涕眼淚糊了一臉,連聲慘叫不已:“徐克瑞,你這個殺千刀的,是不是要打死我你才高興?”

徐克瑞看見姚惠的胳膊變形,癱軟到一旁,心裏的怒火,這才略微減退了幾分,一把抓住姚惠的頭發,將她從地上拽起來。

姚惠再度發出一聲慘叫。

“賤女人!”

徐克瑞哼了一聲,表情猙獰的說道:“以後還敢不敢再說讓老子去給別人下跪,這樣的話了?”

“不敢了,不敢了……”

姚惠看見徐克瑞噴著怒火的眼眸,身上疼的快要昏過去了,內心的恐懼讓她哆嗦不已。

她生怕徐克瑞失去理智之下,將她給殺了!

“哼!”

徐克瑞見狀,又是一個耳光抽在姚惠的臉上,獰笑著罵道:“真是賤女人!老子對你好,從來都感覺不到,非要讓老子打你,你才高興滿意了!”

“……嗚嗚嗚,疼,我疼……”

姚惠的胳膊,不聽她使喚的來回擺動搖晃著,每動一下,都疼的她鑽心,渾身都出了冷汗,哭喊著說道:“徐克瑞,快送我去醫院,我胳膊好像是斷了……”

“裝什麼?”

徐克瑞惡狠狠的罵了一句,下意識看了一眼姚惠那隻軟綿綿的胳膊。

“我……我沒裝,嗚嗚嗚,好疼啊。”

姚惠哭著。

徐克瑞一把抓住姚惠的胳膊,姚惠發出啊的一聲大叫,雙眼一翻,暈了過去。

這下子。

可把徐克瑞嚇了一跳。

他連忙收拾了一下,打了一輛出租車,將姚惠送到了離家最近的中醫院。

雖然在過年期間。

但是醫院也是都不會放假的。

二十四小時都有人值班。

作為剛參加工作不久的醫生,過年期間值班這種事情,自然是要落到伊海的頭上。

他母親前幾天打算做手術時,伊海臨時請人頂替了兩天班,那時候恰好是大年三十,要不是看在他母親做手術的份上,同事壓根兒就不願意頂班。

好不容易找到一個願意頂班的同事,人家要求也很簡單,那就在初二初三這兩天還班就行了。

伊海自然得點頭答應。

縣城並不大,隻有三家馬馬虎虎的醫院。

一家是綜合性醫院,一家是專科醫院,剩下的,就是伊海所在的中醫院了。

相對於綜合性醫院而言,來中醫院就診治病的病人,相對要少一些,所以平時也樂得悠閑。

但,正因為如此,中醫院裏麵的,不論是護士還是大夫,工資和獎金相比起來,自然也不高。

“……伊大夫,值班啊。”

伊海坐在辦公室裏,無所事事的拿著一張報紙在看著。

一個同樣值夜班的護士,閑的無聊,溜達到醫辦室內,和伊海打了一聲招呼。

“嗯,你夜班啊。”

伊海抬起頭來,看了一眼這個三十多歲的女護士,心裏立刻就清楚明白她過來的目的了——就是找他來聊天了。

這樣的情況,在醫院裏是非常常見的。

尤其是上夜班的時候,但凡要是有病人在輸液,那麼護士就沒有辦法睡覺,為了避免打瞌睡,通常她們所做的事情就是找人聊天。

“是啊。”

女護士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從口袋裏麵摸出來一把瓜子,遞向伊海,說道:“嗑瓜子嗎?”

“不了,謝謝。”

伊海笑了笑,擺手拒絕了。

“伊大夫,你母親的病怎麼樣了?”

女護士縮回手,將一顆瓜子丟進嘴裏,嘴皮子上下一翻動,就麻溜吐出兩瓣瓜子皮,輕輕一吐,兩瓣瓜子皮就準確的落在了垃圾桶裏。

“挺好的。”

伊海含含糊糊的點了點頭說道。

“那就好。”

女護士又將一顆瓜子丟進嘴裏,說道:“老人家嘛,身體肯定不如年輕的時候了,等好了以後,應該多注意一點兒,你說是不是伊大夫?”

“那是自然。”

伊海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繼續聊下去,話鋒一轉,問道:“我去年聽說,你不是快要結婚了嗎?什麼時候辦事兒啊?記得請我喝喜酒啊。”

“唉!”

女護士聽到他的話,將瓜子皮用力吐了出去,一臉鬱悶,意興闌珊的說道:“別提了,吹了!”

“啊?”

伊海有些驚訝,但更多的,還是那顆八卦之心,忍不住好奇的問道:“怎麼回事兒啊?李護士,我看你歲數也不小了吧?今年有三十了吧?怎麼又吹了?”

“我今年三十三了!”

李護士歎了一口氣,滿臉愁容的說道:“其實吧,我和我男朋友關係挺好的,就是他家裏條件不怎麼好,買不起房子。”

“連首付的錢也拿不出來嗎?”

伊海有些驚訝。

“首付的錢,是能拿出來的。”

李護士一邊熟練磕著瓜子,一邊歎氣說道:“但是每個月還要還貸款啊,我可不想跟著他一起還貸款,其實吧,之前談戀愛,搞對象的時候,我就和他說了,我沒什麼條件,唯一的條件就是,有套房子結婚就行,當然了,必須得全款,現在生活壓力這麼大,咱們醫院的工資又不高,我男朋友的工資也不高,如果還貸款的話,一個人的工資就沒有了,兩個人就花一個人的工資,那日子怎麼過啊?緊巴巴的,我可不想過這樣的生活,然後他又沒有那麼多錢,於是就吹了!”

“這麼可惜啊。”

伊海歎了一口氣,心裏卻是忍不住聯想到了自己,這縣城的房價,眼看著年年上漲,從三千塊錢一平米都漲到七千塊錢一平米了,這簡直就是要人命啊。

而他現在才工作不久,一個月工資和獎金加起來,還不到五千塊錢,一個月連一平米都賺不到。

聽到這個李護士的話,伊海對於找對象,又有些擔憂發愁了,心裏忍不住想著,之前要是不將那幾十萬塊錢還給姐姐就好了,不過這也要怪父母,當年拿到錢的時候,就給大哥買了房子,而沒有給他買房子。

“是啊。”

李護士剛歎了一口氣,緊接著,外麵響起急促的腳步聲,一個男人抱著一個臉頰紅腫,昏迷不醒的女人,快步走了進來:“醫生,醫生,快給她看看,沒事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