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療效,是喜人的。
雖然肉眼不可見,但是在秦故神識敏銳的感知下,還是察覺到了女孩的受損的腎髒在慢慢恢複完好。
這一發現令秦故懸著的心頓時落了下來,他還怕女孩傷得太過嚴重,即使是依靠元氣也搶救不過來呢。
不過現在的狀況,倒是證明他有些多慮了。
元氣的治療效果,比他想象的還要好。
“大哥哥,你沒事吧?”
舒輕語很快注意到秦故漸漸變得蒼白的臉色,關切問道。
“我沒事。”
秦故搖頭,回應道。
跟著他又皺眉道:“輕語你出去看看,外麵發生什麼事了,那麼吵鬧,絕對不要讓別人進來,治療已經到了關鍵時候,快要結束了。”
因為要全心集中,修複女孩的腎髒,秦故甚至連神識也無法展開。
不過他的耳朵還是很敏銳捕捉到了外麵的動靜。
所以他當即開口,讓舒輕語出去幫忙阻攔。
再有一段時間,他對這個女孩施展的治療就要完成了。
這個節骨眼上,絕對不能出什麼差錯。
“我知道了。”
聽到秦故的指示,舒輕語很快答應,起身快步向房間外走去。
……
“你們快給我讓開!伊伊中槍了,需要送去醫院搶救!你們憑什麼把她帶到房間裏不讓我們進去?你們想要害死她不成?”
房間外,女孩的幾個同伴怒目朝杜欣彤她們喝道,甚至好幾次想要強行衝進房間裏麵去,將女孩救回。
然而杜欣彤不為所動,死死守在房間門口,不讓他們靠近一步,甚至田雅詩的手中,還抓著一個掃把,虎視眈眈瞪著他們。
“大保鏢說了,任何人不能進去打擾他。所以不好意思,他們沒出來之前,任何人不能進去。”
田雅詩一臉堅決道,如同一個門神一樣守在那裏,任何牛鬼蛇神都不能靠近。
“你們神經病啊,伊伊可不是劃破手或者扭到腳了,是中槍了!不把她送去醫院搶救,卻跟著剛剛那個男的胡鬧,要是伊伊有個三長兩短,你們負責得起麼?”
先前打電話叫救護車那個女孩的女伴,氣衝衝上前,想要去揪杜欣彤的頭發。
杜欣彤眼神一冷,甩手便將她伸來的手掌打掉,嬌喝道:“都給我閉嘴!想要那個女的平安無恙,就老老實實等著。秦故的醫術很高明,沒有把握救那個女的,他不會這麼做的。”
杜欣彤雖然這麼說,但是心裏卻忍不住生出一股無名的怒氣,秦故這是搞什麼鬼,為了一個素不相識的女人,竟然讓她跟田雅詩在房間外麵接受眾人的指責,他是腦子被門夾了才會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
“這個混蛋,看到個美女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
杜欣彤暗暗罵道。
不過秦故竟然已經把這個任務交代給她們,無論多麼不情願,她們也隻得硬著頭皮去做。
於是過了那麼久,女孩那些憤怒的同伴硬是沒有突破她們的防守,闖到房間裏。
“嗬嗬,那個小子醫術很高明?哪個醫院的?東揚市各大醫院的外科名醫,我不說認全,起碼認識大半,不過根據我的記憶,東揚市二甲以上的醫院,貌似沒有長得像這個小子的外科醫生。我想就算他是醫生,也不知道是從哪兒冒出來的江湖郎中。”
這個時候祁司翰也站出來,冷笑發言道。
他對秦故剛剛那一腳耿耿於懷,發誓有機會一定要報複回來。
不過目前的話題全部集中在那個受傷的女孩身上,他當然不能逆大流去提自己的個人恩怨,不然多影響自己的專家形象。
不過悄無聲息給秦故拉點仇恨,還是沒有問題的,甚至還能通過這樣,進一步強化自己在群眾心目中的美好形象。
這麼想著,祁司翰頓時變得語重心長,勸道:“兩位美女,可能我剛剛說的話重了些,不過我也是為裏麵那位美女好,她的腹部可是中了一槍,不及早將子彈取出,恐怕有性命之危。取子彈就需要動手術,除了醫院哪裏還有動手術的環境?那小子什麼都不懂就亂來,那不是救人,是害人啊!”
“祁醫生說得對啊!”
“不愧是專家,說話就是在理。”
“可是那女孩已經被那個野路子醫生帶進去好幾分鍾了,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救護車來了!”
“咦,怎麼警察也來了?”
圍觀的眾人都沒有退去,他們雖然沒有女孩同伴那麼情緒激動,但是也對秦故跟杜欣彤她們的行為指指點點。
毫無疑問的,他們都對秦故的做法持反對意見。
畢竟祁司翰跟秦故,一個權威一個草根,他們當然相信權威的那個。
連祁司翰都說秦故的做法不妥,那當然是不妥了。
所以當祁司翰開口,數落秦故的胡來,他們也都紛紛出言譴責。
一時間,秦故跟杜欣彤她們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杜欣彤頓時倍感壓力山大,麵對憤怒得幾乎要失去理智的女孩同伴們,她已經隱隱預感到要攔不住了。
“病人呢,病人在哪兒?”
距離這間餐廳最近的醫院,當接到求救電話後便火速派出了救護車,這個時候幾個醫護人員匆匆趕了進來。
“祁醫生?您怎麼在這裏?”
看到祁司翰的身影,那些醫護人員頓時一愣,驚訝喊道。
祁司翰在東揚的醫學界極為有名,他們當然認得。
祁司翰暗暗得意,臉上卻是不動聲色道:“各位同事們好,寒暄的事先放一旁,先救人吧。”
“啊對對對。”
那些醫護人員頓時羞愧,祁醫生不愧是專家,果然不一樣,這個時候首先想到的,是病人。
跟著他們便疑惑問:“剛剛有人撥打求救電話說有人中槍了,傷員呢?”
“被跟她們一夥的一個男子帶到房間裏麵去了!”
女孩的一個同伴,指著杜欣彤尖聲叫道。
醫護人員又是一愣,疑惑問道:“祁醫生,這是怎麼回事呢?”
祁司翰冷冷一笑,朝房間抬抬下巴道:“剛剛有個男的,質疑我的救治方案,強行把傷員帶到房間裏麵治療去了。我上前阻攔,還被狠狠踹了一腳,腳到現在還疼呢。”
祁司翰微微曲了腿,臉上裝出一副痛苦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