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潛規則

孫蕾本想跟李想打聲招呼,但是看到他正在跟幾個演員聊戲聊的熱火朝天,感覺還是不去打擾了。

於是自己一個人走去了助理的帳篷,到了後沒敢直接進去,而是調整了一下狀態,在外麵客氣地問了句:“您好,我是孫蕾,李想的經紀人。”

“哦,進來吧。”

孫蕾聽了裏麵人的回答後,便掀開簾子進去了,這裏的帳篷內飾幾乎都差不多,床和桌子都是必備的,篷子頂上吊著一個白熾燈,雖然是白天,燈卻依然開著,不知道為什麼助理沒有把窗簾拉開,導致整個帳篷裏看起來都是昏暗的。

而助理此刻就站在燈下麵,捧著一份文件皺著眉頭看著,這讓孫蕾有些許的擔心,難道是自己這邊出了什麼問題嗎?可是之前李想不是演的挺好的嗎?

“您好,不知道您找我來有什麼事情嗎?”孫蕾有些誠惶誠恐的問道,她現在心中祈禱著可千萬別再出現什麼紕漏了,李想好不容易能夠繼續在這個劇組演下去,若再出現什麼意外,不管他之前給了導演什麼樣的震撼,都得卷鋪蓋滾蛋。因為劇組在一起就是為了拍戲,你要是因為什麼事情耽誤了進度,就是耽誤了所有劇組人員的時間。

助理這才放下手中的文件,看了一眼孫蕾,然後指了指一旁的沙發,示意她坐下,說道:“小蕾啊,剛才女演員那邊的人過來跟我說,人家不是很想跟李想拍吻戲啊。”

“為什麼?如果導演允許的話,可以不用真吻的,親大拇指或者借位都可以的。”孫蕾沒有注意到助理的稱呼,而是趕緊想出了可以讓對方女演員能夠接受的方法。

因為隻有一個長條沙發,所以助理坐到了孫蕾的身邊,然後笑眯眯的對她說道:“人家也是演過不少戲的演員,自然知道你說的這些東西,就是知道這些人家也不願意,所以才找你過來的。”

孫蕾覺得奇怪,你找我過來也沒用啊,應該多做女演員的思想工作才是,而且剛才李想拍了一場滾下山的戲,要是現在想要換他,那一段必須要剪,導演肯定第一個不同意。

“那還得請您多給美言幾句,這戲我們李想不能再出什麼差錯了,不然到時候導演那裏不好交代,我們公司也得訓誡我們。”

助理似乎往孫蕾那邊坐近了一點,然後笑著點了點頭:“這是沒有問題的,你也知道,有時候我說話,還是有點用處的。隻要……你能聽話,別說李想了,就是你也想演個角色,也是沒有問題的。”

孫蕾有些發懵,竟然點了點頭笑著說:“助理你放心,在片場我們肯定聽你的,好好表演,不會給你和導演帶來麻煩的。”

“哎,你怎麼不懂呢?我是說,隻要你能聽我的話,別說你管理的那個演員,就是你,我都能捧的起來。”說著,助理的手忽然放在了孫蕾的手上,臉上掛著十分猥瑣的笑容。

孫蕾頓時一驚,連忙抽回了手,站起身子詫異的看著助理問道:“你幹什麼?”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應該知道我的意思,我現在雖然隻是個助理,但是我跟的可是宮誠導演啊,他可是號稱明星製造機的,隻要我把你推薦給他,你還愁紅不了嗎?隻要你紅了,就不用做這種受氣的經紀人了。”助理笑的一臉蕩漾,站起來一邊靠近孫蕾一邊說道。

此時孫蕾是明白這個助理到底想做什麼了,但是還是覺得挺不真實,因為她覺得十分好笑,這一般都是導演和演員潛規則,什麼時候開始流行導演助理潛規則演員經紀人了?

“不好意思,我是立誌成為一個可以帶出超級大明星的經紀人。說實話我對演戲並不感興趣。若是助理先生沒有什麼公事需要說的話,那麼我先告辭了。”孫蕾說完就想走,但是剛一轉身就被助理給拽住了。

“你幹什麼?”孫蕾立刻提高聲音喊了一聲,這帳篷可不存在什麼隔音功能,基本上你在裏麵說什麼,外麵隻要靠得近幾乎都聽得到,所以助理一下子鬆開了手,但是他的身子也轉了過來,堵住了唯一的去路。

助理搓著雙手,眼光裏滿是猥瑣,對孫蕾說道:“你要想清楚啊,我這也是給你個機會,隻要你現在敢從這裏走出去,我保證以後你帶的演員一個戲都拍不了!”

孫蕾聽後毫不遲疑的直接給了助理一巴掌:“別說一個演員都拍不了戲,就算是我以後不做這一行了,我都不會答應你任何事情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說完,孫蕾想要直接衝到帳篷外麵,但是被助理再次給推了回來,孫蕾剛想要喊,立刻被助理捂上嘴吧,噓了一聲後說道:“我告訴你,你最好想清楚了。還有,這件事情你要是敢跟別人說,你就等著帶著你家大明星滾回去吧。”

助理說完後放開了孫蕾,孫蕾直接跑出了帳篷,等到她真正跑了出來之後,整個身體都在不停的發抖,她想盡量控製,不讓自己抖得那麼明顯,於是去了洗手間,好好的洗了一把臉。

剛洗完,一個女工作人員就走了過來,跟孫蕾說道:“呦,你不是李想的經紀人嗎,你家演員正四處找你呢,一會就要上戲了,你趕緊過去看看吧,別耽誤了功夫。”

孫蕾聽了後匆忙的擦了擦臉,就往片場一路小跑,等到的時候李想正在跟女演員對台詞,李想看到孫蕾,招了招手讓她過來,孫蕾趕忙過去問怎麼了。

“是我該問你怎麼了才是?怎麼一轉眼你就不見了,我問他們,他們說你去助理那了,怎麼了?戲上麵是有什麼問題還是怎麼的?”李想關心地問道。

本來孫蕾已經把剛才所發生的事情的情緒掩蓋的很好,可是李想這溫柔的一問,還是讓孫蕾已經本已壓抑住的委屈,瞬間控製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