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孽啊。”
秦故瞧清楚大魚的狀況,不由歎息。
“哼,擺出一副聖人的模樣,不覺得虛偽麼?難不成你釣上來這條魚,就不是作孽?”
當兩條魚擺在一起的時候,封少軒頓時恢複了些信心,聞言不忘衝秦故一陣諷刺。
因為兩條魚放在一起,對比起來還是他們那條更加大些。
恐怕重量,也是他們要占據優勢。
這麼說來,雖然秦故同樣釣到了大魚,他們的贏麵依舊很大。
“不要拿你的無知當個性。”
秦故瞥了他一眼,淡淡道。
當目光轉移到封少軒他們那條大魚上時,秦故眉頭卻驀地一皺。
那邊封少軒已經號令起來。
“快,稱一下這兩條魚的重量。”
封少軒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結果,然後狠狠將秦故踩在腳下。
“不必了。”
然而工作人員還沒回應,秦故的聲音已經響起。
“你們,已經輸了。”
“你什麼意思?”
聞言當即封少軒就怒了。
“結果還沒出來呢,是什麼給了你信心,覺得一定能贏我?”
封少軒冷眼道。
秦故目光無懼與他對視著,聽到他的話,不由一聲輕笑。
“好吧,既然你想知道原因,那我就大方告訴你,我先問你,這場比賽,比的是什麼?”
“釣魚比賽,比的當然是釣魚啊。”
封少軒看秦故的目光仿佛在看一個白癡。
“那好,比的是釣魚,那我問你,你們的魚是怎麼弄上岸的?”
對於他的態度,秦故也不惱,冷笑接著問。
“當然用的是魚……叉……”
說著說著,封少軒心裏陡然一個咯噔,聲音慢慢低了下去。
他已經明白秦故的意思,一股不妙漸漸湧上心頭。
“既然你承認用的魚叉,那就沒有異議了。試問我跟你的這兩條魚,我的是用魚杆釣上來的,你的是用魚叉弄上來的,還有什麼比的意義?”
秦故玩味問。
“當然有!”封少軒臉色漲紅道,“我們這條魚也是用魚竿釣到的,不過是撈上岸的時候借助了一下魚叉的作用,這是在規則允許範圍之內的……”
封少軒感覺臉上一陣火辣辣的,不過為了不落得個不戰而敗的下場,他還是硬著頭皮道。
“喔,你們這幫大少臉皮還真是厚啊,我剛剛親眼看著那老頭拿著魚叉把魚叉上岸的,比賽開始之前,你們也跟大保鏢強調說隻能用魚竿釣魚,現在自己用了魚叉,又改口說這是在規則允許範圍之內,能不能要點臉?”
田雅詩氣道。
聽到田雅詩的指責,封少軒更是有些不安,咬牙道:“反正規定就是如此,需要用魚竿釣魚,但不限定隻能用魚竿這一種漁具。”
“氣死我了,你這人臉皮怎麼這麼厚,你們說,規定是不是他說的那樣?”
注意到後麵過來看熱鬧的其餘大少,田雅詩便轉口問。
“這……”
這些大少頓時愕然,麵麵相覷。
“沒問題,封少軒他們的行為完全符合規定。”
這時旁邊一直沉默的景誌桐突然發聲道。
他猶豫良久,雖然對秦故跟封少軒兩人都不待見,但還是決定站在封少軒這邊,畢竟秦故隻是個外來人,讓他拿了賭局的勝利,他們騰山才俊的麵子往哪兒放?
景誌桐這一表態,其餘的大少也紛紛有了計較,附和道。
“沒問題的,撈魚上岸的時候還用了網兜呢,用魚叉也沒什麼。”
“今天是軒少技高一籌了……”
除了孫金川,其餘的大少幾乎沒有意外,全都站在了封少軒這邊。
孫家跟封家水火不相容,孫金川自然寧願偏向秦故也不願幫他。
看到這麼多人都表態支持自己,封少軒不由一陣得意道:“聽見沒有秦故,規定就是這樣,就算最後我贏了,也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我作弊了。”
“可惡!大保鏢,這個人明明就違反規定了,卻硬是不承認,不就看到他的魚比咱們大一點,覺得勝券在握了嗎?哼,最後誰輸誰贏還說不定呢,我去給咱們的魚喂點吃的,增增重……”
田雅詩真是被氣到了,還真的邁開步子,四下尋找著能喂給魚吃的東西。
然而秦故笑著阻止了她:“不用了小詩,回來吧。”
“可是真的,他們的魚比咱們要大上一點……”
田雅詩聞言折返回來,小臉掛著憂色。
“對啊秦故,要是咱們重量也輸了怎麼辦,現在可來不及再去釣魚了……”
夏夏看看時間,還剩最後五分鍾比賽就結束了,已經有很多人都意識到冠軍與自己無緣,紛紛收回釣竿,趕過來湊熱鬧,想要知道這場比賽的最後贏家是誰。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了,在岸邊圍成了一個密集的大半圓。
看到景誌桐他們難看的臉色,他們便知道,冠軍得主就落在秦故跟封少軒身上了。
這可不是八十萬獎金那麼簡單,其中牽涉到了一個幾千萬的賭局。
很多人都一臉興奮等待著結果,畢竟這樣的豪賭雖然與他們無關,但是看看熱鬧也好,畢竟這事能讓他們吹噓一輩子。
“放心吧小詩,夏夏,從他們釣上這條魚開始,他們就已經輸了。”
看到二女臉上的憂色,秦故不由得笑著安慰了句。
封少軒冷笑接話道:“大言不慚,不過多說無益,咱們最後結果見真章。”
“那個,敢問這位小友,剛剛是怎麼回事?”
這時,突然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
很多人循聲望去,就注意到,說話的人正是封少軒身邊,一直靜靜看著的那名老者。
老者,自然便是漁老。
剛剛,他的目光一直落在銀魚被咬的傷口處,思索良久,卻不得答案。
“這條銀魚可是大有來曆,是這湖裏麵的魚王!按照道理,湖裏沒有任何一條魚敢攻擊它,怎麼會……”
漁老喃喃道,目光鎖在黑魚身上徹底移不開了。
聽到他的敘說,現場的人更是嘩然,沒有想到銀魚竟然是這湖裏的魚王。
不過看看銀魚龐大的體型,他們便很快打消了懷疑,畢竟不是所有的魚,都能長成這個規模。
說銀魚是魚王,那就不令人奇怪了。
可是銀魚是魚王,那膽敢咬它的黑魚,又是什麼?
所有人的心中都像漁老一樣,升起這麼一個疑問。
他們的目光不由得移向了秦故。
畢竟在場的人,能夠說出黑魚身份的人,最有可能就是秦故。
“其實,黑魚也是湖裏的魚王,也就是說,這碧約湖裏,有兩條魚王。”
秦故一臉平靜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