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想有些狐疑,她有些害怕自己再遇到像之前的雜誌社那種情況,先騙上賊船,再循循善誘,步步緊逼,最後一步步將自己逼上絕路。
“你可是能演《哈姆萊特》的高才生啊,我這次給你接了個戲,我想你一定有興趣。”趙雅將劇本放在李想的桌子上李想一愣,突然笑了起來。
“所以我這次是準備要演一個雕像了?米開朗基羅是嗎?”
“是的。”趙雅用手指輕輕的點了點劇本繼續說道:“如果是廣播劇的配音員,一般來說他們認為比較有挑戰性的,往往是瘋子,聾子,甚至啞巴一類的角色!而對於演員來說,演一個雕像,不得不說是及其需要演技和挑戰力的!”趙雅說的頭頭是道。
“這位雕像最後複活了,還和女主角產生了一段**悱惻的愛情故事?嗯,真是個有新意的故事。”李想拿過劇本感興趣的翻了起來。
導演約了下午的時間過來,你還可以拿著琢磨琢磨劇本。趙雅說著,轉身離開,留下李想一人坐在辦公室翻看著劇本。
感情戲是這個劇本的重點,如何才能把一個雕像的愛情演的活靈活現,感動觀眾呢?這確實算是一個難題。
導演的到來,讓李想的紛亂的心緒都收了回來,此刻他必須抓住機會,因為這樣的機會對於一個新人而言顯得十分難得,一個偶像劇,它的受眾群體也多為年輕的少女,自己很容易借著這樣一個機會一炮而紅,是否能夠抓住,此刻就要靠著自己了。
“這位是,李想先生?”導演將墨鏡取了下來,上下打量著李想,那眼神讓李想感到有些不舒服。
“演員分倆種,走心的,和走麵的,趙大經紀人,你也是知道,空有一副好皮囊的人,恐怕是進不了我的組的,期待李想先生的表演。”導演輕描淡寫的話其實真正想說的是,告訴李想,如果你隻不過是隻會寫花拳繡腿空有一副好皮囊的偶像派,趁早自己離開我的劇組,以免最後大家都很難堪。
趙雅臉色一沉,拿出劇本隨手翻了一頁:“就試這場吧,比較有難度。”趙雅指了指劇本,原本導演不過想讓李想試一場簡單的感情戲,自己給新人演員一個下馬威以免日後演員紅起來忘了天高地厚,所以才是如此說的,這下經紀人一上來就要求自家演員試最有難度的戲,演得好自然是不錯,若演的不好,恐怕在這麼多人麵前隻會活生生的演成一場笑話。
導演一愣,也不再阻攔,他示意攝影機準備就緒一喊卡就開始。
李想回憶著關於那場戲的劇本,雖然對於新人而言那是一場充滿了挑戰的戲,但對於他而言,這一切其實並沒有多大的問題,那一場戲,講的是,雕像米開朗基羅有一天突然變成了人,和一直拿自己作為是石膏模特的女主相遇的橋段,情感的細膩程度比較難以把握,為了避免把驚喜演成驚嚇,李想示意導演給自己五分鍾的準備時間。
表演開始,李想照準攝影機的位置,一動不動的站在攝影機拍攝的最佳位置上,那姿態活像一座真正的雕像,此刻,並沒有演女主的演員和他搭戲,一切都是靠著想象的無實物表演,李想微微眨了眨眼睛,而後嘴唇勾起一抹淺笑,四座一驚,李想這種從雕像,轉變為慢慢被賦予生命的感覺表現的淋漓盡致,沒錯,確實因該從表情開始,而後身體,最後到四肢,每一處輕微的律動,都表現出了被注入生命的活力。
突然李想從身後摸出一朵玫瑰花伸手遞給了空氣中並不存在的女主角,他淺淺的含著笑,衝“女主”說道:“送給你。”
導演看著李想的表演,有些看傻。
“他哪來的玫瑰花?”導演匪夷所思的問場務。
“自己帶的吧。”場務一臉茫然。
導演這是第一次見還有演員自帶道具到片場來表演的,突然感到有些好笑。
“過了,明天就正式進組吧。”導演衝助理擺擺手,示意他去通知李想的經紀人。
趙雅得知消息後第一時間通知了李想,可李想卻微微一笑表示自己了解,也沒有表現出過多的激動的情緒。
趙雅這些天來被李想諸多的反常行為撩起了興趣,她望著李想眼神中帶著一絲疑惑,轉瞬變成了似笑非笑的神情:“你到底是什麼來路?簡介上說,你是孤兒,之前所學的也和表演無關?沒有背景,沒有表演經驗,連我都對你產生興趣了。”
李想望著趙雅,眼神有些深邃:“我隻是一個普通人,你無需對我好奇。”李想說著,麵色冷淡。
氣氛有些尷尬,電話適時響起,打破了沉默而尷尬的氛圍,從趙雅成為金牌經紀人開始,她還從來沒有過,被這麼直接的回絕過,趙亞打量著接電話的李想,覺得這個男人簡直是個謎,這麼傲氣,難道就不怕自己被公司雪藏,畢竟,得到公司的重用,也不過是趙雅一句話的事,此刻他公然並不順著自己說的話,難道就不怕自己用什麼手段?
李想放下電話,撇到趙雅意味深長的眼神。
“你認為演員是一份怎樣的職業?”趙雅突然問道,她摸出一根煙,微微抽了一口,眼圈緩緩上升,李想想了想,開口說道。
“無論是大製作,還是小成本,隻要角色是吸引人的,劇本結構優良,都應該去嚐試,將角色注入靈魂,標注自己的特色。”
“有趣,並非隻為了錢與名氣,而是為了去真正的塑造角色的靈魂。”趙雅說著看了李想一眼。“你會成為一名真正遊戲的演員。
趙雅打開車門,自己走出了汽車,今日試鏡比較順利,趙雅早早的就給李想放了假,李想回到家中,打開電視看著電視上正在播放的節目,陷入了沉思。
電視上正在播放一部電視劇,女主是一位年輕的偶像派演員,李想盯著電視,漸漸的,睡衣向他襲來,他閉上眼睛,轉瞬,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