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我從不開玩笑

章星雲可是滿肚子委屈,自己老婆不幫自己說話就算了,竟然還要開除自己?什麼意思麼。

“章星雲,你知道你剛才打的是誰麼?如果他對我們公司印象下降,公司的業績將會直接下降百分之五,這個損失誰來承擔?”淩筱雅的聲音裏沒有一絲溫度,甚至都沒懶的看章星雲一眼。

淩筱雅冰冷的目光,讓章星雲覺得很不舒服。

以往淩筱雅雖然表麵冰冷,但是卻不會給自己不舒服的感覺,可是現在卻不一樣了。

其實不光章星雲,連周圍的人也有些看不懂了,以前淩總不是這樣的啊。

章星雲心裏是一萬個問號啊,早上還溫柔似水呢,剛剛在辦公室還約自己晚上喝茶,怎麼一會就變成這樣了?

自己好像沒有惹到她吧?

難道是這裏這麼多雙眼睛看著,不好開恩?

那自己就認個錯好了,反正給自己老婆認錯也不是什麼大事,再說了當中駁了她的麵子也不好不是。

想到這,章星雲直接換上了一副委屈的表情,“淩總,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你怎麼懲罰我都可以,但是不要開除我麼……”

章星雲可是哭的鼻涕都出來了,險些蹭到淩筱雅的衣服上。

淩筱雅皺著眉頭,躲開了他對自己衣服的荼毒。

“淩總,章星雲他真的是因為看見我被欺負,才動手的,他就算有錯,也應該給他一個機會呀。”最先幫章星雲說話的何慧雲。

章星雲現在被批鬥,說到底是因為自己才挑起來的,她總不能看著他被開除吧。

“是呀,淩總,章哥他事出有因,您就原諒他這一次吧。”趙大寶和那那幾個保安也開了口。

聽見有人幫自己求情,章星雲哭的更狠了,心想,這下已有台階下了,總該原諒自己了吧。

事情發生的時候,趙大寶他們都在,即使章星雲下手重了點,那也是那個橫肉男咎由自取,怎麼著也賴不到章星雲的頭上。

雖然他們這麼說可能起不到什麼作用,但是說了總比沒有好。

即使章星雲經常不務正業,但是真有什麼事的時候,一直都是章星雲再幫他們,所以,他們也願意幫章星雲一把。

“你們湊什麼熱鬧,覺得他做的很好麼?啊?都給我回去罰站,什麼是時候想明白了什麼時候下班!”

劉發財本就一心想找章星雲麻煩,好不容易有了機會,這幾個小子給他找什麼事!小心連你們也一起開除。

趙大寶他們雖然不舍章星雲,但是迫於劉發財的淫威,隻得黯然離去,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像章星雲一樣不怕劉發財。

他們跟章星雲投去了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就乖乖的回去罰站了。

“不是我要開除你,是金海的安保公司的決定,跟我沒關係。”

淩筱雅往邊上跨了兩步,和章星雲拉開了距離。

可章星雲那裏想放手,緊跟著就過去,淩筱雅眉頭一皺,“你放手,我有工作要辦,你耽誤我的事了。”

她的話就像是對著一個陌生人,不帶感情,甚至還有一絲的厭煩。

“章星雲,讓你小子鬆手沒聽見麼!”劉發財作勢就想踢他一腳。

但是章星雲扭臉的一瞬間,他的腳生生的停在了半空中,“你踢老子一下試試!”

章星雲在意瞬間爆發出的殺意,讓劉發財瞬間冒出一身冷汗,即使隻有一瞬間,他也感覺自己像是在鬼門關走了一遭。

但是劉發財隻當是自己的錯覺,他不知道章星雲的實力,雖然被他打了兩次,但是在他的眼裏,不過是張仗著自己有點背景,囂張了幾次罷了。

要讓他相信章星雲是個絕世強者,根本不可能。

“你是連你自己的領導都想打麼?”淩筱雅突然張口說道,眼睛裏沒有了平日的溫柔,隻剩下冷漠,“下一次,是不是我也得挨次揍了?”

女人的嘴角好掛著嘲諷,好生冷漠。

章星雲拍了拍褲子,站起了身,從兜裏掏了一支煙出來。

剛點上,劉發財又叫喚起來了,“公司不讓抽煙你不知道麼?有沒有點規矩?”

在得到淩總的肯定後,他是變本加厲的想要整治章星雲。

“這話,你跟他們說去吧,我已經不是你們的員工了,老子幹什麼,還不需要你管!”章星雲幾句話就將男人打發了,還氣得的滿臉通紅,說不出話來。

“淩總,你是正經的麼?”章星雲吸了一口煙,看向了淩筱雅。

“我從來不開玩笑。”淩筱雅臉上沒有絲毫的感情波動,又或者是隱藏太深。

章星雲沒在看她,直接將搖頭扔在地上,踩了兩腳之後,徑直離開了金海,沒有再解釋,也沒有再求情,甚至沒有多餘的一句話。

那個淡漠而決絕的身影,讓淩筱雅的心裏一陣鈍痛,不由自主,無法控製。

出了淩筱雅,還有一個姑娘流下了眼淚。

何慧雲從頭到尾都在,她知道章星雲本是好意,可是卻讓自己丟了工作。

“是因為我,都怪我,章哥才會變成這樣……”何慧雲含著淚,看著章星雲離去的背影,低聲的喃喃著。

憑什麼?善良的人總是被惡意相向,不得善報,反而是那些肮髒醜陋龜縮之人可以避開災禍?

這就是生活給出的答案麼?

太過於殘酷,令人生惡。

“這就是這個社會,它有它的規則,哪裏存在公平不公平之說?”淩筱雅張嘴說了一句,不知道是對著自己,還是對著何慧雲。

說完,淩筱雅就離開了。

離開的章星雲沒有多少失落,反而是覺得得到了解放。

就是解放。

他回到這裏,不得不收斂身上的氣息,改變自己暴戾,變成一個平庸而毫不起眼的人。

這樣的生活,隻會讓他覺得疲憊。

他所求的隻有一件事,女人能夠接受他,得她一個笑臉。

當初,他身邊從來不缺女人,那不過是個發泄的工具,因為她們看上的也不過是他的錢和他身上的東西,浮雲不一般,不值得留戀。

不是沒有感情的付出,而是少之又少,除了血離,這顆心再也沒動過。

現在可好,自己掏心掏肺,放棄身份守在這裏,換來了什麼?

召之即來揮之即去?還是毫不留情?

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