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腸嘴和雞毛撣子其實骨子裏就是沒見過世麵的豔俗女人,仗著付高峰的身份,時不時地出來狐假虎威,作威作福。
平日裏欺負的都是些平民小老百姓,所以從來沒有人敢忤逆他們。
但今天沒想到碰到硬茬子,惹到了巡撫千金的頭上了。
但是想到付高峰的牛逼身份,還是挺直腰杆叫囂道:“巡撫的女兒又怎麼樣?巡撫的女兒就可以隨便罵人嗎?我老公可是特勤局局長!”
本來聽到對方是葉良成的女兒,付高峰心中還在有所顧慮。
畢竟剛剛和葉良成硬剛了一波,最後敗下陣來。
要不是有老領導的照顧,現在自己肯定已經下野了。
但是聽到老婆在旁邊這麼一慫恿,付高峰完全被架了起來,騎虎難下了。
他也就索性豁出去了,上前一步對葉一倩說:“你是巡撫的女兒也好,還是提督的女兒也罷,我和石磊之間的事情與你無關!”
說著付高峰轉過身來麵對石磊,手舞足蹈地張狂喊道:“不管誰來,我今天就是要封了這家醫館,我看誰敢攔我!”
“付局長,好大的官威呀!”
就在這時,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來。
聲音不大,但是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石磊和付高峰都循聲望去,看到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古武協會總會長,容百川。
付高峰看到容百川,頓時心頭一跳,心想,他怎麼來了?
作為高層部門,付高峰自然知道古武協會的存在,更加知道容百川的存在。
要知道,古武協會是遠高於國家軍事力量存在的國之重器。
說的誇張一點,整個華夏的權力階層,除了高層領導,下麵便是古武協會。
在戍邊守國這方麵,古武協會所起到的是中流砥柱的作用。
華夏多年來沒有外敵入侵的和平局麵,都是因為有古武協會這一道銅牆鐵壁在保家衛國。
所以容百川在華夏官方地地位,幾乎和國防部長平起平坐,特勤局在古武協會麵前根本就什麼都不是。
他這個特勤局局長,在容百川這個古武協會總會長麵前更是不值一提。
所以容百川的出現,頓時讓他心頭一跳。
“容會長,您……您怎麼來了?”
付高峰聲音發顫地招呼道。
結果容百川走過來,看都不看付高峰一眼,直接對著石磊拱手,恭敬地說道:“石先生,又來打擾您了,還請您見諒啊!”
“容會長客氣了,這麼著急來找我,肯定是有什麼事情吧?”
石磊知道現在這個階段,容百川理應是在修煉,為自己重新凝聚真氣。
但是容百川卻是顧不上修煉就再次親自跑到江海來找自己,肯定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
“真是什麼都瞞不過石先生啊,這次百川前來卻是對您有事相求啊!”
容百川麵對石磊畢恭畢敬,不敢有絲毫怠慢。
“那好,容會長裏邊請吧,我們去裏邊談!”
石磊一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這把旁邊的付高峰完全給看傻了。
什麼情況?
這可是古武協會總會長容百川,華夏武道界第一人,就連大首長見了都要客客氣氣地給三分麵子。
怎麼在石磊這個毛頭小子麵前這麼畢恭畢敬的?
這不科學呀?
就算石磊身手不錯,可再怎麼厲害,也不至於讓華夏武道第一人容百川如此畢恭畢敬的呀!
就在這時,葉一倩則是站出來,不依不饒地說道:“容會長,您要是想找我們家石磊談事情的話,我看還是換個地方吧,因為我們同樂堂啊,可能馬上就要被封了!”
葉一倩陰陽怪氣地說道。
容百川之前來過同樂堂,所以葉一倩自然知道容百川是誰,而且作為江海巡撫的女兒,他對古武協會在華夏的地位和影響力,自然也有所耳聞。
這個時候,她對容百川這麼說,分明就是不想放過付高峰,想讓容百川好好收拾一下付高峰,打壓一下他的囂張氣焰。
容百川對此自然心領神會,轉過身來,居高臨下地對付高峰質問道:“怎麼?付局長,幾日不見,你的權力越來越大了,查封醫館的事情也歸你管了嗎?石先生的醫館犯了什麼事情嗎?你要查封!”
“沒有沒有,容會長,這完全是誤會,我怎麼會查封石先生的醫館呢?根本沒有的事兒!”
付高峰麵對容百川的威壓,矢口否認自己剛才說過的話。
“不對吧,付局長,你剛才可不是這麼說的,況且在你來之前,你老婆可是在我們這裏瘋狂叫囂啊,說要讓我們吃不了兜著走,在座的諸位可都聽見了,他們都能給我作證!”
葉一倩可不打算這麼輕易就放過付高峰,尤其是看到他那一臉尖酸刻薄相的老婆,她心中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下決心一定要給他們一點顏色瞧瞧。
付高峰和老婆聽到此話,頓時都表情一僵,麵麵相覷了一下,然後都看著容百川表情訕訕地笑。
她雖然仗勢欺人,但是還沒有完全傻到家。
通過剛才自己老公見到容百川,以及和容百川說話的態度,她就看出來,容百川是一個她老公都招惹不起的大人物。
容百川聞言,什麼都不說,隻是麵無表情地看著付高峰。
付高峰被看得直發毛,他作為官場老油條,怎麼會不知道容百川什麼意思?
這分明就是讓自己看著辦,如果自己不讓容百川滿意的話,今天這事情就沒完。
付高峰萬般無奈之下,轉身啪啪連聲脆響,接連抽了雞毛撣子和香腸嘴兩耳光,罵道:“你們這兩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還不快給石先生和葉小姐道歉,石先生和葉小姐是你能招惹的嗎?”
雞毛撣子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打得一愣,她完全沒想到自己老公竟然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打自己。
“看什麼看?還不趕快道歉,再不道歉,今天你和我都要吃不了兜著走!”
付高峰疾言厲色地吼著,眼神卻是不斷催促著自己老婆和小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