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哥!”
那名船員聽到撲通聲響,急忙扭頭一看,就見孫哥掉下水,整個人迅速下沉的一幕。
船員連忙扭轉汽艇方向,在江裏畫了一個大圈,回到剛剛的位置,卻是愕然發覺,孫哥沉下去後,再也沒有冒出頭來。
他看不見的是,孫哥剛掉下水,就被無數的魚盯上,用嘴撕扯,硬生生把他往江底拽。
孫哥這一去,怕是回不來了。
這當然也是秦故幹的好事,他好不容易瞧見一次機會,將孫哥的攻勢盡數撲滅,自然不能讓對方有翻身的機會。
這下隻剩那個船員一個人獨自傻眼了。
誰能想到,他們刻意安排下的一波接一波的險情,全都被秦故輕鬆化解。
這麼說來,今天齊延濤籌備已久對付秦故的計劃,不是功虧一簣了?
“媽呀,這到底是什麼人啊……”
察覺到秦故他們依舊淡定從容跟在他的身後,那名船員頓時一個哆嗦,開著汽艇就跑。
連穀師叔蛇美人血薔薇孫哥這些人都接連喪命在秦故手中,他一個小小的嘍囉又拿什麼跟秦故抗衡。
不過要讓他束手待斃,那也是不可能的。
誰不想活下去,他為齊延濤做事,不代表就有賣命的覺悟。
所以當孫哥被秦故以詭異手段擊殺,船員毫不猶豫,開啟汽艇就跑。
然而秦故又怎麼可能放過他,這個船員看見了太多的東西,留著是一個禍患,當然要想辦法除掉。
“混蛋!為什麼不放過我!”
眼角的餘光察覺到秦故還在追,船員急得紅眼了。
他可不認為自己有能力在這麼恐怖的人手下逃生。
一旦被秦故抓到機會出手,那就是他的死期。
“拚了!”
船員一咬牙,陡然打轉方向,向江心駛去。
“嗯?這是……”
察覺到船員的舉動,秦故的眉頭不由得一皺。
船員這般淺顯的意圖,他一眼就了解得清清楚楚,此時不免感覺又些遺憾。
“本來想把那艘汽艇弄到手的,畢竟大小姐小詩她們都是尋常人,身體素質一般,泡在水裏久了,容易生病。”
“不過算了,既然這人求死,那就成全他吧。”
秦故很快改變了主意,命令大魚追了上去。
“咦大保鏢,這人怎麼突然往江中間跑啊,這樣不是更逃不掉了麼?”
坐在最前麵的田雅詩也很快注意到船員的異常,不由疑惑出聲。
“誰知道呢,或許是不想活了吧。”
秦故笑道。
江的中心,船員駛去的方向,那裏最顯眼的,是滾滾冒著煙的輪船。
那輪船,被船員在裏麵安放了一個炸彈,將船底炸出了一個大窟窿,此時江水正通過窟窿,瘋狂向船裏湧去。
因為船內進水,輪船的船身已經變得傾斜,看來再過不久,就要沉入江中。
這麼大一艘輪船,沉入水裏造成的漩渦,威力是巨大的,範圍內的物件統統都要被吸進去,一起帶入江底。
此時船員的目的,就是進入那艘輪船周邊範圍。
杜欣彤也很快猜測到這點,訝異問:“秦故,那個男的不會是想跟咱們同歸於盡吧?”
沒有想到杜欣彤也發現了,秦故微微一笑,肯定道:“沒錯。不過要掛掉的肯定是他,同歸於盡什麼的,不存在的。”
“你又有什麼打算?”
杜欣彤被秦故的回答勾起了好奇心,追問。
“等下你們就知道了。”
秦故玩味一笑,賣了個關子。
“來啊來啊來啊,有種就來追我!一個換三個,不虧!”
船員獰笑著,將汽艇開得飛快。
然而當他轉頭觀察身後,神情又很快變得驚恐。
“怎麼還在追!”
他的身後,秦故他們依舊騎著魚,不慌不忙追著,最前麵的田雅詩甚至還有閑情衝他扮鬼臉。
“混蛋……”
船員的臉上一陣陰雲翻湧。
他沒想到,秦故殺他的心如此強烈,不惜冒著葬身江底的風險,也要追過來,難不成真的不肯放他一條生路?
“既然如此,那就一起死吧!”
他們之前乘坐的那艘輪船,已經清楚可見,此時船身形成了一個誇張角度的傾斜,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下沉。
與此同時,以輪船為中心,一個巨大的漩渦形成,不住拉扯吸引著周邊的雜物,卷入漩渦。
強大的吸力下,船員已經察覺,駕駛的那艘汽艇慢慢有些不受控製,向漩渦漂去。
“來吧,有膽量就繼續追過來吧!”
船員將汽艇的速度放緩到可以跟漩渦吸力抗衡的強度,回頭查看秦故他們的狀況。
隻見秦故他們,也在距離他幾米外的位置停了下來。
雙方一陣直視。
令船員心沉的是,秦故以及杜欣彤她們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慌張,甚至掛著玩味的笑容。
“好了大保鏢,快點給我們表演一下,怎麼幹掉這個混蛋。”
田雅詩好奇催促道。
她對這個船員可沒有任何好感,要不是他,她跟杜欣彤跟秦故也不會狼狽跳江,還被那孫哥開著汽艇一陣追趕。
此時抓到機會,自然要狠狠報複。
“這還不簡單。”
秦故輕聲一笑,默默念了句口訣。
“彈指驚雷。”
話音響起,他的指尖同時冒出一道閃亮光芒,上麵散發出來的淩厲氣息,令周圍的人感到一陣心悸。
這是雷霄劍法的彈指驚雷式,時隔多日,秦故又再一次施展出來。
田雅詩扭頭觀察著,興奮說道:“大保鏢,這是你那天施展的那招麼?”
“沒錯。看好了,讓我一劍切爛他的破汽艇。”
秦故浪笑一聲,手中的閃亮劍氣便如同離弦的箭,飛掠而出。
“嗖!”
隻聽見一道破空聲響,跟著噗的一聲悶響傳來,如同刀斬泡沫的聲音,秦故發出的那道劍氣,直接將汽艇的螺旋槳切得四分五裂,還在汽艇船身留下巨大的缺口。
雷霄劍法修煉成的劍氣的威力,劍石都可以斬斷,何況這普通鋼鐵材質的汽艇。
頓時,汽艇船身被破,江水咕嚕咕嚕往裏湧。
而汽艇之上,那名船員早已經麵色慘白,無力向後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