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要得益於趙一凡氣海內,那株無法解釋的三葉青苗的功勞。
修行者吸納月之精華,煉化成為屬於自身的靈氣,這個過程,就像是人類攝入食物,吸收消化成為脂肪等能量儲存起來一樣。
越是修為低的修行者,每天隻能吸納少量的月之精華,煉化過程也極慢,越是修為高的修行者,每天吸納入體內的月之精華多,但是,煉化的過程,並不會因為修為高而大幅增加。
這也就是,為什麼修為境界越高,修行速度越慢的原因之一。
但現在趙一凡卻是另類的存在,就好比一個人,飯量大不說,同時他將食物轉換成為自身能量的速度也快,幾乎是秒同步。
“……竟然這麼誇張?”
拿起八塊太華納靈陣的玉牌後,趙一凡頓時就無語了,竟然有兩塊玉牌,已經出現了一絲不易察覺的裂紋!
這意味著,最多再用三到四次,這兩塊玉牌就將徹底破裂,無法使用了。
趙一凡歎了一口氣,喃喃自語道:“法財侶地,這話說的還真是一點也不假,修為越高,耗費的金錢越多。”他現在真是深有體會。
在香江島時,王劍幫他購買的數百塊玉石,趙一凡一共煉製了三十塊太華納靈陣的玉牌,十塊太陰聚靈陣的玉牌。
而趙一凡給了王劍四百萬。
當然這數百塊玉石,價值不止四百萬,但暫且按照四百萬來計算,相當於每塊玉牌十萬塊錢。
趙一凡估摸自己修煉三次的花銷,可能會報銷兩塊太華納靈陣玉牌,就是相當於二十萬塊錢。
但由於太陰聚靈陣的玉牌,吸納轉化月之精華的效率太低,趙一凡已經用不上了,十塊太陰聚靈陣玉牌,五塊送給了王劍,趙一凡自己留下了五塊打算送給劉小桐等人。
所以這麼一算下來,趙一凡才發現,實際上,自己修煉三次的花銷,根本不止二十萬塊錢。
“錢啊錢……”
趙一凡思忖著,幸虧自己有先見之明,當初研製了美白麵膜這種大眾消費品,要不然,恐怕自己早就被金錢所困了。
想到美白麵膜,趙一凡繼而又想到了伊莉莎女王,要不是她幫了自己一把,恐怕美白麵膜也不會像現在這麼有名暢銷。
上一次據孫誌國說,都有國外的代理商,慕名找到他,要求代理美白麵膜在國外銷售了,隻不過產能不足,目前兩個工廠開足馬力生產出來的產品,還不夠國內賣的呢,國外的話,恐怕暫時隻能排到以後了。
第二天早晨,在去往中醫學院的路上,趙一凡遇到了朱誌剛。
“趙老師,您忙完了?”
朱誌剛看見趙一凡,除了驚喜激動之外,就是眼裏深深的幽怨了。
那眼神,簡直就像是丈夫外出好幾年,獨守家中的怨婦一般。
讓趙一凡看的眉頭直皺,但轉念一想,自己這個老師,的確有些不太負責,將學生一丟,跑的半個月也不見人影,“嗯,差不多算是忙完了吧。”說著,為了證明自己還沒有忘記有這個學生,他隨口問了一句:“你這段時間,看書看的怎麼樣了?”
“咳咳,趙老師,有個事情我得向您彙報一下。”
聽到趙一凡的話,朱誌剛有些緊張,小心翼翼的說道:“這個……這段時間我沒有在學校裏看書。”
“哦?”
趙一凡有些意外,朱誌剛的脾性,他是知道的,老實巴交中還有那麼一點點懦弱和不自信,屬於那種你讓他往東,他不會往西,你讓他追狗,他不會攆雞的老實人。
如今,老實人突然間不“老實”了,讓趙一凡覺得驚訝:“我之前臨走時,不是交待你了,這段時間就在學校裏看書,有什麼不懂的問題,等我回來詢問我嗎?那你沒看書,幹什麼了?”
朱誌剛臉色發紅,有些扭捏,小心翼翼的說道:“趙老師,我原本是按照您說的,留在學校裏認真看醫書,但是附屬醫院中內科那邊打來電話說,有很多病人都要求找我看病……讓我回去繼續坐診,我原本是想找您商量,詢問一下您意見的,可是給您打了幾次電話,也沒打通,我就問了一下唐雲濤院長的意思,他聽說我是您的學生,二話沒說,就點頭答應了。”
“還有這種事情?”
趙一凡愕然不已。
“是啊,我之前也沒想到。”
朱誌剛撓了撓頭,訕笑道:“後來我才知道,是您之前領我實習那一個月,不是每次來了病人,您都是讓我上手,遇到我沒把握的病症,事後才給我講解嗎?如此一來,那些病人都覺得我醫術高明,藥到病除,要是他們有什麼親朋好友生病了,都大力推薦來附屬醫院找我看病,然後就變成這樣了。”
趙一凡恍然大悟,原來是那些病人誤會了。
“趙老師,我知道,這個事情我有些擅自做主了,就一直等您回來和您說這件事情呢,昨天我聽說你回來銷假了,估摸著您今天肯定來學校,所以一大清早就在這裏等您和您說這個事情。”
朱誌剛小心翼翼的解釋著。
“無妨。”
看他這副仿佛做錯事情的樣子,趙一凡啞然失笑,擺了擺手,說道:“我原本還想著,明年有名額了,再領你過去實習,現在這種也挺好,不浪費時間嘛,你之前也是在縣城有多年行醫經驗的,就算你獨自坐診,我也放心,就是遇到沒把握的病情時,你先不要著急得出結論,多斟酌一些……”
他給朱誌剛交代了一番。
“趙老師,謝謝您,我都記住了。”
朱誌剛感動無以複加,連連點頭。
要知道,他這種行為,從嚴格意義上來講,是不允許的。
畢竟,他現在還是趙一凡的研究生,假如真出了什麼醫療事故,最後追究下來,多多少少的,也會牽連到趙一凡身上。
而且他這種行為,多少有些先斬後奏的意思,但趙一凡非但沒有計較,反而還讚揚鼓勵他這種行為,這是朱誌剛先前根本沒有想到的。
“趙老師,我想著下次再有病人來找我看病,我想告訴他們,我是您的學生,可以嗎?”
朱誌剛遲疑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問道。
“哦?”
趙一凡有些好奇,“這是為什麼?”
“因為之前您領我坐診看病時,都是以我為主,現在反而倒是我有了一些名氣,但您卻是默默無聞的。”
朱誌剛解釋道:“所以我想……”
“不用了。”
趙一凡明白了他的意思,笑著打斷他,擺手說道:“對於什麼名氣之類的,我不是很看重,這東西對你有用,畢竟,將來你名氣大了,上門求診的病人也能多一些,你的診費也能提高一些,對你生活有幫助。”
這番話說的朱誌剛,一下子眼睛都泛紅了,“趙老師……”他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但凡是教授帶研究生,基本上學生做出來的東西,那功勞通常都算在教授頭上了,運氣好,遇到好一些的教授,發表個論文之類的,教授還會斟酌一下,給學生掛個第二作者之類的好處。
遇到喜歡吃獨食的教授,直接就毫不客氣將學生的成果,占為己有了。
畢竟,站在“你是我學生,你有什麼成果,那都是我教育得當”的角度上來看,教授也能夠解釋說通。
而趙一凡這樣,什麼好處、甚至連名利都給朱誌剛了,他自己卻是甘願默默無聞,甚至在學校裏都沒有一絲名氣,沒有學生願意報考他的研究生,他都不在乎。
這種行為舉動,讓朱誌剛真是感動的一塌糊塗。
有位名人曾經說過,這個世界上或許有不吃屎的狗,但還沒有見過不要名利的人。
名利名利,有了名聲,才有利益!
無數專家教授,絞盡腦汁的發表論文,甚至不惜摽竊他人成果,為的是什麼?還不就是想要出名嗎?
“好了好了,你看看你,四十多歲的人,動不動就哭了,這算什麼事兒?”
趙一凡皺了皺眉頭,擺手說道:“好了,差不多到上班點了,我走了,你去醫院吧,記得,遇到解決不了的事情,給我打電話就行了。”
“嗯,我知道了,趙老師。”
朱誌剛連連點頭,恭聲說道:“您慢走。”
趙一凡嗯了一聲,轉身而去,朱誌剛目送他離去,直到看不見他的影子,才心懷感激的離開了。
趙一凡入世修行,是為了磨礪心境,世人所謂的功名利祿,在他看來,不過是過眼煙雲而已,朱誌剛雖然資質不怎麼樣,但他唯一的好處就是,他知道自己有幾分幾兩,懂得量力而行,同時還難得有一份善心。
這最後一點在趙一凡看來,相當重要,當初收朱誌剛為學生時,就是因為他的善心。
醫生不等同於其他職業。
醫者父母心。
假如一個醫生,沒有善心,而是每天尋思著,怎麼利用一身醫術來換取金錢,那對病人來說,就是真正的災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