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長生看了一眼商老板,這才打開背包,將被毛巾包裹的三腳金蟾取了出來。
“三腳金蟾!!我說商老板怎麼這麼在乎這東西,原來是件招財寶貝啊。”廖老在看到的一瞬間,頓時恍然大悟的叫出聲來。
任長生也不耽擱,麻利的將金蟾掏出來放置在桌子上。
隻是就在這時,任長生的瞳孔陡然一縮,目光詫異的盯著桌子上的熏爐,沒人看到扣在左手上的戒指此時正散發著外人看不見的耀眼的金芒。
商老板可以說一直在觀察任長生,見到任長生臉上閃過的詫異,眼中精芒一閃,沉默了一下,壓下心中開口相問的欲望,不言不語。
廖老似乎沒見到任長生的詫異伸手從口袋中摸出素淨的白手套,摸出一枚高倍放大鏡,仔細觀察起這隻民間自古流傳的招財瑞獸三腳金蟾。
任長生目光從熏爐中收回,目露緊張的看著廖老,縱使他對於麵前這老者身份一無所知,但是看人家這副專業的模樣就知道這老者將決定這隻金蟾的最終價格。
最重要的是,老者的判斷將成為他摸索戒指的重要指標之一。
良久,老者摘掉老花鏡,神色古怪的砸了咂嘴道:“好東西啊,可惜了可惜了!”
“可惜”一詞一出,頓時任長生身體陡然一僵,心中一緊,要不是老者之前還吐出“好東西”作為前綴,恐怕任長生此時情緒都有種崩潰的感覺。
老者慢條斯理的將高倍放大鏡包好放進隨身盒子中,這才幽幽的道:“商老板不用焦急,這金蟾立瞳的確是珍貴的金綠貓眼,我感歎可惜的是這金蟾本身。”
此言一出,任長生頓時長長出了一口氣,心中有些幽怨的瞥了一眼這老者,這不是嚇人玩嗎?
“這話怎講?”商老板似乎也知道這金蟾有古怪之處,對此毫不懷疑。
“這金蟾如果我沒看錯的話,應該是明朝洪武之物,看這金蟾坐下銅錢雕琢之字可以判斷一二。不過,這金蟾恐怕隻能算作是民國之物了。可惜就可惜在這金蟾已經被重新上了漆,這新漆最多不過五十年,可惜了啊,我算是明白商老板為什麼差點走眼了。”
廖老語言不多,但是所言卻令任長生商老板渾身一震,商老板心中疑惑頓時豁然開朗。
而任長生卻流露出濃濃的佩服之色,在他得到這金蟾的時候,可是也曾絞盡腦汁的搜索過一番資料,最多也就查出這玩意應該不止值錢在那對貓眼石上,更是因為它本身就是一枚古董。但是他卻無論如何,也沒料到這金蟾竟然被人重新上了漆。
廖老說完這話,突然話風一轉道:“小夥子,你是如何發現這金蟾特殊之處的?”
任長生聞言一愣,好在早有準備,略顯生澀的道:“我其實隻是發覺這對貓眼比較特殊,這才買下。隨後轉念一想,既然有人將如此珍貴的貓眼鑲嵌在這木雕上,想來這木雕即使不是什麼古玩之物,也應該是出自大師之手,所以這才拒絕商老板的報價的。”
任長生這番解釋合情合理,說得廖老點頭不已。
就在這時商老板開了口:“那廖老你看這金蟾價值幾何?”說完這句話,商老板對任長生道:“按理說買你的東西,應該谘詢你的價格。不過,大家都是明白人,我就敞開天窗說亮化,這金蟾價值幾何還是廖老最有發言權,以廖老的身份別說這一隻明代金蟾,就是青銅重器,廖老都不會有絲毫徇私之情的。”
任長生點了點頭,十分幹脆的道:“信譽重於金錢這個道理小子還是懂的,金蟾就按廖老給出的價格交易。”
廖老很顯然久經這種場麵,絲毫沒有怯場以及推辭直接開口道:“既然商老板這麼說,我就獻醜了。這金蟾不論本身價值,單論這對應該有1.5克拉的金綠貓眼石就價值四萬。再說這金蟾本身雖屬明朝,奈何被上了新漆,我保守估價五萬。”
說到這廖老頓了頓,笑道:“所謂寶劍配英雄,這三腳金蟾納入商老板之手可謂是寶劍之於英雄,所以這三腳金蟾最終估價11萬人民幣!”
此言一出,任長生拳頭驀然攥緊,而商老板則露出一副哭笑不得的笑容,搖了搖頭。隻是那神色中的得意卻怎麼也遮掩不住,對於這金蟾的意義他可是相當看中的。
“什麼東西價值十一萬?爸你不是又淘到什麼寶貝了吧?”一聲嬌俏的聲音未見其人的傳了過來。
隨即,在百寶格一側露出一張宜喜宜嗔嬌憨媚人的十七八歲的女生,隻見這女孩一身寶石綠長裙,素麵朝天,腳蹬粉嘟嘟的拖鞋就這般大刺刺的闖蕩了進來。
任長生呆住了,他不是沒見過美女,甚至可以說島國妹子、豔星海報早就熟記於心,但是他第一次遇到這種仿若不染塵埃的人間仙子,素淨的仿若一朵嬌嗔的海棠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