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勝鳴他們所屬的江南公安局並不遠,秦故跟著他們很快回到了這裏。
一路上符應應一直興趣濃濃打聽著秦故跟葉芳柔的關係,把他弄得好一陣納悶,不知這個小妞腦海裏想的什麼。
誠然,經過上次的春秀山營救經曆,符應應跟他之間已經消除了隔閡,但貌似也沒達到如此熟絡的程度。
不過符應應對他態度緩和這是好事,秦故便將他跟葉芳柔的事簡要說了。
他跟葉芳柔之間屬於合作關係,這沒什麼好隱瞞的。
然而符應應聽完之後,感覺心間的陰霾一掃而空,一路上心情愉悅,時不時發出傻傻的笑容,就連好幾次副駕上的徐勝鳴喊她都沒注意到。
回到警局,順利做完筆錄,符應應剛想邀請秦故下班一起吃飯,便聽到一道聲音遠遠就在呼喚她。
“應應,原來你在這裏。”
一個身著警服相貌英俊的男子,大步走來,一臉熱切看著符應應。
“吳景辰,你有什麼事?”
好事被人打攪,符應應自然內心不喜,說話都沒有好語氣。
“呃,隊長讓我跟你一起,追查那些被偷的電動車的下落,中午一起吃個飯吧?”
吳景辰被符應應的冷態嗆了一下,不過還是很快恢複過來,微笑邀請道。
“不了,我還要跟我朋友一起吃飯,沒空陪你。”
符應應一口回絕。
“朋友?你不會是說他吧?”
吳景辰很快注意到秦故的存在,毫不客氣道:
“小子,中午我跟應應有重要的警務要談,麻煩你配合一下我們的工作。應應,這次發生的大宗電動車被偷案件頗為蹊蹺,如果不把贓物追回來,很難給鬼手三那夥人定罪。所以今天中午,我們應該好好商量一下案情才是。”
“案情我們可以下午上班的時候再談,中午下班後是我的私人時間,吳景辰,你似乎沒有權利幹涉我的私生活吧?”
符應應嗤笑一聲,絲毫不在意吳景辰難堪的臉色,拉起秦故就走。
這吳景辰算是局裏年輕一輩中比較優秀的了,本來符應應對他沒有什麼惡感,但是隨著接觸增多,漸漸發覺這人喜歡以自我為中心,做事不顧別人的感受,這樣的性格著實讓她接受不來。
而現在,吳景辰更是抱著一副“一切為了工作”的態度,阻止她跟秦故的相處,這就更讓她不爽了。
“小子,應應跟你根本不是一個圈子的人,你這樣死纏爛打有什麼意思?我要是你,就會識趣退去,免得相處之後應應發現你的平庸,最後連朋友都不屑於跟你做。人是要有自知之明的。”
眼見符應應對他沒有什麼好的語氣,吳景辰便轉移了勸阻對象,衝秦故冷道。
“哦?聽你這話的意思,是覺得自己很優秀了?”
這吳景辰上來對他就是一頓冷嘲熱諷,秦故也是有些惱了,冷笑反問道。
聽到秦故的發問,吳景辰頓時臉色傲然。
“那是當然。我剛入警局一年多,便經手破掉一個特大傳銷案,被授予個人三等功。其他大小榮譽也拿了不少。這樣突出的表現,不是你這種庸碌之輩可以比擬的。也隻有我這樣的人,才配得上應應。而你,哪兒涼快上哪兒待著去吧。”
“吳景辰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聽到吳景辰的話,符應應頓時急了,不安看了秦故一眼。
雖然她跟秦故接觸的時間並不長,甚至一開始還產生矛盾,但是後來的接觸,她跟秦故的矛盾化解,關係就變得很微妙了。
雖然還沒達到愛戀的程度,但是戀情空白的她,也不想因為吳景辰的話導致秦故誤會。
“難道不是麼,應應?你一直說自己眼光很高,局裏暫時還沒有看得上的人,我也一直為此努力,希望有一天能夠得到你的認可。而現在,卻被一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野小子捷足先登了,你說我氣不氣?”
吳景辰鐵青著臉,咬牙切齒道。
而他的情商,也一如開始表現出來的那麼低下,說出來的話讓符應應臉色都變了。
符應應一張臉陰沉如水,一字一句衝他道:“我不知道是什麼帶給你的錯覺,我一直沒有想過要接受你,我跟秦故也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拜托吳景辰你回去學習一下跟人相處交談的技巧吧,你這樣說搞得我渾身尷尬。”
“我吳景辰家世顯赫,頂天立地,不屑於看別人的臉色行事,有什麼就說什麼。那種話中有話的人,我看著很不爽,見一個就想打一個。我現在就徹底敞開自己的心扉,向應應你表露自己的心意。我喜歡你,願意為你專情一世!”
聽著這蛋疼又肉麻的話語,符應應都快要吐了,事實上她的反應也十分崩潰,尖叫道:“吳景辰你個蠢貨!我都要被你惡心死了!你趕快消失在我眼前吧!秦故我們走!”
符應應氣呼呼拉著秦故便往警局外走去。
看著正處於發飆狀態的符應應,秦故隻好任由她拉著。
同時他也不由生出同情之心,攤上這麼一個奇葩的追求者,符應應也真是倒了八輩子大黴。
偏偏這吳景辰還是跟她一個單位的,抬頭不見低頭見,想要眼不見心不煩都做不到。
符應應也正是這樣亂糟糟的心情,本來巧遇秦故,有機會跟他一起吃個飯的好心情都被破壞殆盡了。
“哼,這吳景辰再這麼不要臉的糾纏,自己就要想辦法調到其他地方去了!”
符應應恨恨想道。
身後傳來輕微的腳步聲,跟他們的節奏類似,符應應疑惑,回頭看去,頓時惱了。
隻見身後,吳景辰一臉寒意瞪著秦故的背影,緊跟在他們後頭。
“吳景辰,你到底有完沒完啊!”
符應應對著陰魂不散的吳景辰徹底沒辦法了,語氣軟了一臉頹然道。
“應應,我這是為你好。女孩子應該注意保護自己,跟這種來曆不明的男的出去,很容易發生意外。”
吳景辰一臉敵意看著秦故,毫不留情潑髒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