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森越想越興奮,頓時感覺前途一片光明,向美人很快就會回到他的懷抱來。因此,這個鳳凰耳墜,必須得讓給任長生拍下來,這才能讓任長生與向青旋之間,產生矛盾來。
“五十萬。”任長生眼見著競拍隻有兩個人了,馬上表現出一副著急的神色,舉牌叫起來了。
這還不算,任長生叫完價後,他還裝成緊張的樣子,瞄向林森那一邊去。
林森陰陰一笑,也把牌子舉起來,“五十一萬。”
他就算心裏想讓任長生拍下鳳凰耳墜來,但在之前,總得先好好惡心一下任長生,給任長生台抬價。
“想抬價?”任長生看向林森,淡淡的問道。
“怎麼著,難道隻許你抬價,就不話我抬價嗎?”林森嘴角一咧,重“哼”著道。
“那你拿去吧,就一隻耳墜我也沒什麼興趣。”任長生嘿嘿一笑,把競價牌給放下來,表現出來的樣子,是打算不繼續競價了。
當然,這都隻是任長生的策略了,就是想用心理戰,將林森這家夥給嚇怕住,讓他不敢再亂擔價了。否則一直惡意競價下來,一不小心就收不住勢頭了。那可不行,畢竟他可是想著要拿下那隻鳳凰耳墜。
看到任長生不打算競價了,林森臉色大變,以為很可能又上任長生的當了。他暗自後悔,怎麼就那麼愚蠢,非得去抬一下價錢呢。
就在拍賣師問過三次,無人再競價,正打算要敲定競拍價時,任長生及時舉牌競價了,直接就把價錢,抬到一百萬來。
這樣的高價,完全沒人敢再競價了。現在,大家都在等著好戲繼續上演,看林森還敢不敢抬價了。
“林少,你若有種就再往上抬一下看看。”任長生淡淡一笑,一臉輕鬆的說道。他裝出來的樣子,好像巴不得林森繼續往上抬價一樣,這可讓林森大為犯難了。
林森心裏猶豫起來,他真不想讓任長生那麼輕易拿下耳墜來。但為了以後考慮,為了能讓任長生和向青鬧矛盾,為了以後的能抱得美女歸,他著磨再三,最終還是控製住自己,把競價牌給放了下來。
隨後,拍賣師問過三次之後,就宣布鳳凰耳墜屬於任長生了。
任長生大為興奮,站起來笑嗬嗬的給自己鼓起掌來。
旁邊的林森馬上就有些迷茫了,看任長生那樣子,好像撿到大漏一樣,根本就是有意拍下鳳凰耳墜來,可是一點也不像被坑害到的樣子。
怎麼回事?林森臉色有些蒼白的暗問向自己。
“林少,多謝承讓,我正想拍下這鳳凰耳墜來呢。”任長生看了一眼林森,高興的哈哈笑道。
“就一隻沒有多大價值的破耳墜,你還真以為你撿到漏了?”林森極為不服氣,陰陽怪氣的哼聲道。
“林少,真是對不起了,那隻耳墜還真是一件珍貴無比的藝術品,依我估計,最少也得值一億以上,這回算我運氣好,還真撿了回漏。”鳳凰耳墜已經敲定,隻要任長生付款交出競價數額,耳墜就屬於他的私人藏品了。這個時候,他也就沒有必要再隱瞞鳳凰耳墜的本身價值了。說出實價來,氣氣林森,何樂而不為呢。
林森當場氣塞,一口悶氣堵在心裏,讓他連呼吸都沒辦法通暢起來。任長生的話,就如同在他心髒上可算是狠狠來了一拳。
“任少,口說無憑啊,不如你上台去,給大家說明一下,那鳳凰耳墜,到底價值在那裏,能值一億以上吧。”
任長生前麵說的話,放得很小聲,就隻打算讓林森聽到,氣林森一下就算了。
可偏偏卻是讓吳傑那偽君子給聽到了,這個機會他當然不會錯過,於是就大聲叫起來,想讓任長生上台去卻拿不出鳳凰耳墜值一億的證據出來,丟盡臉麵。
“任長生,你可是博物館的鑒賞師,能力擺在那裏,可不要讓我們失望哦。”郭少峰煽風點火,也跟著想讓任長生上台去丟盡臉麵。這經過高級鑒賞師鑒定過的耳墜,鑒定結果根本不值什麼錢。他還真是不信,任長生隔著這麼遠,就能看出其價值來。
郭少峰和吳傑,心裏都在以為,任長生為了打擊林森,有意在吹牛皮。這正好給了他們兩個人機會,能嘲笑任長生了。
“以任少的鑒賞能力,那我想任少應該不會看走眼了。想想看,一百萬賺了一億,天哪,原來錢是那麼的好賺啊。”吳傑睜大著雙眼,裝成很吃驚的樣子,再道:“任少如此高明的鑒賞本事,當真讓我佩服。我好想開開眼界,見識一下任少你是怎麼做到的,隔那麼遠都看得出耳墜的價值來。”
吳傑接著故意再誇讚了一番任長生之後,突然話鋒一轉,“任少,還請你上台去拿出證據來,告訴我們那隻耳墜到底值錢在那裏好嗎?否則,大家隻能認為,你這個博物館年青一輩最有天份的鑒賞師,不但說謊騙人,恐怕還看走眼了。嘖嘖,任鑒賞師看走眼了,那絕對是明天早報最大的新聞。”
吳傑得意洋洋放高聲音,正是打算讓周圍的群眾都聽到,好讓大家一起給任長生旋加壓力,看他是怎麼上台去丟人顯眼的。
任長生一直沒說話,臉上帶著淡定的笑容,靜看著吳傑三和郭少峰在那裏表演。
吳傑這家夥,還真是夠陰險奸詐,抓住任長生一句話,就打算往死裏整,想用群眾的力量,把任長生推上台去失人現眼。若他不敢上台,同意也極為丟人,因為那就證明,他說那隻耳墜值一億,根本就是在說謊。
而且群眾也很給力,紛紛支持起吳傑來。他們心裏都不服氣,明明隻是一隻不值錢的耳墜,非得說值一億以上,當他們都是傻子嗎?
任長生如此不把鑒賞專家看在眼裏,把牛都吹天上去了,自然得不到群眾們的支持了。
特別是那個鑒定過耳墜的鑒賞界專家,更是滿麵氣憤,憤憤不平的在廖老耳邊,責罵著任長生不懂得尊重人,更認為他能力有限,不應該成為鑒賞師。
“任長生,你可是對我說過,那耳墜價值一億以上,空口無憑,你今天若是不給大家一個交待,那就證明你這鑒賞師的身份,也一樣是用欺騙手段得來。大家認為我說得沒錯吧?”
林森原本還以為真被任長生撿漏了,現在看到那麼多人站在他這一邊,他馬上底氣十足,囂張了起來。
不過,支持他林森言辭的人,也就隻郭少峰和吳傑兩人。群眾們雖然都想要任長生證明一下耳墜的價值出來。但他們還是很理智,知道鑒賞師的身份,跟這次事件可沒多大關係,畢竟任長生可是沒有上過台去,近距離看過那隻耳墜,看走眼也屬正常。
任長生等吳傑三人放完屁之後,這才舉手示意大家安靜一下,接著他慢條斯理的道:“我敢說出這樣的話來,自然有我的理由,竟然大家都想要我上台拿出具有說服力的證據來,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上去獻醜了。如果我有說得和做得不對的地方,也請大家指點出來,讓我的鑒賞能力得以長進。”
任長生說完,就從容不迫的走上拍賣台去。沒有人來阻止他,拍賣會就此被打斷,變成現場鑒定會了。
“鑒定之前,我先申明一下,我的鑒定結果,隻代表著個人觀點,認不認同,這全看你們自己內心的定論了。但是,如果有人要反對,我很歡迎,隻是麻煩你反對的時候,一定要拿出合理的觀點和證據出來。對於那些信口開河不懂鑒賞這一行業的人,就麻煩別出來丟人現眼了。”
任長生目光掃向吳傑三人,說出這句話來,自然是針對他們三個人了,他就怕這三個家夥被打臉了不服氣,然後胡說八道張口就反對,無理取鬧就是不服任長生的說法,到那時候,可就頭痛難纏了。為了預防這種事情發生,任長生隻好事先說明,也好讓吳傑三人發話時,心裏也得掂量一下自己的斤兩先。
“哼,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我倒是想看看你拿出什麼證據,反駁我的鑒定結果。”就坐著廖老身後一位六十多歲的鑒賞師,站起來氣憤的怒道。他正是剛剛在廖老耳邊,嘮叨任長生壞話的那個家夥。
眼看任長生站上台去挑戰自己的權威性,他那能受得了這個氣,自然急著跳腳了。若是任長生真拿出證據來,證明那個耳墜值一億以上,那他這輩子的職業生涯,也算是到此為止了。
以後,誰還會去找一個把價值一億的藝術品,當成十萬來拍賣的鑒賞師鑒定文物呢?
而對於那隻耳環的擁有者,已經是懊惱得仰天長歎,暗罵那位鑒賞師坑慘他了。若真是價值一億以上,他非得找那鑒賞師賠償不可。
“前輩,對不起了。”任長生無奈一歎,他這樣的行為,等於是砸了那位鑒賞的飯碗,他再被責罵,還是得道歉。
雖然在他看來,這種水平有限的鑒賞師,從古玩界裏清理出去最好不過,但怎麼說還是得罪了一位老鑒賞師,道歉這種表麵工夫還是得做一下。
其實,任長生也不是有意要上台來砸那位鑒賞師的飯碗,全是被吳傑那三個家夥逼迫著上來。他當時聲音放得已經很低了,隻打算讓林森一個人聽到,可還是不小心讓吳傑那偽君子給偷聽過去,逮著機會就馬上想要陷害他。
因此,任長生這是別無選擇,隻有上台來進行自救贖了。
他若是找不出讓群眾信服的證據來,恐怕他以後的名聲,就會一落千丈了。這回為了自己,他隻能走上台來,不得不得罪那位老前輩鑒賞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