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嘉峰直接將手機關機之後,便立刻發動自己的車,一腳油門,風馳電掣般地往家裏趕去。
但是他剛剛上路沒多久,突然間被一輛車給別在了前麵,那輛車直接一個甩尾,橫在了他的車前。
孫嘉峰見狀,心裏咯噔一下,整個人馬上警惕起來,嘴裏罵道:“媽的,這明顯是衝老子來的呀……”
他二話不說,馬上一個倒擋,然後油門踩到底想要掉頭快跑,輪胎快速的轉動,將地上的塵土都給卷的漫天飛揚。
但是當他掉過頭來的時候發現,後麵的路也被好幾輛車給堵住了,自己現在前後左右都是車,已經完全被團團包圍了。
就在這個時候,他旁邊的一輛路虎緩緩搖下車窗,車窗內露出一張陰沉的臉。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趙剛的叔叔趙寅成。
隻見趙寅成朝著孫嘉峰陰沉地說道:“下車!”
孫嘉峰見狀,頓時倒吸一口冷氣,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這樣想著,便連忙下車,然後上前極力解釋道:“趙先生,你聽我解釋,這件事情真的不是我幹的,和我沒有一點關係啊!”
“解釋你媽個頭,想解釋的話,你下去跟我侄子解釋去吧!”趙寅成哪裏肯信,咬牙切齒地指著孫嘉峰大罵道:“連我趙家的人你都敢動,我今天非把你碎屍萬段不可,動手!”
“趙先生息怒,你聽我解釋,這件事真的不是我幹的!”
孫嘉峰慌亂至極地喊道,連連朝著趙寅成擺手,“有人在利用我們,我是被陷害的,我就是個背黑鍋的呀!”
“你少跟我廢話,叛變韓城俱樂部的事情你都能幹的出來,還有什麼是你幹不出來的?!”趙寅成憤怒地咆哮著。
“趙先生,我對天發誓,這件事情不是我幹的,而且我根本就沒有背叛過韓城俱樂部!”
孫嘉峰迫不及待地把事情的真相給說出來,因為再不說可能就來不及了。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段龍澤讓我做的,這一切都是他的安排,我隻是奉命行事!”
“之前段龍澤為了讓我獲得石磊的信任,讓我一定要接手處理張家豪在上官雲海樓盤那裏鬧事的那些人,但是石磊並沒有答應,而是想用另一件事情讓我納投名狀,那就是刺殺你家趙剛少主!”
“從石磊那裏出來我轉過頭就親自到段龍澤會所那裏,把這件事情原原本本地彙報給了段龍澤,當時趙剛少主也在現場,我告訴石磊讓我用趙剛的命來納投名狀,之後我就一直待在段龍澤那裏什麼都沒做,哪裏都沒去,誰知道趙剛少主會在離開段龍澤會所回家的路上死了,你如果不相信我的話,可以去查我手下那些人的行蹤,我手下的那些殺手都老老實實地待著,根本哪裏都沒去,這一點憑你趙家的實力,想查到一點都不難!”
“所以說真正殺害趙剛少主的凶手並不是我,而是段龍澤,這個人向來狼子野心,不擇手段,他的目的便是除掉趙剛少主,進一步掌控趙家,然後把這件事情嫁禍給我,再把我的行蹤透露給你,借你的手來除掉我,我死之後,段龍澤的第一件事肯定是全麵接管我孫家,到最後他一石二鳥,坐收漁翁之利,咱們都成了他手中的棋子!”
孫嘉峰認定了趙寅成之所以能夠在自己出來的第一時間鎖定自己的位置,肯定是段龍澤透露的。
自己剛才掛斷他的電話,讓他明白自己已經知道了他的計劃,所以便要借刀殺人,殺自己滅口。
“都死到臨頭了,你還想挑撥離間,我趙家和段家世代交好,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趙寅成冷笑一聲,咬牙切齒地說,“我告訴你,今天你就是說破大天,我也要把你碎屍萬段!”
“趙先生,你冷靜點啊,如果你殺錯我了怎麼辦?如果這真的都是段龍澤的陰謀怎麼辦?你想過沒有!”
此時的孫嘉峰早就雙腿發抖,他可是知道趙寅成這個老家夥可是心狠手辣,什麼事情都幹的出來的。
他說要把自己碎屍萬段,那真的有可能會把自己碎屍萬段的。
想到這裏,孫嘉峰頭上汗如雨下。
“我管你那麼多,先殺了你再說,老子殺人從來就不想後果!”
趙寅成凶神惡煞地說著,然後大手一揮喊道:“動手,做了他!”
“趙先生,你別衝動啊……”
孫嘉峰話還沒說完,背後便馬上被人砍了一刀,他隻感覺到背後一涼,用手摸了一下,然後一看手上全都是血。
於是孫嘉峰立刻還手,三拳兩腳打倒擋在車前的幾人,便打開車門,想要躲進車裏。
隻要進了車裏,再一腳油門直接撞開攔路的車,自己就能活命了。
結果他正這樣想著,便砰地一聲被爆頭了,整個人的腦漿都爆了出來,灑得滿地都是,身體也是趴到車上,然後緩緩滑到了地麵。
孫嘉峰倒地之後,他身後露出了趙寅成手上冒著藍煙的槍口。
趙寅成緩緩拿回手槍,吹了吹槍口處的藍煙,然後說道:“傳我的命令,馬上進攻孫家,今天晚上我要讓孫家從韓城這片土地上消失!”
說完,還朝著孫嘉峰的屍體吐了口痰。
“是,趙先生!”
手下恭敬地答應道。
然後趙寅成便開車回家,坐在別墅裏的沙發上抽著煙,等著手下的消息。
沒過多久,手下便風塵仆仆地趕了回來。
趙寅成見狀,滿意地一笑,說:“很好,沒想到你們這麼快就把孫家給處理幹淨了!”
“不是啊趙先生,我們沒有對孫家動手就跑回來了!”
手下滿頭大汗,慌裏慌張地回答道。
“沒有對孫家動手?那你們跑回來幹什麼?我不是讓你們解決孫家的嗎?你們難道聽不懂我說的話嗎?!”趙寅成憤怒地大吼道。
“媽的,這點事情都辦不好,我要你還有什麼用,來人,把他給我殺了喂狗!”
趙寅成一聲令下,立刻有人領命而出,上來便訓練有素地扭住了報信人的胳膊,要拉到外麵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