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王昕蘭見狀更怒,深吸一口氣就要把邵敏也教訓上。
但是邵敏卻早已經不是以前的邵敏,麵對她這個大伯母的時候,邵敏不卑不亢,氣場之大她一個隻知道仗勢欺人的無識婦女如何招架?
所以眼下在邵敏的直視下,王昕蘭一下子就萎了。
“小敏,你怎麼跟你大伯母說話的?沒大沒小,還幫著外人。”邵南生卻擺出了一副長輩的架子,此時出言教訓道。
邵敏聞言冷冷一笑道:“說別人之前,先看看自己是什麼樣子。”
“我也就是看在她還是我大伯母的份上,如若不然僅僅是因為她對童先生如此不敬,我就不會善罷甘休!”
“大膽!”邵南生瞪大著雙眼,吹胡子瞪眼,厲聲道:“你別以為你現在打點著邵家上上下下,你就是一家之主!便是你爸在這裏,他在我們兄長的麵前也不敢這般無理!”
“趕緊向你大伯母道歉!”說著邵南生也瞪了一眼童真,厲聲道:“還有你!一個外來之人,竟敢在長輩麵前大放厥詞,還目中無人,你懂不懂禮貌?”
“要是你父母沒有教過你,今日我就替你父母教教你何為禮貌!沒家教的東西,跪下!”邵南生厲喝一聲道,也不知道他哪裏來的這麼足的底氣。
或許是因為見到童真其貌不揚,渾身上下也沒有多少閃光點。覺得童真是邵敏在外麵遇到的騙子罷了,所以自覺地身份高出童真許多。如此一來,就感覺有優越感,所以也就有了底氣。
隻是邵南生不知道的是,他這種優越感這種底氣,在童真看來是多麼的可笑。
一個混混沌沌活到這個歲數,如果不是因為家裏的緣故甚至有可能餓死的人,此時竟然敢在宗師麵前,在臨海之巔麵前叫囂,說出去不知道會笑死多少人。
童真輕笑一聲,看著邵南生說道:“要我跪下?你沒有那個資格!”
童真的逆鱗之一,那就是自己的親人,特別是自己的父母。童真由不得別人談論自己父母的半點不好,更有不得別人說自己沒家教。
因為沒家教,就相當於是家裏麵沒人教你,也就是說你沒有親人。這是一種詛咒,一種惡毒的詛咒。
此時邵南生不知死活說了這一句話,童真沒有當場爆出威壓將邵南生壓死已經算是理智。
但即便是這樣,童真一認真起來,哪怕是眉宇之間的那一柄無形的利刃,也不是邵南生能夠抵抗的。
邵南生聽到童真竟敢如此狂妄,當下大怒,可當他正想要咒罵童真的時候,卻看到了童真那深邃卻又明亮的雙眸。因此,邵南生不有呼吸一滯。話到了喉嚨便是卡住,像是被人扼住喉嚨一般。
童真冷冷的看著邵南生,說道:“你應該慶幸自己還是邵敏的大伯,不然.....”
童真沒有把話說完,但是意思眾人都明了。特別是邵南生,在童真直視下,邵南生隻感覺自己像是被一頭滿嘴是血的凶猛野獸盯著一樣。自己在其麵前,毫無抵抗之力。
死亡的氣味,僅在瞬間彌漫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