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秦故被田雅詩的轉變弄得猝不及防。
不過注意到田雅詩輕快的步伐,他又很快笑了,快步跟了上去。
“小詩,等等我啊!”
秦故故意落後田雅詩幾步,喊道。
然而田雅詩並不搭理他,自顧自在前麵走著,很快回到了自助餐廳。
“小詩你去哪兒了?”
呆在餐廳裏的杜欣彤二女,看到田雅詩的身影,焦急湊了上來。
“你哭了?”
細心的杜欣彤很快發覺了田雅詩臉上的淚痕,冷冷刮了秦故一眼。
秦故唯有報以苦笑,他弄哭田雅詩這件事,是怎麼都否認不了的。
“沒、沒事,”田雅詩胡亂在臉上抹了幾把,跟著可憐兮兮道,“彤彤我餓了……”
“快過來坐下,我給你拿東西吃。”
一聽這話,杜欣彤頓時心疼地拉過田雅詩的手,把她帶到了座位上,跟著匆匆轉身,往食物區跑去。
而站在一旁的秦故,被她當成了空氣,看都沒看一眼。
秦故感覺一陣尷尬,目光掃了一眼,問:“輕語,曼珂呢?”
“她已經走了。”
舒輕語輕聲答道,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
“這樣啊……”
秦故雖然有些愧疚,把沈曼珂一個人丟下就走了,但也不由得暗暗鬆了口氣,發生了這樣的誤會,他也不知道怎麼跟杜欣彤她們解釋跟沈曼珂的關係。
這下好了,沈曼珂已經離開,他也不用必須跟杜欣彤她們介紹沈曼珂的身份,至於剛剛那個誤會,還是等回去杜欣彤氣消了些,再跟她解釋吧。
想到這裏,秦故頓時有了打算,轉而向舒輕語問道:“輕語,你吃東西了嗎?”
舒輕語搖頭。
“那我陪你一塊去取些吃的吧。”
秦故笑著招呼道。
然而令他意外的是,舒輕語繼續搖頭。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這樣啊……”秦故勉強擠出一個笑容道,“那我到餐廳外麵等你們吧。”
說著他便轉身,往餐廳外走去。
看到秦故的背影,舒輕語有些不忍,又有些不安。
不過想到之前沈曼珂拿著雞腿喂秦故吃那一幕,她的心裏又忍不住生出一絲怒意,挽留的念頭也取消了。
“輕語,過來。”
看到秦故走遠,田雅詩悄悄朝舒輕語招了招手。
“怎麼了雅詩?”
舒輕語疑惑走近。
“告訴你一個秘密。”
田雅詩笑嘻嘻叫舒輕語再靠近些。
跟著二女便是一陣咬耳朵。
沒過多久,餐廳裏突然響起舒輕語的一聲輕呼。
“怎麼會這樣……”
舒輕語小臉羞紅,注意到旁人異樣的目光,更是害羞地將腦袋低了下去。
她的腦海裏不斷回響著田雅詩的話語。
秦故跟封林雪……真的已經那樣了麼?
……
秦故感覺極為蛋疼,沈曼珂無意間的一個親密動作,不但使得杜欣彤田雅詩二女雙雙誤會,就連平時一貫信任他的舒輕語都生氣了。
他隻能連連哀歎倒黴,卻沒有絲毫責怪沈曼珂的意思。
畢竟她也是出於好心,想要跟他分享品嚐美食的喜悅,誰知道正好被杜欣彤她們撞到了這難以說清的情景。
他相信沈曼珂隻是不拘小節,並沒有其他的意思,這次反倒連累她心裏過意不去。
所以秦故打定主意,等有機會一定要親自上門,好好跟沈曼珂表達自己的歉意。
而現在,為了不讓杜欣彤她們因為看到他生氣而影響胃口,他選擇暫時回避到餐廳外。
恰好這時,手機響起,秦故掏出一看,竟然是馬威打來的,沒有多想,秦故順手按下接聽。
“喂。”
“秦先生,不好意思,又來打擾您。”
電話那頭,馬威小心翼翼道。
“嗯,什麼事?”
“是關於一個名叫盧發的人的事。”
馬威很快答道。
“盧發?”
秦故一陣皺眉,在腦海中思索著關於這個名字的信息。
“沒錯,他剛剛找到我,說是您吩咐的他,把大金牙安排在東揚市的人手全部找出來。秦先生您不認識這個人麼?”
“哦,是他啊。”
聽完馬威的訴說,秦故很快想起了這件事。
盧發便是昨天在女生廁所前,跟牧元心她們發生衝突的瘦子,被秦故武力震懾收服,不但誠心請求投靠秦故,還在秦故的示意下,將同夥的胖子殺死。
隨後盧發便帶著秦故交代的事離開,前去搜尋大金牙在城南布下那幫人馬的行蹤。
沒想到盧發的辦事效率還不錯,昨天交代他辦的事,今天就有結果了。
他當即按照秦故的指示,找到了馬威,這才有了馬威打來的這個電話。
“盧發跟你說了什麼?”
秦故直接問道。
“他已經將大金牙在城南搞事的詳情都告訴了我,而且他說已經把大金牙派來的人所在的位置都打聽清楚。”
馬威恭敬彙報道。
“哦?”秦故頓時來了興致,笑道,“這個盧發,辦事挺靠譜的啊。”
“是的秦先生,不但如此,盧發還說,他擅自以大金牙的身份,通知那些人,今晚在一處地點碰麵。秦先生,您的意思是……”
馬威說到這裏,終於道出了來電的來意。
他就是拿捏不好這件事情,隻好冒著惹惱秦故的風險,開口請示。
秦故沉默了一下,答非所問道:“馬威,候紳的事,處理得如何了?”
馬威一愣,很快找回狀態,詳細彙報道:“候紳等人的屍體已經處理完畢,現場也已清理幹淨,不過咱們的人裏應該也有布袋施的眼線,事情發生的當晚,布袋施就把派到城南的人手全部召集了回去,看來是暫時放棄進軍城南的打算了。而齊延濤那邊也沒有動靜,不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
馬威很快把關於昨晚事情的後續彙報完畢。
其實所謂的後續,不過是那布袋施跟齊延濤的反應而已,畢竟在場的對手,已經被秦故下令斬殺幹淨。
然而現在,死了一個辛苦招攬來的法禪大師,還有一個副館主唐文藝,那齊延濤竟然還能沉得住氣,看來這人不像秦故想象中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