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田正浩和戶川夏也聽到石磊想要在頭發上針灸,頓時渾身一顫。
這麼尖端的玩法,他們確實沒有見過,更加沒有玩過,所以心裏根本一點把握都沒有。
但是事已至此,他們又不能夠反悔,反悔就相當於認輸了。
“那好,你先來吧!”池田正浩表情不自然地說道嗎,這是他唯一能夠想到的方式。
讓石磊先出手,如果石磊失敗了,那麼自己做不到也不算輸,更不算丟人。
如果石磊做到了,再想別的辦法。
石磊聽了池田正浩的話,沒有多做計較,將王紫薇的連根頭發分別擺在了自己麵前和池田正浩麵前。
然後右手一抖,三枚銀針刷刷刷地激射而出,分毫不差地將頭發釘在了桌子上。
眾人睜大了眼睛看去,三枚銀針果然全都精準地紮在了細細的頭發絲上。
然後全場人瞬間由內而外地掀起了一陣歡呼的浪潮,現場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一根頭發絲,連一毫米的直徑都沒有,就算發質好一點的頭發也粗不到哪去,但是石磊竟然分毫不差地將銀針紮進了頭發。
這該是多麼精準的針法呀!
況且石磊的行針手法更加的精彩卓絕,不是傳統那種用眼睛瞄著,用手扒著,一針一針的刺,而是三枚銀針齊齊射出。
這就讓在場的觀眾們不得不感歎石磊的行針手法,簡直已經爐火純青,妙到毫巔。
池田正浩和戶川夏也見狀,頓時心中一寒!
完了!
石磊看著他們二人一臉見了鬼的表情,抱著雙臂,玩味地笑著說:“怎麼樣?該你了!”
說著石磊雙手一攤,眾人的目光也跟著紛紛聚焦到了池田正浩的身上。
“我也不為難你,你可以把身上所有的銀針都拿出來紮頭發,隻要有一針紮準了,我就當你完成了!”
石磊這話簡直就是在赤裸裸地嘲諷,隻有實力碾壓對手,才能有說出這種話的自信。
此話一出,全場不約而同地響起了歡呼聲,以此來回應之前東洋人的囂張跋扈,以及對炎夏的羞辱。
所有在場者都感覺到,終於出了這口惡氣了。
哪怕是之前被石磊羞辱的江海中醫們,都是忍不住為石磊歡呼和鼓掌。
隻有東洋人的席位上,鴉雀無聲,一片死寂,甚至都感到有些抬不起頭來。
他們沒有辦法,隻能將怒火轉移到之前輸給他們的江海中醫身上。
隻聽有東洋人對著江海中醫的席位大聲罵道:“你們高興什麼?又不是你們做到的,他說的對,你們根本就是廢物!”
幾句話出口,果然奏效,江海中醫們麵紅耳赤,並且紛紛目光怨毒地看向了石磊。
因為由於石磊的出類拔萃,讓他們成為了全場最無能最窩囊的人。
石磊贏了東洋人,但是東洋人贏了他們,他們才是勝負鏈的最底層,沒有嘲笑別人的資格。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石磊,石磊不僅扯掉了他們的遮羞布,還對他們趕盡殺絕,沒留一點麵子。
“該你了!動手啊!”
石磊故作漫不經心地催促道,臉上不屑和嘲諷的表情溢於言表。
眼看著池田正浩沒有反應,石磊也並不著急,而是悠然地點起了孫伊珍送給他的登喜路煙鬥,坐在趙萬地他們身邊的椅子上,吞雲吐霧地抽了起來。
抽著煙,看著對方手足無措,對石磊來說簡直沒有比這件事情更加享受的了。
“我相信隻要你出手就肯定能穩住局麵,現在果然如此,這樣一來江海就不會成為整個炎夏的罪人了!”
葉良成掩飾不住高興地對石磊說道,整個人如釋重負。
石磊對他來說就是定海神針,有了石磊,東洋人再怎麼囂張,也不能在江海的地界上掀起多大的風浪。
“江海成不了炎夏的罪人,不過炎夏的中醫們早就成為整個炎夏的罪人了,這一點就是我也改變不了這個現實!”
石磊不加掩飾地對葉良成說道,自家祖傳的玩意兒,能讓別人學了去反過來堵著門地跟你叫囂,沒有比這更大的罪過了。
葉良成聞言,長歎一口氣,點頭說道:“你說的很對,我也一直都同意你的觀點,是時候讓這些整天自以為是的家夥們痛定思痛了!”
說完,二人就不再言語,而是不約而同地將目光聚焦到池田正浩的身上。
不得不說,東洋人身上表現出來的對一件事的執著甚至執拗,多少還是讓人感到望而生畏的。
具備這種精神的國家和民族,的確很難不發展壯大,這讓石磊感到不得不防。
池田正浩已經掏出了一大把銀針,堅持不懈地對著王紫薇的那根頭發紮著,但是不是東偏一點,就是西偏一點。
好不容易對準了一次,風一吹瞬間就把頭發吹歪了。
這讓池田正浩十分惱火,旁邊的戶川夏也看得更是心急如焚。
直到最後,眼看著池田正浩一次又一次失敗,戶川夏也終於看不下去了,當場站起來大聲說道:“哼,比賽中止,我方提出抗議!”
石磊看著氣急敗壞的戶川夏也,輕輕吐了口煙說道:“你抗議什麼?”
戶川夏也惱怒地說:“你們耍詐,拿了不一樣的頭發出來,而你率先完成了,就是不想讓人看出來你用的頭發有問題。”
“我秉持著對中醫的尊敬才選擇和你對決,沒想到你們會采取耍詐的方式來意圖贏得比賽,我現在提出中止比賽,因為你道德敗壞,無視規則,我宣布,今天的比賽到此為止,你輸了!”
戶川夏也義正嚴詞地說道。
池田正浩當然知道戶川夏也在幹什麼,心中暗暗佩服自己團長的果敢和機智。
因為在這種情況下,自己已經必輸無疑了,但是經過戶川夏也團長的強詞奪理,事情便出現轉機,直接對石磊栽贓,便能夠達到將石磊驅逐出比賽的效果。
隻要讓石磊沒辦法再參與到本次鬥醫之中,那麼事情的主動權和發展走向,又重新回到自己這方手裏了。
台下那些江海的廢物中醫,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表演,根本就奈何不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