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筱聽了任長生的話並沒在意,根本沒想到任長生不是亂說了。隻要施展祝由術,現場的效果完全能夠掌握。
“任總,我還要去忙呢,不聊了。”孫筱笑了一下:“這次研討會要趕在郭氏集團洽談會之前召開,還真是很緊張呢。”
任長生此時也想起來了,孫筱還答應給鄒晗送去方案呢,這些當然都是孫筱弄了。也不想打擾孫筱,隻有孫筱她們都忙起來,自己才能閑下來。
孫筱走了之後,任長生坐下來看起來研討會的交流稿,心裏也在猶豫著,要不要施展一下祝由術。如果施展的話,要怎麼施展。
這次的研討會就是孫筱的創意,目的就是要點醒大家的。從三個方麵來針對計先生的詭計。這其中第一點是講的導購員,讓大家不要上當,別把自己店裏的優秀導購員弄到郭氏集團去,有去無回啊!
這一點對於這些小商家來說還是非常有用的。第二點就是客戶的問題了,這一點對於這些小商家來說,已經有些為時過晚了,已經來不及了,但讓他們明白還是有必要的,
最後這一點才是最重要的,主要講商業競爭的殘酷性。郭氏集團沒有那麼好的心,這次能損害這些小商家的利益,下次當然也能損害這些大商家的利益,和郭氏集團合作,相當於與虎謀皮,緣木求魚。
這其中前麵的兩點都是顯而易見的,大家也能聽明白,後來這一點就不一樣了,趙家和信鑫珠寶的人不知道來不來,一旦來了,自己要動用一些手段了。讓這兩個商家內心震撼才行,隻要這兩個大商家撤出去,事情還有緩。
到時候會場也要布置一下,這些都是祝由術的要求,簡單的輔助手段是必要的。
任長生一邊看著交流稿,一邊在腦海中想著這些事,不知不覺已經形成了一整套的方案。任長生心裏也非常高興,孫筱的安排真是太到位了,自己空有一身的本領,卻找不到施展的機會,這次還是孫筱想出這麼一個主意呢。
忽然,任長生想起了單雲,一上午時間都在沉思之中,單雲怎麼沒給自己打電話啊?也沒給自己送寶貝來,現在已經是十一點了,中午還要見一見單賢卿呢,不知道單賢卿為什麼要見自己呢。
如果和單雲在一起的話,見自己是很正常的,這一定是單雲說起了和自己的關係,老人家高興了,這才要見自己的。但孫先生上午來的時候說了,單獨見自己,單雲並不知道這些事啊!
看上午單雲沒給自己送寶貝來,這件事是不是要出問題啊?
任長生頓時擔心起來,單雲前兩天已經把另外三件商周時期的寶貝圖片給孫筱了,孫筱已經開始準備了,到這個時候寶貝要是出問題的話,自己不是失信於人了嗎?
任長生越想越覺得就是這麼回事了,也顧不得其他了,連忙站起身來離開了珠寶行,直奔酒店而去。
單賢卿和孫先生還沒來呢,任長生自己坐在包間裏心裏非常忐忑。不管怎麼說,這些寶貝畢竟是單賢卿的,人家借是人情,不借是本分,單雲和自己是沒說的,但寶貝不是單雲的啊!萬一要是單賢卿把另外三件寶貝也要回去,這次的展會也就別辦了,接下來的事也完了!
心情忐忑的任長生也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包間的門才被服務員敲開,引著單賢卿和孫先生走了進來。
“單爺爺、孫先生!”任長生連忙站起身來打了個招呼。
按照輩分的話,任長生是廖老的徒弟,還沒低上兩輩,但廖老和黃老跟這位單賢卿的關係都不是太好,隻能從單雲那麵來叫了。
“任總!”單賢卿笑了起來:“雖然我們還沒正麵接觸過,但我們可不是第一次見麵了,對吧?”
“對!那次在神兵重寶展上,我見過老人家的。”任長生也是實話實說,確實不是第一次見麵了。那次自己戳穿郭少峰的調包計,當時單賢卿也在台上。
“坐!咱們坐下聊。”單賢卿笑著說道。
任長生也有些迷糊了,看起來老人家不像是要寶貝的,臉上始終掛著笑意呢。
“老人家,單兄為什麼沒來了?”任長生坐下之後先提起了這件事:“這次我們珠寶行舉辦商周時期玉器展,都是單兄幫忙啊。當然了,也都是您老人家的大力支持,我非常感謝啊!”
任長生最擔心的就是這件事,萬一把寶貝要回去了,自己那方麵就全完了!還什麼後期的研討會啊?
“任總,這些都是小事啊!”單賢卿也笑了起來:“今天我找任總來,並不是討論這些的。寶貝現在單雲的手中,也許下午就給你送去了,這都不是問題。”
任長生這下可放心了,既然不是來要寶貝的,其餘的隨便了。要想喝酒自己奉陪,要想敘舊自己聽著,給師父或者黃老傳個話也沒有問題。自從單雲對任長生敞開心扉談起這些事之後,任長生對單賢卿的印象也改變了許多。
以前知道的單賢卿是黃老口中的單賢卿,是個心狠手辣、挖墳盜墓,無惡不作的單賢卿。經過單雲那天和自己長談之後,任長生知道單賢卿也不是以前的單賢卿了,在中年的時候就改邪歸正了,還做了很多的善事呢。
常言說得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當然也就對單賢卿沒有什麼看法了。還有一點是任長生自己也沒意識到的,就是愛屋及烏。現在和單雲已經不是一般的關係了,好過了親兄弟,還摻雜了一些其他的情愫,當然也不知不覺地影響著任長生。
此時單賢卿說了,不是來要寶貝的,任長生立即笑著說道:“那就更多些您兩位了,為了我的事,還到盧峽來,真是有些過意不去了。”
“任總不要客氣啊!”單賢卿笑了起來:“你和雲兒兄弟相稱,關係自然是相當不錯了,這點小忙不用掛在嘴上啊。”
單賢卿說話的時候,也緊緊地盯著任長生,好像在尋找什麼一樣。弄得任長生也是心裏沒底,不知道單賢卿在尋找什麼。
“老人家,您叫我長生就行了。”任長生對單賢卿的稱呼有些不舒服,年紀是一方麵,單賢卿是單雲的爺爺啊,直接叫長生就行了。
“好!好!”單賢卿笑著說道:“長生,今天我是來找你聊聊的,也沒有什麼大事,就是有些小事想在你這裏證實一下,人老了事多,你別介意啊!”
任長生心裏一動,不知道單賢卿要幹什麼,怎麼扯到證實上去了?
“老人家,有話您直說就行。”任長生笑著說道:“隻要我知道的,或者是我能做到的,絕不推辭就是了。”
這時候菜也上來了,酒也上來了,單賢卿端起酒杯說道:“長生,我想知道的第一件事就是單雲為什麼留在盧峽。一直不回京都。”
任長生正端起酒杯呢,一下子愣住了。這件事單賢卿怎麼問自己啊?應該直接問單雲才對啊?
任長生很快就想明白了,老人家問的還是有道理的,一定是在單雲那裏得不到個結果,這才找到自己的。單雲這次來盧峽是奔著黃琳兒來的,還捎帶著幫郭少峰一個忙,情況是後來發生變化的。
但黃琳兒現在自己的珠寶行,單雲和郭少峰早就鬧掰了,現在還沒回京都,當然要問自己了。
想明白老人家的用意之後,任長生也自己也有些懵了。就是啊,單雲為什麼留在盧峽沒回京都呢?要說開始的時候是發現郭氏集團要打進京都珠寶市場,這才留下來的,後期就都在幫著自己了。
從自己沒開業時一直到現在,隻要有時間就幫著自己盯住郭少峰和計先生,還和自己聯手偵測出很多重要的信息呢!這個時候自己可不能裝糊塗了。
“老人家,實不相瞞,單兄是所以留在盧峽,是為了幫我的忙啊。”任長生誠懇地說道:“我也對單兄說過,我離不開他,這些天確實幫了我不少忙啊。您老要是因為這件事不開心的話,都怪我啊。”
單賢卿頓時哈哈大笑起來,弄得任長生直發愣。
“長生,你是個實在人。”單賢卿笑著說道:“既然話問到這裏了,我接著問你一件事,雲兒是個女孩子,這件事你可知道?”
任長生到這時候才有些驚慌起來,單賢卿不會是為了單雲這件事來的吧?自己和單雲的關係也是相當不錯的,這件事當然也知道了,在盧峽也許隻有眼前這三個人知道單雲的身份,其餘的人還真不知道呢。
“老人家,這件事我也知道。”任長生抬頭說道:“老人家,我雖然知道了,也沒說出去,而且我們也都沒在意這件事,還是像以前一樣。”
單賢卿這才看了一眼孫先生,笑著對任長生說道:“我並沒說什麼,不過單雲的事我還是要和你解釋一下的。單雲從小就被我們單家當男孩子養著,直到現在也是這樣。這次離開京都,本來是一兩周就回去的,結果這都一兩個月了,還是沒回去。”
任長生也沒插話,等著單賢卿繼續說下去。
“單雲沒回去的原因剛才你也說了,很有可能是為了幫你。”單賢卿微微笑了一下:“這本來也是正常的,但這次我來盧峽發現雲兒有了些變化。”
這下任長生有些迷糊了,連忙問道:“有了什麼變化?”
“變得和以前有些不同了。”單賢卿看了一眼孫先生,兩個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這下倒把任長生弄呆了,兩個人今天究竟是什麼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