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三章 一路狂奔

牧楚蟬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這酒味道很好,是《七號禁區》慶功宴的時候,自己買來自己慶祝用的,那種諾達慶功宴的感覺,她其實不是非常的喜歡。

那種人多的地方,總有一種被裹挾著的感覺,那感覺非常的不自在,有人說貪念即地獄。

自己一路上追求著編劇事業,深深的感受到了貪念即低於這件事情,娛樂圈,說到底是個工作的地方,卻被人的欲望搞得如此的渾濁。

她隻是想找個自由創作的地方,卻被這麼身不由己的推進了娛樂圈,去除掉一般來說為了生存的錢之外,其他的東西,牧楚蟬已經越發覺得那是個負擔了。

名利不會給他帶來成就感,智慧到來無窮的負擔,這樣的負擔讓她覺得頭痛,沒錯,美好的事物總是美好,但是,美好並不長久甚至可以說是轉瞬即逝的。

牧楚蟬喝了一口紅酒,覺得味道讓人感到有些難以接受,於是他往裏麵對了一點健力寶。

感覺瞬間好了很多,因為味道變得甜了起來,她不太喜歡苦澀的東西,哪怕是一杯酒的辛辣,他比較喜歡香甜的東西,香甜的東西呢能夠讓人感覺到美好,那種美好,不僅僅隻是一種味道,更多的是一種美好的東西。

牧楚蟬想到了李想,那個自己很喜歡的男人。

為何會這麼喜歡其實他也說不上來,因為眼前的這個男人似乎讓他感覺到了一種家的溫暖已經很長時間,他未曾感受過這種家的溫暖了。

他喜歡這種李想給他的家的溫暖的感覺,但是她總覺得她和理想之間還有些差距,這種差距他自己都不太清楚是發生在哪裏,隻是知道這種差距非常的致命。

牧楚蟬歎了口氣,他起身給自己煮了一碗麵,思考了這久,她也覺得有些餓了。

那種饑餓的感覺讓他想起了她最初與父親決裂時的情景,那時候它的父親認準了他一定會創業失敗,也不太可能自詡在這一行撐下去,那時候他最需要的不是名氣,和對藝術追求的清高,那時候,它所需要的隻有錢。

隻有前才能讓她吃飽肚子,解決目前的燃眉之急,因為徹底的經濟獨立,所以,讓牧楚蟬的一毛錢都沒有,那時候,他賣掉了他以前寫的劇本,一非常低的價格,那個價格在現在隻夠她吃一碗牛肉麵,但是那時候沒辦法,為了這一碗牛肉麵,他也必須賣掉這些作品,看上去非常有才華,但是就是賣不出去,隻要是東西,賣出出去的就是沒有價值,這一點牧楚蟬比任何人都清楚,這一點也深深的刺痛著他。

那時候自己那麼落魄,卻沒有人支持他,父親似乎在期待著他的失敗,可就是這樣,他就非要堅持下去,他不能夠證明自己的失敗,讓父親拿著這一點成為意見笑柄,她不想成為一無所有的“官二代”

她想睡一會。

暫時把腦子裏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都忘掉,他不知道為什麼人類史這麼複雜的動物,有時候她隻想要簡簡單單的活著,不想要那麼多的虛名,也不想要那麼多的困難,但是,困難仿佛總是找上他,命運好像就是不放過她。

感覺糟透了。

現在,她不確定是否是置身於夢中,窗外下了很大的雨。

他卻決定出去走走,或者去淋一淋這場雨,他一路往前走,一路往前走,感覺到身後有人跟著她,但是他沒有回頭看那個人是誰,現在她似乎是完全相信這個人的,絲毫沒有對這個人產生疑心,這很奇怪,這說明他是認識這個人的可是,他卻沒有停下來等待著個人的意思,二是不斷的往前走,等待著這個人一直追逐著她的腳步。

她的心裏居然沒有一絲波瀾,這讓他感到有一些奇怪。

終於他聽到了一片大海邊上,在這片大海之中,他望著遠處水天一色的風景,卻沒有說話,隻是感覺身邊的人在靠近自己。一點一點的靠近。

“你來了?”牧楚蟬回過頭以為身邊站著的回事李想,但是這一次卻是蘇銘翰。

那記得這個人,這個人,仿佛是他的噩夢一般。

“你來做什麼?”牧楚蟬突然覺得心上被狠狠的紮了一刀,似乎有止不住的鮮血正在嘩啦啦的留下來,現在,她隻想逃離這裏。

“我來,不好嗎?親愛的?”蘇銘翰單手覆上牧楚蟬的臉頰,若是五年前,牧楚蟬一定會覺的這個動作讓他覺得又溫暖,又美好,但是現在,她隻覺得惡心。

“別碰我!”牧楚蟬猛然後退了一步,想要徹底甩開蘇銘翰,但是卻被蘇銘漢緊緊束縛著,抽不開身。

“你做什麼?”

“為什麼離開我?”

“你問我?為什麼離開你?你和小嫩模纏.綿的時候怎麼不想想為什麼背叛我?”

“那不過隻是逢場作戲罷了!”

“逢場作戲?那就請你繼續把這場戲做下去吧!”

牧楚蟬抽出手,想要轉身離去,卻看見蘇銘翰抽搐了一把刀\/

“若你不愛我,那便和我一同毀滅吧!”

牧楚蟬從噩夢中驚醒,這一次,他滿頭大汗,已經五年了,五年沒有夢見過蘇銘翰,上一次看到他的名字,還是在演員名單上,是李想演的一個係,蘇銘翰在裏麵演男主角,可是現在,為什麼再一次夢見了這個人。

時至今日,蘇銘翰帶給自己的傷害還是不能夠被忘記,每次想起來還有一種萬箭穿心的感覺。

牧楚蟬擦了擦眼角的眼淚,抱住頭,此刻他感到頭部傳來的劇痛,他想起來喝杯水,但是身體卻感到非常的疲憊。

窗外已經是破曉。

這一夜,折磨的她很難過。

手機鬧鍾還有半個小時才會響起來,現在醒來有點早,以前她一般會有小睡一會得習慣,可是現在,不知道為什麼,她有些睡不著了,腦海中蘇銘翰說的話,還在她的腦海裏不斷的環繞,那感覺讓他覺得很痛苦,為什麼又想起這個人,不是意思就那個說好了,再也不會見麵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