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做什麼?”李想手中拿著酒瓶子,搖搖晃晃的,看著眼前的牧楚蟬,感到牧楚蟬有三個影子在搖搖晃晃。
“你幹什麼喝成這樣?”
牧楚蟬將李想駕到床上,李想重重的被扔在床上,嘴裏還在念叨著孫蕾的名字。
“孫蕾?是誰?”
牧楚蟬感到有些困惑。
她努力的在心裏回憶著這個人是誰,但是很顯然他並沒有見過或者聽過這個人的名字所以他不知道這個人是誰。
但是能讓李想覺得這麼痛苦的人,應該並不是普通的人,自從那件事情之後,牧楚蟬覺得自己對於李想的愛實在是過於橫行霸道,這樣的愛別說李想了,就算是別人對自己這樣,她也不一定能夠受得了。
牧楚蟬經過一定的反思之後,決定和李想重新開始,他要改變自己身上的習氣,和這種傲嬌的性格學會去體諒一個人。
牧楚蟬努力的讓自己去適應李想,適應李想心中她的分量並不算多,也適應很多很多的事情。
每一件事即便隻是想想,都讓她覺得很難過,更何況是和李想在一起每天都要經曆了,他就覺得更加難過,可即便難過也要迎難而上,愛,從來都是在刀尖上跳舞。
李想晚上一直睡的不安穩,中間還起來吐過一次。,牧楚蟬扶著他,接過李想吐了牧楚蟬一聲。
清晨李想睜開眼睛看見牧楚蟬睡在自己身邊,嚇得縮到一邊,趕緊穿上衣服。
“你怎麼在這裏?我的衣服呢?”
牧楚蟬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看著在一旁麵露驚恐神色的李想,覺得有些好笑,人人都到女子為被吃豆腐現在,這男的居然比女的更加驚慌,還真是讓人感到奇怪。
“你怕什麼,我都還沒嚷嚷。”
李想看著牧楚蟬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他們早就已經不聯係了,為什麼現在又來打擾彼此的生活,昨天的事情已經給自己造成了重創,以至於一想到再近女色就讓李想感到格外的心痛,他根本就不想麵對,完全不想。
“你走吧,我現在沒辦法和你在一起,你不要想了。”
李想說著看著牧楚蟬,眼神非常堅定,牧楚蟬一愣,她一直覺得李相對於什麼都是曖、昧主意,沒想到對這件事情居然如此的決絕。
“那,我做晚可是照顧了你一夜呢?難道都不算數了?”
李想一愣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如果算數,你好歹要告訴我發生了什麼。”
“那和你無關,你走吧,你想要什麼。如果我能給的,都會給你。”
李想沒有絲毫留戀的意思,牧楚蟬卻始終賴著李想不肯離去。
“你到底要怎樣,你不要逼我,我真的很煩躁。”
李想抱著頭,此刻所有的難過讓他看上去像是一個不知所措的大男孩。
牧楚蟬此刻也不想再問了,因為問了李想也不會回答。
她看著李想一言不發,隻想默默地陪著李想就好。
“你走吧。”
李想無力的說道。
她看著牧楚蟬,眼睛裏仿佛有著揮散不去的一層冰霜。
“我不在乎你的過去,我隻想,能夠陪在你身邊就好。”
李想看著牧楚蟬,沒有說話,他突然衝過來抱著牧楚蟬,像個小孩一樣,痛哭流涕。
“她死了,她死了,都是為了我,她死了!”
李想一邊哭,一邊哀嚎,將牧楚蟬嚇了一跳。
那是一個男人的哭泣,簡直難聽至極,但是卻無比真實和哀痛,此刻竟然讓牧楚蟬感同身受。
“好了好了,那些,都過去了。”
牧楚蟬抱著眼前的男人感覺他是如此的脆弱,脆弱到簡直不堪一擊。
命運動一動手指,他就輸的一無所有,所有的名利身份這樣的身外之物,於他都沒有任何的價值,於自己不也是一樣。
窗外在下著暴雨,看上去老天都在為這件事情流淚,痛苦在四周蔓延,不斷的蔓延,牧楚蟬覺得她的心比李想的還痛,因為看著李想的樣子她覺得自己一直在意的那個男人的形象,倒塌了。
一日無言。
李想全麵暫停了手中的工作這些天來他簡直就像個廢人一般,除了吃就是睡,除此之外,心裏再無別的事情。
而牧楚蟬,也全麵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日日照顧李想,衣食住行,事無巨細。
孫蕾的葬禮,李想沒有去參加,他實在沒有勇氣,去參加這樣的葬禮,一個為了他而死的女人。
葬禮的那一天,李想在家中,瘋狂的喝酒,不知道喝了多少酒,那酒仿佛如何也喝不完一般,讓李想感到痛苦不堪。
“在房子裏悶了這麼多天了,不如出去轉轉吧。”牧楚蟬看著李想問道。
李想抱著腦袋,此刻簡直就是個廢人,他已經喪失了思考能力,他覺得生活對他實在是太過於殘酷,以至於讓他完全喪失了再次站立起來的勇氣。
柯少辰在一天之內,喪失了倆員大將,顯得有些懊惱,早知道就不該派孫蕾和李想去處理這件事情,事情沒有處理好,還死了倆個人。
柯少辰一氣之下將死者家屬都送進了監獄,可是人死不能複生,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後回歸後悔,柯少辰不允許自己長時間的沉浸在這種後悔的情緒裏。
“李想呢?”柯少辰問道。
“請假了,好幾天沒有來公司了,連孫蕾的葬禮都沒有參加,看來真的是收到了巨大的刺激。”
秘書說道。
“給他批半年的假期,不用強製來上班,讓他好好調整。
李想望著窗外發呆,孫蕾的臉若隱若現,他總覺得孫蕾還在身邊,在雲裏,在天上,在河裏,在山川之間,在朋友們之中在他每日睡覺的床上,在她的夢裏,在他的愛裏,可就是不在人間。
著便是他的命,他們的命。
不能逃避的宿命,讓人感覺頭疼之極的,討厭的命運。
李想拿起手上的刀片,在手腕上比劃,他明明已經很決絕了,但是舍不得去死。這到底是為什麼。
牧楚蟬推開門,看到地上的一灘鮮血,手中提著的飯菜瞬間掉在地上,四周死一般的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