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延濤!”
聽到齊延濤的話,齊半立頓時大驚,連忙勸阻道:“那秦故非同小可,以一人之力抗衡你師父跟雲遊尊者的聯手,這種局勢下還能將你師父擊殺,實力深不可測!你若貿然行事,非但不能給你師父報仇,還有可能將自己搭進去。”
齊半立心裏有深深的擔憂,如果齊延濤衝動之下去找秦故報仇,那麼今天易登頂的死,他的妥協,就白白犧牲了。
看得出來秦故對齊家的仇恨還沒有完全消除,否則的話臨走之前不會說那番話。
這次放過齊延濤,也是看在臨死的易登頂的情麵上,要是齊延濤再度去挑釁他,恐怕秦故不會再留半分情麵。
齊延濤可是他們齊家未來的支柱,齊半立當然不希望他還沒成長起來就夭折,當即苦口婆心,給齊延濤分析了一通利弊。
然而齊延濤卻是不以為意,冷笑道:
“爺爺,武道的事,你不懂!不但是武者,就算是武道大師,武道宗師,也分三六九等,雲遊尊者隻能算是最低等的武道大師,而我師父隻能算是中等。而我,師父生前曾經說過,因為我的武道功底非常優秀,一旦突破到武道大師境界,就是最上等的那一級別!就算那秦故僥幸贏了師父,但是等我武功大成,這個仇肯定是要報回來,他帶給我們齊家的恥辱,也要一並洗刷!”
齊延濤的話語中不但充斥著恨意,還充滿的霸氣,有理有據,就連齊半立一時間都不知該如何繼續勸阻。
如果他明白武道的事,就會著重提醒齊延濤,易登頂跟秦故最後的決戰中,可是使出了透支生命力的秘法,以巨大的代價換來實力的巨大提升。
那一刻的易登頂,比之最頂級的武道大師,也不逞多讓。
然而他不懂這些事情,也就沒放在心上,甚至聽到齊延濤信心滿滿的話,內心生出了一些企盼。
他當然不甘於讓秦故一直這麼威脅下去,那樣的話他們堂堂世家第二的臉麵往哪兒放?
難不成從此以後,真的看到秦故就要走出他百米之外?
這樣的屈辱,讓滿受崇敬的齊半立如何能受得了。
他當即也不再勸說,而是叮囑道:“好,延濤你也不小了,做事有自己的分寸。你師父的葬禮你無需擔心,我會將一切操辦妥當。你隻需要努力提升自己的修為,爭取早日報仇雪恨,將咱們齊家丟失的榮耀一一奪回來!”
“放心爺爺,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再度說了幾句,掛了電話之後,齊延濤的臉上已經一片決然。
“秦故是吧,很好,我齊延濤在這裏用生命起誓,終有一天我會親手將你殺死,洗刷掉你帶給我的恥辱。在此之前,你就坐井觀天地為打敗我師父的那點成就洋洋得意吧!來人!”
齊延濤猛然將手中的手機摔在地上,摔得粉碎,一麵喝道。
很快就有人進來請示。
“備車,我要返回極武門!”
……
當天齊延濤便返回了極武門,城北的齊龍武館也交給了別人打理。
齊家那邊,齊半立親手操辦起了易登頂的葬禮,風光大葬,並且勒令全家上下,不得將今日之事透露出去半個字。
雖然這是不可能隱瞞得了的事情,但也從側麵表明了齊半立臥薪嚐膽的決心。
下一次發起反擊,就是齊延濤突破歸來之時。
而這一切秦故都不知道,就算知道恐怕也會一笑而過。
既然齊家的人喜歡這樣瞎忙活,就讓他們忙活去吧,到時候再敢冒犯到他的頭上,他自一劍斬之。
此時他緩緩開著車,一麵運轉功法,消除自己身上的傷勢,一麵尋找周邊的服裝店。
他的衣服,在剛剛與易登頂打鬥的時候,已經弄得又髒又破,就算秦故再不拘一格,也不想以這樣的形象出現在眾人麵前。
何況待會兒他還要去接嶽淑琪,要是被葉芳柔看到他這副模樣,非要笑死他不可。
一路行駛過去,或許是因為周邊靠近齊家的領地,位置又比較偏遠,服裝店竟然沒有幾家,過了好久,秦故才看到一家範思哲的門店。
在這樣的地段出現一家奢華品牌的門店,秦故略一思索,也就明白了原因。
這家店開在這裏的目的,恐怕是為齊家的人服務,畢竟齊家作為東揚市五大世家之一,經濟實力不可小覷,消費能力相對較高,是這些奢華品牌的常客。
秦故也沒在意這些,把車靠邊停了,慢步向店裏走去。
“這位先生,請止……”
店裏的服務員看到秦故的身影,不由得眉頭微微一皺,就要上前請他離開。
畢竟秦故現在的形象,確實有些不雅。
這些檔次頗高的場所,有的雖然不會明說,但是都有“衣裝不整,恕不接待”的潛規則。
畢竟他們麵向的,都是比較上流的顧客,突然有個穿著破爛不堪又渾身泥汙的人走進來,確實影響店麵形象。
範思哲,口號可是“為貴族量身打造”,店內商品售價不菲,一看就不是秦故這樣的人能夠消費得起的。
所以那名服務員,下意識就把秦故當成了來見識世麵的窮鬼,下意識就要上去把他趕走。
“小蘭,住口。”
然而那名服務員還沒走近,就被另一名服務員攔下了。
攔下她的服務員努努嘴,名為小蘭的服務員就順著示意看到了,秦故身後的蘭博基尼,以及他手中的鑰匙。
小蘭頓時一愣,跟著一種慶幸的感覺充滿整個腦海。
真是無語,眼前這個乞丐一般的男子,竟然是個深藏不露的主兒,能開得起蘭博基尼,自然也就不擔心買不起他們的商品了。
小蘭一陣慶幸,還好還沒上前驅趕,不然的話,趕走了這樣一名貴客,那樣的話被店長知道,恐怕要把她罵死。
再嚴重些,惹得秦故不悅,直接向他們店長投訴,丟飯碗都有可能。
不過小蘭心裏慶幸的同時,也在暗暗腹誹,什麼人嘛,明明那麼有錢,卻裝得跟個乞丐一樣,差點害她看走了眼,犯下大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