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故,能做得到麼?”
聞言寧芳合不由得向秦故投去詢問的目光。
然而秦故卻是輕聲一笑,一臉淡定道:“沒有問題,根本不需要半天時間,幾個小時足矣。”
“真的?”
寧芳合一臉驚喜道。
秦故的回答,可謂大大超出她的意料。
寧芳合雖然不會煉丹,但也和門派中的煉丹師有過多次接觸,知道他們煉丹的時候,往往在丹房一關就是大半天甚至一整天,還不一定能煉製出丹藥來。
而現在,秦故卻說他隻需要幾個小時就能搞定,不是說大話就是有著真材實料了。
她這裏驚喜,那邊董長田卻是噗地笑噴了。
隻見董長田捧腹大笑道:“哎喲我去,寧芳合,你們從哪兒找來的極品,他會煉丹?恐怕連丹爐長什麼樣都不知道吧?”
麵對董長田的嘲諷,秦故卻隻是瞥了他一眼,淡淡道:“無需你掛念,有些事情自己做不到,就不要以自己的標準來衡量別人。”
“好,好,夠狂,夠傲。不過小子,在這個世界,可不是說大話就能行得通的。要是你煉不出來能治療蘇妙璿的丹藥,封家的事我一樣會追究你的責任,懂麼?”
董長田麵帶冷意盯著秦故一字一句道。
秦故卻是懶得理會他,直接轉過頭,向寧芳合問道:“剩下那些材料,都在哪兒?”
“在庫房,剛剛才送到這裏,我讓人拿過來。”
“不必了,我自己去拿吧,順便找個清靜地方煉製,這裏有隻大蒼蠅太煩人了。”
聽到秦故的指桑罵槐,寧芳合也不由得眉目泛起笑意,道:“我帶你去。”
……
“芳合,妙璿的事,究竟怎麼回事?”
二人並肩走在前往庫房的路上,秦故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
畢竟剛剛聽了蘇妙璿跟董長田的對話,裏麵貌似有諸多隱情,蘇妙璿跟董長田之間,貌似也有著難以調解的矛盾。
聽到秦故問起這事,寧芳合怔了一下,略微猶豫,她便輕聲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不過是我們門派的一些醜聞而已,秦故你想聽,我就跟你說說。”
秦故不語,示意寧芳合繼續下去。
“我們門派名叫易天門,坐落在歸屬海省的一片群山當中,並不出世,隻有像我跟董師叔這樣的外門弟子在外經營事業,所得來的收入需要上繳給門派,以維持門派的運轉和發展。”
“而妙璿則不一樣,兩年前她修為尚在的時候,曾經通過重重考核,成為了門派中的真傳弟子。”
“真傳弟子地位極高,當然不用像我們這樣外出經營事業補貼門派,隻需要安心修煉提升修為即可。他們在門派之中,甚至比一些長老還要有話語權,自然不是董師叔這種外門執事所能比的。”
“董師叔這個人心胸十分狹窄,非常記仇,在妙璿成為真傳弟子後,董師叔曾經上門找過妙璿,希望妙璿能以真傳弟子的身份幫他取出門派寶庫裏的一門功法,遭到妙璿的拒絕,從此就把妙璿忌恨上了。”
“至於妙璿修為丟失的事,那要從妙璿的師父說起。兩年前,妙璿的師父謝崢嶸外出曆練歸來,不但性情大變,而且施展出了一種魔功,直接將妙璿的本源法力全部吸走,並且在門派內大打出手,打傷了許多位師叔,依樣吸走他們的法力,然後揚長而去,至今下落不明。”
“正是因為這件事情,不但妙璿修為盡失,經受了重重盤查,確認她跟她師父沒有勾結之後,才重新獲得自由。”
“而且門派大傷元氣,喪失了諸多名高手,隱隱有著沒落的跡象,我跟許多外門弟子才被逼出山門,走到了世俗的舞台上,賺取各種資源用來恢複門派的活力。而那些修為失去的師叔,至今為止沒有聽到有誰恢複了修為。”
在一路閑聊,準確來說在寧芳合的講述之下,秦故大概了解了事情的真相。
跟著便是一陣感慨。
沒想到這樣一件小小的事情背後,隱藏著如此之多不為人知的隱情。
最讓他關心的還是蘇妙璿師父修煉的那門魔功,竟然有著能將修煉者修為吸去的恐怖能力,也不知道那謝崢嶸是從哪兒得到的功法。
“芳合,那謝崢嶸逃走之後,你們門派的人就沒有試圖去找過他嗎?”
秦故問。
寧芳合苦笑回答道:
“當然有,畢竟謝崢嶸師叔的行為,直接導致門派遭受重創,周邊門派更是蠢蠢欲動,不斷挑起小的爭端進行試探,恐怕早已有對我們易天門出手的想法。但是出於某些忌憚原因,這些事情還沒有發生,然而我擔心這是遲早的事。”
“門派的高層自然是對謝師叔恨得要死,已經派出過很多支追殺他的隊伍,奈何華夏天大地大,謝師叔逃走之後,又沒有跟任何一個身邊的人聯係過,所以也就沒有人知道他的下落了。”
聽完這番話,秦故頓時陷入沉思。
“芳合,你記得謝崢嶸施展那門魔功有些特征嗎?”
秦故突然又問了一句。
寧芳合隻是搖頭:“不清楚,因為謝師叔發難的時間到逃走的時間距離很短,門派內其他師叔幾乎沒有招架之力,直接就被他擊潰,我們聞風趕到的時候,謝師叔已經不見了蹤影。”
秦故聽完,內心不由得有些失望。
他之所以會如此關心這事,自然是因為頂天的事。
頂天同樣是被人吸走了修為,直接跌落到連普通野獸都不如的境界,要不是因為遇到了秦故,它恐怕早已殞命。
都是被人吸走修為,而且症狀也如此相似,秦故沒有理由不懷疑這兩件事之間的聯係。
然而現在除了知道有這麼一門魔功跟謝崢嶸這個人,秦故便對其餘的事一無所知,根本不可能得出什麼結論,隻能無奈搖了搖頭,跟著寧芳合一起走進了庫房。
“秦故,你想在什麼地方煉丹?”
很是順利取了藥材,寧芳合便問道。
秦故抬頭四下望了一眼,頓時注意到一間小木屋,便笑著指了指道:“就那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