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向東嘿嘿一笑,點了點頭和任長生撞了一下拳頭,沒敢太放肆。
任長生知道今天他的出場驚到了高向東,但是為了能出心中的一口惡氣,此時的他卻不得不繼續演著。
“嗯,那我走了,有機會咱們再去大排檔吃一次。”任長生故意把去大排檔吃飯說得特別珍貴,那種感覺就像是很難去那種地方吃飯似的。
“嗯,一定。”高向東終於開口,語氣中的震撼依舊沒有消失。
任長生抿唇微微一笑,揮揮手,轉身坐進巴博斯。
巴博斯頓時無聲無息的滑了出去,自始自終任長生都沒有正眼看一眼搶走他女朋友,以及將他逼出公司的夏海峰。
那種感覺就像十分不屑一般,不,更像是一種天神對於螻蟻的無視!
巴博斯悄無聲息駛出去的瞬間,女孩全身的力氣頓時彷如被抽光了一般,突然全身一軟的癱軟在地,雙眼頓時模糊起來,無聲哭泣起來。
他到底是不可能原她的!
高向東遠遠眺望一眼離去的豪車,回頭瞥了一眼癱軟在地的女孩,諷刺的語言最終停留在唇邊,最終轉化為一聲飽含感情的歎息。
……“廖老您這手玩的真是……連少爺都出來了。”任長生坐在車子中苦笑著嘟囔道。
不料坐在前麵的老司機卻插口道:“在家中,我都是這麼稱呼老爺還有少爺們的。”
任長生聞言啞然,良久眼中冒出濃濃的莫名震撼以及複雜之色。
廖老笑了笑沒有說話,以他一甲子深厚的閱曆,自然一眼就看出任長生在車子中看向那女孩時眼神瞬息苦澀的變化,所以這才有指示司機出去的事情。
其目的,與其說是玩心大發老頑童一般的任性幫助任長生一次,更多是一種對任長生的逼迫。如果任長生以後混不出什麼地位,今日之事將會成為他人生抹不去的尷尬。
車廂內一時間陷入久久的安靜,突然任長生閉上眼睛,然後再次張開,臉上露出一絲自信的微笑道:“我明白了!”
廖老笑了笑,沒有問他明白什麼了。
此時,任長生再次說出一個令廖老意外的事情:“廖老,小子有一個不情之請,還請好人幫到底!”
“小夥子做人不能太貪哦!”廖老笑臉一收,意味深長的道。
任長生神色不變,咬牙道:“如果廖老不幫我,我最多走些時間彎路,不過我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想來廖老應該看到我與商之語交談的場景了吧?”
廖老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
“因為我完成了商之語的考較,所以商之語願賭服輸的給我一次提要求的機會!廖老可知我提的是什麼要求?”
廖老笑著隔空點了點任長生道:“小夥子跟我打啞謎,趕緊說了!”
此時前麵的老司機也跟著笑了起來。
任長生笑了笑道:“我要求與他一次共進晚餐的機會,時間是……”
任長生頓了頓:“時間是三個月之後!”
此言一出,廖老眼睛頓時一眯,好一會才搖頭笑了起來,輕歎道:“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狂妄的可愛啊!不過,這份自信我倒是挺喜歡的。說吧,要我怎麼幫你?”
任長生表情嚴肅道:“關於古玩我之前隻是自己獨自琢磨玩耍以為樂趣,現在我倒是看到另一番天地,所以還請廖老領進門指點一二。”
“大學學的是考古係?”
“不,中文係!”
廖老聞言沉默了,好一會提過皮包,從中翻出一張請帖道:“月底鳳凰閣會舉辦一次古玩交流晚會,其中會有大量難以辨認的真品贗品出現,倘若你有眼光,自然能淘到好東西。我這家中有事大概是去不了,這請帖就送給你吧。”
任長生眼睛頓時亮了起來,雙手接過請帖,小心謹慎的放進衣服的內口袋之中。
車子最終在一家銀行之前停了下來,就在任長生拜謝準備下車的時候,廖老突然開口道:“長生啊,肚皮無憂的時候,就不要拚命撈錢了。古玩與金錢並不等價,如果有能力還請善待曆史遺留下來的寶貴財產!這是一個將要入土的老頭子的請求。”
任長生一愣,好久才神色複雜的點了點道:“我記住了!”
車子緩緩駛離,任長生神情複雜之極的看著遠去的車子,對於最近發生的一係列事情,心神不禁一陣恍惚。
“老爺,您今天的話,似乎多了些。”老司機安靜的開著車子,顯得很隨意。
廖老聞言嗬嗬一笑道:“就當結一個善緣。”廖老的話顯得有些莫名其妙,但是老司機卻聽懂了。
……任長生將現金支票提現存入自己的賬戶中,這才滿腹感慨的打車回家去了,在路過小區外的大型連鎖超市的時候,任長生進去狂掃一通生活日常用品,這才心滿意足的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邁入家門。
回到家中的任長生,看著空蕩蕩的房間,突然覺得自己租的房子是不是太大了?
其實他當時選擇這套麵積有一百五平方的房子,不僅是因為當時剛剛淘到金蟾,預期可以大賺一筆,不差租房子這點錢,令一方麵也是因為中介那裏隻有這套房子家具之類一應俱全。
不過現在一看,這麼大的房子,一個人住多少浪費了些,還是找個人合租比較劃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