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楠楓口氣十分客氣,即使平日裏他作為帝都柳家的接班人,絕大部分時間裏都是囂張跋扈,無所顧忌的,但是在楊氏集團他還是收斂了很多。
因為畢竟他不是傻子,知道在楊氏集團裝逼沒有好果子吃,而且麵對楊氏集團這個隱世家族,他也沒有這個底氣。
哪怕自己態度稍有不遜,就算事情不會上升到家族矛盾那麼高,但是隻要楊氏集團現在心情稍微不好,那麼柳氏藥業馬上就會分崩離析。
因為楊氏集團的一舉一動都是能夠帶動起一陣風浪的,楊氏集團明確表示拒絕合作的人,誰還會堅持與楊氏集團的眼中釘合作,誰的頭有那麼鐵啊!
“抱歉先生,我這邊記錄顯示沒有您的預約申請,如果您找總裁是要說和你們柳氏藥業合同的事情的話,那就更不好意思了,總裁專門交代過,你們來了就告訴你們,我們之間的合作全部作廢,希望您能夠按照合同規定,對我司做出違約賠償,要不然我司將對貴司做出製裁!”
迎賓小姐始終如一地用職業性地微笑對柳楠楓說道。
她把話說的越客氣,就讓人越是感覺到楊氏集團的強大。
“啊?”柳楠楓聞言,頓時就蒙了,急切地詢問道:“你們怎麼能這樣?柳氏藥業的所有人事變更都是合理合法的,而且就算法人換了,柳氏藥業的所有生產線和合同要求的東西都在,這根本就不影響合作呀,你們不能這麼草率地說作廢就作廢,這不公平!”
“不好意思,我司都是按照合同辦事,沒有什麼公平不公平,合同中明文規定,企業法人變更,合同將作廢,這是我們的權力好吧?接下來還希望貴司能盡快返還我司投入的相關款項,並按照合同規定做出賠償!”
迎賓小姐始終謙恭有禮,禮貌周全。
隻是她越是謙恭有禮,就越是讓柳楠楓感到無可奈何。
一方麵柳楠楓怒不可遏,火冒三丈,但是另一方麵他很清楚自己是在楊氏集團裏麵,所以不得不保持克製。
於是柳楠楓隻好強壓著怒火,對迎賓小姐說道:“我希望能和楊雪晨總裁麵談,因為我希望你們總裁能夠了解到,我們當下的公司團隊絕對不比之前的公司團隊差,甚至還會更強!”
“抱歉,這是我們總裁給我的最後指令,我也是按照總裁指令辦事,希望您能按照規定辦事,我們公司不歡迎胡攪蠻纏的人,謝謝!”
迎賓小姐仍舊始終如一地微笑道。
“如果您還在這鬧,我希望您能想想後果!”
“你……”
柳楠楓臉色漲紅,但是想了半天,最終不得不選擇忍氣吞聲,甩手走出楊氏集團。
“董事長,這下可如何是好啊?”
柳楠楓等人走出辦公大樓,美女助理擔憂地問道。
“回去再想辦法!”
柳楠楓眉頭緊鎖地吩咐道。
然後突然間柳楠楓接到了公司裏麵的心腹電話,聽到對方說的話之後,柳楠楓頓時大吃一驚地喊道:“你說什麼?公司所有中下層員工全部都要離職?!好,我知道了,我馬上回去!”
說著趕緊帶著身邊這些人上車,“趕緊回去,快點!”
一行人一路飛馳電掣地回到了柳氏藥業辦公大樓,之前打電話的那個心腹趕緊迎上來,急切地說道:“董事長您可回來了,大事不妙啊,所有人都要走,我留都留不住!”
柳楠楓眉頭緊皺,氣急敗壞地問道:“究竟是什麼情況?怎麼莫名其妙突然間就出了這種事情,是不是你惹到他們了?”
“冤枉啊,董事長,我怎麼可能惹到他們啊!而且您之前都說要給他們漲工資,我也都照辦了呀,到底什麼情況我也沒搞清楚啊!”
打電話的心腹一臉委屈地說道。
“立刻通知所有員工,肯留下來的所有人一概加一半的工資,是所有人!”柳楠楓雷厲風行地采取對策。
在他的觀念中,不可能有哪個公司能夠給職工漲這麼多工資,自己能做到,所以那些員工肯定會感恩戴德地留下來,畢竟誰會跟錢過不去呢?
“現在這麼做已經沒用了,員工們全都收拾東西走了,甚至都沒到財務那裏要這個月的工資,現在咱們的辦公樓裏麵除了咱們自己這幾個人,空空蕩蕩的,連一個人都沒有了。”
“媽的!”柳楠楓聽了,終於沒有忍住,啪地一聲把自己的手機摔了個粉碎,大罵道:“忘恩負義的狗東西,我當初就不應該留著你們,走吧,都走吧,老子有錢難道還怕找不到人嗎?離了你們地球難道還不轉了嗎?”
說完便轉身吩咐美女助理道:“通知帝都總公司那邊,讓他們給我調查一下,究竟是誰在搞鬼,敢惹我柳楠楓,我看他真是不想活了!”
全公司上上下下兩千多名職工,就像是商量好了似的,在同一個時間突然集體離職,要說這裏麵沒有什麼陰謀詭計,鬼都不相信。
結果這邊話還沒有說完,柳楠楓放到工廠的負責人也突然慌裏慌張地想著柳楠楓跑來,“不好了董事長,大事不好了,工廠那邊突然來了一群職業打手鬧事,直接把咱們的生產線都給搞停了,現在工廠隻能停產了!”
就在這時,美女助理也接到一個電話,然後轉過身來更加慌張地對柳楠楓說道:“董事長,江信銀行打來電話,說要終止對咱們公司的貸款,讓咱們馬上把貸款還上,要不然就會查封咱們所有的辦公樓和工廠,到時候拍賣抵債!”
柳楠楓聽到這接二連三的壞消息,頓時感覺頭都要炸了,整張臉青一陣紫一陣的十分難看。
但是還沒完,這個時候市場部經理也慌裏慌張地跑過來,心急如焚地大喊道:“董事長不好了……”
但是話還沒說完,便看到在場者每一個人都是一臉凝重,甚至有人看到他過來,都做出慘不忍睹的表情,悄悄捂住了自己的臉。
於是他一時間便愣在原地,感覺自己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