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
餘東俊被這一拳打得臉色瞬間漲紅,像隻大蝦弓起了身子。
跟著秦故又是飛起一腳,正中他的下巴,餘東俊一口血霧噴出,滴嗒滴嗒,幾顆牙齒狀的東西掉落在地板上。
“秦故,這……”
葉芳柔大驚失色,萬萬沒有料到秦故什麼也不說,直接動手。
而且手段極為淩厲,一拳一腳,直接把餘東俊打得像條死狗一樣,四腳朝天摔下地。
“螻蟻一般的存在,也敢跟我囂張。”
這一刻,秦故的氣質陡然變得高高在上,如同統禦天下的君王。
感受到她的變化,葉芳柔刹那間失神,喃喃道:“可是那餘家……”
“餘家算什麼東西,就算那齊家錢家,五大世家一起,得罪了我,一樣屠之如狗!”
秦故無比冷漠說道。
葉芳柔頓時語滯,被秦故的囂張震驚到了。
尋常的人,麵對五大世家的人在場,哪裏敢大放厥詞,就算是私底下說他們壞話,也要小心翼翼,怕被人聽到。
哪裏像秦故,麵對餘東俊在場,不但把他痛歐了一頓,還放出如此狂妄的話語。
這些話要是被餘東俊回去傳揚出去,五大世家的人鐵定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世家的威嚴需要捍衛,否則的話,人人都不敬畏他們,那還當什麼名門望族呢?
可以預見,接下來秦故麵臨的小麻煩絕不會少。
葉芳柔也是隱隱擔心起來,為秦故思索著解決之策。
餘東俊掙紮了好一會兒,才勉強從地上爬了起來。
現在他的神態狼狽無比,嘴巴旁邊全是鮮血,嘴裏更是被秦故一腳踢掉了好多顆牙齒。
此時餘東俊看秦故的眼神怨恨無比,恨不得現在手裏就有把刀,衝過去把對方亂刀砍死。
他何曾受過這樣的對待?從小到現在,家裏的人哪個對他不是奉之如寶,連罵一句都舍不得,更不用說是打了。
而現在,秦故竟然三番五次對他出手,還招招狠毒,當然以為他好欺負?
“小子,你很好,我在這裏發下重誓,不把你殺死,枉為餘家人!”
餘東俊嘴巴吃力張開,口齒含糊道。
剛剛秦故說的話他也全都聽到了,隻要傳達回去,家族裏的人都會同意他的意見,不論如何也要將秦故除去,以捍衛餘家的威名。
於公於私,他都絕不可能放過秦故。
“嗯?還敢囂張?”
秦故眼神一凝,快如疾風往前兩步,一拳將餘東俊轟飛了出去。
轟隆一聲,餘東俊如同炮彈一般砸在牆上,然後滑落下去。
他感覺渾身的骨頭都散架了,無處不在散發著痛感。
“小子!有本事你殺了我!否則的話,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餘東俊吃力提起一口氣,嘶吼道。
“哦?是嗎?”
秦故一步一步慢慢朝他走了過去。
如拎隻小雞一般把他拎起,一路拖向窗邊。
“你……你想幹什麼!”餘東俊陡然驚醒,驚恐道。
秦故的手慢慢升起,將餘東俊提高到可以與他對視的高度。
“你不是讓我殺了你麼?我如你所願。”
秦故一臉平靜,一字一句道。
“小子,你不敢!”
餘東俊獰笑冷視秦故,根本不相信秦故有這樣的膽量。
當眾殺人,就算秦故有天大的背景也逃脫不了。
不但是法律那邊,還有餘家,絕不可能放過他。
所以餘東俊認定,秦故不敢殺他,那是同歸於盡的做法,秦故不敢。
葉芳柔也是一臉驚恐走近勸道:“冷靜點啊秦故!”
她也擔心,秦故一氣之下,會做出什麼衝動的事。
不過秦故的表情比他們冷靜多了,聽到餘東俊的話,當即手往前伸,餘東俊的身體也跟著朝窗外露出了一個腦袋。
高樓之外強烈的風一吹,餘東俊瞬間清醒,眼神不經意瞄見下邊,那川流的車輛如同一個個小火柴盒子,直接向他清楚展現了葉芳柔辦公室所在的高度。
“小、小子,你別嚇我,我不吃這一套的……”
餘東俊身子一個哆嗦,感覺有些眼暈,趕忙別開眼睛不敢再看,有些艱難地咽咽口水道,還真擔心秦故一怒之下把他推出窗戶。
這樣的高度,摔下去是絕對沒有生還的機會的。
然而秦故臉色不變,單手帶著他的身體,一點點往外移。
餘東俊的雙腳已經懸空,全靠窗戶上的牆以及秦故的手,才能穩定住身體。
“小、小子,有、有話好說,你這樣做,對誰都沒有好處……”
餘東俊感覺心裏有些發慌,特別是秦故微微揚起的嘴角,在他看來猶如魔鬼的笑容。
“真、真的,我們餘家不是你能招惹得起的,快放我下來,這樣你的罪就能更少些。”
“秦故……”
葉芳柔也跟著喊了他的名字,卻不知該如何說下去,才發現自己的雙腿,已經恐懼得無法動彈。
然而秦故誰都不回應,臉上帶著謎一樣的笑容,在餘東俊驚恐的目光中緩緩鬆開了手。
“啊!救命!!”
失去秦故手的牽引,餘東俊的身子頓時往外滑去。
這樣的高度,隻要摔下去就是一個死字,更不用說餘東俊這個腦袋朝下的姿勢了。
葉芳柔也是嚇得一聲尖叫,撲通一聲跪坐在了地上。
他真的敢放手!這個瘋子!
葉芳柔的腦海裏隻剩這一個念頭。
然而秦故依然站在原地不動,葉芳柔的腦袋便機械地緩緩上抬,跟著錯愕看到,秦故的手裏竟然抓著一隻腳。
這隻腳毫無疑問是餘東俊的。
“餘東俊……還沒死?”
剛剛那一刹那,身體掉出窗外的時候,餘東俊已經心如死灰,知道自己難逃一死。
那一刻,什麼對秦故的仇恨,什麼作為餘家人的驕傲,什麼對葉芳柔的欲望,他全都不記得了。
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
“我想活下去啊啊啊啊!”
陡然,他的身體突然停止下落,如同一隻鈴鐺般在半空中搖晃。
他的眼睛正對萬丈高樓之下,人來人往車來車去,盡收眼底。而車跟人的大小又強烈暗示著,他所處的高度是那麼地令人膽寒。
沒錯,秦故就這樣單手抓住他一條腿,把他掛在了高空中!
“現在,我想我們可以好好談談了。”
秦故淡淡的聲音從上麵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