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行駛在一片沙漠之中,柯少辰也不知道這裏是哪裏,剛才那箱子錢,也被李想眼疾手快地搶了回來。
不過,他們現在除了錢幾乎一無所有,這茫茫沙漠之中,有錢也沒處花。
不知道目的地在哪裏,也不知道能夠去哪裏。
隻知道一直往前開,開向遠方,不知道哪裏的地方。
李爽看著遠處的風景,此刻隻想休息一下,她看著柯少辰疲憊的臉,也想讓柯少辰休息一下。
“要不然,先把車靠邊停,休息一下。”
李爽看著一旁的柯少辰問道。
李想說道:“我來開一會吧,你休息一下。”
汽車停在茫茫的沙漠之中,四周一片黃沙,天地之間,仿佛隻有一種顏色。
灰黃。
李想愣了愣,換下了柯少辰。
自己開著車繼續向著遠方行駛過去。
不知道開了多久,她突然覺得眼睛被一道強光刺到,還沒有反應過來,一輛大卡車就衝了上來,將他所開的黑色奧迪車撕成兩半。
李想感到有溫熱的液體濺到身上,而後頭部一陣劇痛,一切都沒有意識了。
“導演,導演,他醒了!”
李想睜開眼睛,看到圍著自己一群穿著古裝的人。嚇了一跳。
難道出個車禍,還將他帶到了古代?
“導演!你快來看啊!”
一旁的導演走了過來,表情歉疚。
“李想啊,抱歉,剛才威亞繩鬆了,將你從上麵掉了下來,這確實是我們劇組的事故,我們會給你賠一些錢,希望你不要追究責任。”
威亞?摔下來?這些李想覺得自己都沒有影響,剛才他明明應該和柯少辰在路上,有一輛大卡車撞過來,把他們的車撕成了碎片才對。
“導演?”
他望著眼前的男人,有些疑惑,這是誰?什麼導演,這是哪部戲的片場?
“我靠,你不會失憶了吧,快去把醫生叫過來!”
身旁的導演大吃一驚,一下子蒙住了,若是失憶了,那麼未來更加難辦說不定會被狠狠的訛一筆。
“怎麼?你們除了事故就想息事寧人,那息事寧人倒是有點誠意啊,這是打發要飯的呢?”
孫蕾從一旁走了過來,把李想從地上扶起來,看著導演,一副被欺負了得樣子。
李想一愣,她突然覺得有點陌生,但是又有點熟悉。
這是孫蕾,他不是在醫院,死了嗎?
“你還好嗎?”
孫蕾看著李想的樣子,有點擔心。
“我沒事。”
李想看著導演,拉著孫蕾就想走。
他不是害怕把事情鬧大,是覺得非常奇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是,時空停滯了,還是回流了?
為什麼,自己會在片場,身邊還站著孫蕾呢?
“你要是沒事的話,我們就得去趕下一個通告了。”
“下一個通告?”
“你到底怎麼了?怎麼看上去什麼都不記得了,算了,我們還是去醫院吧。”
“我現在是哪個公司的藝人?”
“你怎麼了?這個都不記得了,新海啊!你現在是新海的練習生。”
“練習生?”
李想感到頭疼欲裂,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自己的經曆就像是栽一個山洞之中,山洞的盡頭,還是山洞,無盡的山洞,沒完沒了。
在無盡的山洞之中,李想回過神來看著孫蕾,他懷疑這還是一個山洞,這個山洞裏不知道等待著他的是什麼。
“你怎麼了?”
“我有點累了,我想休息幾天。”
“休息幾天,也可以,但是你最近通告很多,如果休息了會影響整個團隊的工作,我幫你問一下上麵吧,看能不能給你找來倆天假。”
“好的,謝謝。”
李想摸了摸有些頭疼的腦袋,覺得這件事實在是有些困倦,自己現在恍恍惚惚。
李想回到公司裏,公司裏的人來來往往,他們看著李想露出了禮貌的笑容,可是李想全然不記得,這些人都是誰,他覺得自己不去和這些人打招呼很沒有禮貌,但是,他真的一個人的名字都叫不上來。
“下午的舞蹈訓練,你不去啦?”
身旁有人拍了一下李想,李想回過頭看著那人,大腦中確實一片空白。
“舞蹈訓練?”
“你怎麼了?聽說你上午在片廣吊威亞的時候摔到了頭,沒事吧,要不去看醫生?”
“你是誰?”
“你不認識我了?我是杜康啊!”
“杜康?杜康又是誰?”
杜康一愣,覺得事情恐怕比想象中還要嚴重,他看著李想表情擔憂。
“這樣吧,我陪你去醫院。”
李想剛想拒絕,杜康已經拉著她走到公司門口攔了一輛出租車來到了醫院。
李想拿到診斷書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住了。診斷書上清晰的寫著“間歇性記憶障礙,和妄想症。”
“很嚴重,要住院治療。”
醫生下了最後通牒,李想一愣,她知道發生了什麼,原來一切,都是幻覺,孫蕾沒有死,而牧楚蟬根本沒有出現過,可是為什麼會這樣?
杜康看著李想,表情中有些同情。
“醫生,有沒有什麼辦法,你看,我們都是公眾人物,這個診斷書,絕對不能被外人知道!”
杜康非常著急,她知道如果這件事情,被粉絲知道,李想一定會被封殺掉的。
“當然,病人的隱私,我們會嚴格保密的。”
醫生扶了扶眼鏡,示意杜康和李想不要擔心。
杜康道謝過後,拉著李想離開了醫院。
“現在怎麼辦?你住院,還是....”
杜康欲言又止,他知道,如果現在李想住院,那麼所有的通告都要停止,就意味著,事業要暫時性的停滯,這對於一個還在上升期的藝人來說,是致命的。
“我?可是我,都不記得那些人是誰了。”
“我們現在是一個組合,我可以告訴你,他們是誰,你不要離開我太遠是不會露餡的。”
杜康笑了笑,他和李想從初賽一直被選為新海的練習生,吃了多少苦,他是知道的,在這個時候,他必須要幫這個兄弟一把。
“那,我們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李想摸了摸後腦勺一種摸不著頭腦的樣子。
“我們?回公司,我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