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千!!”卞葳錯愕,忙一把接住跪倒在地的人,隨即抬頭不敢置信的看向邵青遠,“你……”
邵青遠蹙眉,他確實想盡快解決夏千,那一掌是用了點力,但絕對沒有將人打吐血的地步。
更何況,這位夏副將也不是那種弱不禁風的人,方才他分明是有餘力避開那一掌的。
邵青遠上前一步,伸手就搭在夏千的手腕上。
隻是下一刻,卻被方才跟著進來的看守大帳的兩個士兵給推開了。
一人擋住邵青遠,眼神戒備,“站在這別動,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
另外一人則立刻起身出去,“我去找軍醫。”
卞葳張了張嘴,看著大帳中對峙的幾人一眼,擰著眉趕緊將昏迷過去的夏千搬到了床榻上。
邵青遠卻神色凝重,看著夏千的表情若有所思。
軍醫沒一會兒就過來了,他看著大帳內的情形也怔了怔,有些狐疑的看向邵青遠。
隻是他沒機會多打量,那邊卞葳已經喊了起來,“成軍醫,快過來看看夏副將。”
成軍醫應了一聲,立刻在塌邊坐下,仔細的查看了夏千一番,隨即蹙眉,“這到底怎麼一回事?夏副將怎麼會受傷?”
卞葳沒多說什麼,那位看守大帳的士兵已經指著邵青遠說道,“就是被他打的,夏副將和他起了衝突,兩人交上手,這人一掌打向夏副將的後背,副將就吐血昏迷了。”
這士兵倒是沒說具體的過程,畢竟也不好說。他雖然不知道邵青遠的身份,但被卞副將親自帶到將軍大帳中,想來也不是普通人。
因此他去找軍醫的時候也沒說受傷的人是誰,沒提發生了什麼事情。
可邵青遠將夏副將打傷卻是不爭的事實,這可是他們的上峰,是鐵骨錚錚的守衛邊境的副將,他能在戰場上受傷,卻絕對不能在軍營人被小人所害。
對邵青遠,他們自然心裏帶了怒意和防備。
卞葳倒是沒說話,邵青遠身份需要保密,他解釋的越多,越複雜。
因此他專心問成軍醫,“夏副將如何了?”
“哎,這一掌可不輕啊,夏副將本就有舊傷,這會兒又受了嚴重的內傷,短時間內怕是無法恢複過來了。”
說著,成軍醫看向邵青遠,“你這人下手也太黑了,有什麼深仇大恨要把人往死裏打。這若不是夏副將身強體壯底子好,這會兒怕是連命都要沒了。”
邵青遠皺了皺眉,那邊聽到結果的兩個士兵更是臉色大變,目光銳利憤恨的看向他。
就連卞葳也錯愕不已,“這麼嚴重?”
成軍醫點點頭,“我給夏副將開些治療內傷的藥,一步一步來吧,哎。”
說著,他又歎了一口氣,走到旁邊的桌子上寫藥方子去了。
卞葳看了看夏副將,又看了看邵青遠,心裏煎熬的要命,這可怎麼辦是好?將軍什麼時候過來?再不來,他們的清除奸細計劃還沒展開,隻怕就要夭折了。
他這念頭剛落下,門外就大步的走進來一個人,正是卞葳心裏盼望著的謝中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