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想睜開眼睛,眼前什麼也沒有,隻有巨大的棺槨,牧楚蟬站在棺槨旁,盯著棺材板發楞。
“咦?”
“怎麼了?”
“你怎麼在這裏啊,你看到了嗎?剛才那個女人!”
“什麼女人?”
“那我為什麼睡在這裏?”
“因為你剛才說你困了呀,然後我們就換著睡了一會。”
“困了?”
李想感覺有些奇怪,怎麼說困了就困了,自己是什麼時候說自己困了的。
真奇怪。
“你說我自己說自己困了?那這個意思是,你根本就沒有看到什麼女人?”
“是啊,什麼女人。”
“我看到了,你剛才說的那個棺材裏的主人,龍公主。”
牧楚蟬仔細回想了一遍才確定了李想到底在說什麼,這不合理,難道是見鬼了?可是自己是完全的唯物主義者,根本就不相信這一套。
“我覺得可能是因為這個氛圍太過於詭異,所以你才會產生這樣的錯覺。”
“你覺得是錯覺,可是剛才我覺得特別真實,就像那個人,真的就在身邊一樣。”
“你說棺材裏麵的這個人?”
牧楚蟬指了指棺材,表示不可思議。
“對,就是這裏麵的人。”
氣氛一下子降到了冰點,感覺非常的詭異。
李想看了眼身邊的牧楚蟬她依舊是若有所思的樣子,李想知道她依舊在用理性去思考這件事。
“不是什麼事情都用科學解釋的通的。”
李想無奈的說到,看來牧楚蟬是比他更加堅定的唯物主義者。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我覺得如果再這樣下去,你肯定會心裏更加的添堵,為了打消你不好的念頭我還是決定!我們倆個一起,把棺材撬開!”
“你說啥?”
李想驚呆了,睜大眼睛看著牧楚蟬。
“我說,撬開棺材。”
牧楚蟬雖然長得非常嬌小孱弱,但是說起話來,確實擲地有聲的,說出來的話,讓李想猛然一愣。
“你膽子可真大,你就不害怕觸發什麼詛咒之類的東西嗎?”
李想反問道。
“我覺得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什麼詛咒之類的東西,要說真的有什麼東西,是特別可怕的,我覺得這個世界上無論是什麼東西都可怕不過人心。”
李想一愣,覺得這麼說來也有道理,這是一場關於鬼神之說的爭辯,若是沒有確切的立場恐怕很難在這一場爭辯之中勝出。
比如牧楚蟬他非常堅定,所以大多數人都會順著她的思路繼續走下去。
再或者自己本身就是非常動搖的也比較容易動搖,所以大多數人都沒有順著自己的想法發展下去,這就是自己和牧楚蟬的不同之處,沒有耐心,沒有恒心,這是非常糟糕的事情,容易做錯很多事,甚至會萬劫不複。
“打開了之後,如果我們都死在這裏了怎麼辦?”
李想問道。
“沒關係,至少我們要知道,裏麵到底有什麼,才能知道,我們遇到的這些問題的原因是什麼。”
“沒錯。”李想在心中暗暗說著,實際上他是認同牧楚蟬的說法的。
但是奈何他膽子太小。
對於這件事還需要深思熟慮一下。
“你到底在擔心什麼?”
“害怕把棺材板抬起來然後棺材板就飛掉了。”
“你越害怕你的棺材板飛掉的可能性就越大。”
牧楚蟬笑著說道:“我跟你說,你是越擔心什麼,什麼就會來,你越想要什麼,什麼就越得不到。”
話音剛落,隻聽一聲轟鳴,牧楚蟬和李想同時一愣,棺材蓋子劇烈的顫抖起來。
“不是吧!”
李想感覺有些崩潰,感覺那蓋子隨時都要自己飛起來砸在二人的身上了!
“快跑吧,你還在這裏站著!”
“別跑,等一下,我看一下,這裏麵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牧楚蟬一動不動看著棺槨,那些繁複的雕刻花紋在顫抖中消失殆盡,泛著淡青色的光芒。
“媽呀,這這是要爆炸了嗎?”
李想已經準備跑了,但是卻最終站在了原地,因為牧楚蟬一動不動的看著棺槨。
突然,棺槨不動了。
“好了,說不定隻是一些化學因素所導致的,也許是因為,常年在棺槨中積累的氣體導致的。”
“你還真是個堅定不移的唯物主義者。”
“我完全不相信什麼誌怪傳說。”
牧楚蟬說完緩緩地走到了棺槨旁,低頭一看,笑容凝固在了臉上。
棺槨之中的千年古屍,看上去就像是剛睡著了一般,麵色紅潤,甚至充滿了蛋白質的感覺。
“我現在有點相信你說的話了。”
李想小心翼翼的湊了上去,看到裏麵的人,一下子嚇得說不出來話了。
“我就說吧,就是這個人。”
“你確定她死了嗎?說不定是個現代人。”牧楚蟬看到這種奇異的現象表示很震驚,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事情。
當然,在都市之中,確實也很難見到這樣的事情。
“肯定死了,這個棺槨,和這個墓地,少則也有千年曆史,怎麼會還不死,那不就成妖精了嗎?”
妖精二字剛剛說出口,牧楚蟬和李想就同時一個激靈,這是哪裏吹來的冷風,吹的二人感到有點頭疼。
“我頭疼!”
“我也頭疼。”
牧楚蟬和李想有相同的感覺,再低下頭的時候,看著身邊女屍睜開了雙眼,碧藍色的眸子直勾勾的盯著二人。
牧楚蟬一驚,連忙想退後,但那時卻已經來不及。
身體不受控製的感到一陣眩暈。
而身旁,李想已經倒下。
女屍,緩緩從棺槨之中坐起來,看著二人,麵露詭異的笑容道:“我等你們好久了。”
千年前的吐火羅故國之上,公主快樂的在沙漠之中奔跑,那時的沙漠不僅僅隻是沙漠,還有一些河流和植被,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河流開始日漸幹涸,隻不過那時候年幼的龍公主並沒有察覺到。
她是公主,一切對他而言都是唾手可得。
她在一棵粗壯的大樹下等人,等幼年的玩伴,也是心有所屬的人,那時候一切都很好,人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切都在向著好的方向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