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隻需要一拳

“彤彤彤彤快看快看,出大事了!”田雅詩頭也不回伸手搖晃著杜欣彤的肩膀,驚恐道。

“又怎麼了?”杜欣彤不耐煩回了句。

聽了剛田雅詩的話,她內心正一陣煩躁,腦海中不可遏製浮現秦故那張可惡的臉。

再想到秦故一下課就沒了人影,她不由得一陣氣憤,杜天龍把他安排在這個班,用意必定是讓他貼身保護自己,秦故倒好,一節課沒上完就跟舒輕語雙雙溜了,這是明目張膽地不把她這位雇主大小姐放在眼裏啊!

對於田雅詩的呼叫,杜欣彤本不想搭理,然而禁不住田雅詩的催促,她隻得慢慢轉過頭,一下子就看到了窗外的情況。

杜欣彤也一下子愣住了。

她們教室的樓層很低,窗戶外很空曠,一下子看到了籃球場邊的狀況。

杜欣彤清楚看到,目光所在之處,秦故緊緊把舒輕語摟在懷裏,麵無懼色麵對著幾個青年。

心驀地一痛,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紮了一下。

眼神開始變得空洞,視線慢慢模糊。

再也看不清窗外的狀況,腦海裏空空蕩蕩,像是丟失了靈魂。

“彤彤,彤彤,你怎麼了彤彤?”過了好久杜欣彤才聽到田雅詩的呼喚。

她這才發現,自己把手中的筆攥得咯咯作響,幾乎變形。

杜欣彤趕忙鬆手,努力保持平靜道:“好好上課吧。”

然而她的耳朵,卻是連封林雪的一個聲調都聽不進去,腦子裏亂糟糟一團。

田雅詩咬牙切齒道:“這可惡的大保鏢,竟然背著咱們跟輕語摟摟抱抱,氣死我了,彤彤,咱們必須去阻止他們!”

“胡鬧什麼呢,封老師在看著咱們呢……”杜欣彤臉色不自然一笑,不經意推開了田雅詩握著她手臂的手。

然而田雅詩卻像是沒聽到她的反應,噌地站了起來。

她還沒說話,講台上的封林雪便微微皺眉,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道:“田雅詩,你有什麼事麼?”

剛剛田雅詩跟杜欣彤小動作不斷,她看在眼中,早就想出聲提醒了。

放在平時,她早就罰二人抄二十篇課文去了,哪裏有可能如此寬容大度。

然而剛剛經過秦故的治療,她的病情大大好轉,心情大好,也就對杜欣彤跟田雅詩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假裝沒看見。

現在注意到田雅詩站起來,她便順勢問道。

“啊呃呃……我……我……”田雅詩靈機一動,脫口而出道,“老師我肚子疼,來大姨媽了,彤彤陪我去趟廁所。”說著不待封林雪答應,拉起杜欣彤便跑了出去。

……

“上上,幹死這個混蛋!”

“媽的超哥的女人都敢碰,砍了他的手!”

“別在這裏動手,拉去小樹林裏!”

……

耳邊盡是這種謾罵叫囂的聲音。

然而舒輕語一句都聽不進去,一臉錯愕站著,腦海裏一片空白,隻剩一個念頭。

“他抱了我……他竟然抱了我!”

朵朵紅霞飛上她的臉頰,她的眼角甚至泛起淚光。

那一刻,她的內心無比寧靜,什麼林劍超校園惡霸,全都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秦故一臉鎮定,顧不得享受溫玉在懷,唇角一揚朝林劍超勾勾手指:“來吧,讓我看看你們有幾斤幾兩。”

這話更是如同投入幹草堆裏的一根火柴,瞬間點燃了林劍超一夥人的怒火。

正當幾人摩拳擦掌上前,想要教訓眼前這個狂妄囂張的家夥時,林劍超突然發出一聲怒吼。

“全他媽給我住手!”

聞言幾人紛紛停止動作,投去疑惑的目光,不明白林劍超發什麼神經。

隻見林劍超通紅著眼,慢慢走上前,雙目死死盯著秦故的臉。

“小子,敢跟我打個賭嗎?”林劍超寒聲道。

“哦?”聽到他的話,秦故頓時笑了,“打什麼賭?”

“單挑,輸的那個離開舒輕語,滾出東大。”林劍超咬牙切齒吐出這一句話。

“有趣。”

秦故笑笑,剛想再說,懷中的舒輕語不知何時回過神來,掙紮著轉過身將秦故抱住,急道:“大哥哥不要答應他,他……很厲害。”

“哦?”舒輕語的話更是令秦故興趣大增,“怎麼個厲害法?”

他剛剛觀察林劍超,也就體魄強點,其他毫無特別,難道對方藏拙?

舒輕語小聲答道:“林劍超代表咱們學校參加省裏散打大賽,獲得過第一名……”

“就這個?”

秦故無語了,他還以為這個林劍超有什麼厲害的地方,不過是練過幾天散打,得了一個冠軍而已,還不是全國的,這樣的實力,他一根手指便能吊打對方。

修仙者是一個特殊的群體,已經超越了普通人的範疇,就連杜天龍身邊的辛伯這種習武高手都不敢在秦故麵前顯擺,一個二流的散打學徒,誰給他的信心?

然而其他人並不知道秦故的底細,看到他無語的神情,還以為他是怕了,不由得放聲大笑起來,看秦故的眼神十分不屑。

“小子,怕了吧,怕的話就乖乖給我們超哥跪下來,磕幾個響頭,大喊三聲‘我是狗’,再從超哥的褲襠下麵鑽過去,就讓你滾蛋。”

“超哥可是號稱打遍東揚無敵手,瞧你那副瘦弱的電線杆樣,恐怕一拳就要被打趴下了吧?”

“剛剛看這小子囂張得要命,還以為他有什麼本事,沒想到還不是軟蛋一個。”

“那不是。妹子,擦亮你的眼睛,看看你跟的是什麼垃圾!趕緊過來投入我們超哥懷抱,從此以後穿名牌坐跑車,不比你跟這窮逼擠公車舒坦多了?”

“這話在理,我要是女的,都想嫁給超哥了!”

“滾!阿禾你惡不惡心!我嘔!”

一群人嘻嘻哈哈圍在秦故身邊,如同注視一隻小醜。

舒輕語被他們狼虎般的目光盯得害怕,忍不住往秦故懷裏縮了縮。

現在,隻有秦故那結實寬闊的胸膛,能給她一點慰藉給溫暖。

“說吧,小子,敢不敢賭。”

林劍超的目光自始至終沒有移開秦故身上半點,對於同伴們的恭維臉上也沒顯露多少得意,反而是舒輕語縮進秦故懷裏的時候,瞳孔猛地一縮。

跟著他的眼裏流露出來的寒意更甚。

秦故輕撫了下舒輕語光滑的後背,笑道:“賭啊,為什麼不賭,這麼簡單不過的事情,打你我隻需要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