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洋四人麵麵相覷,這,雲書的姐姐竟然是這樣的彪悍性子嗎?
雲書不是說,他姐姐溫柔嫻淑知書達理,上得廳堂下得廚房,是個難得一見的奇女子嗎?就這?就這?就這???
奇是奇,他們也看出來了。
幾人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下一刻,和同樣害怕的鄭小舅子對上視線,雙方都忍不住幹笑了一聲,又同時扭過頭去了。
誰知道一轉頭,卻發現不遠處突然匆匆的跑過來兩個人。
離得近了,餘洋才認出其中一人,這不是那個茶鋪子裏的陳掌櫃嗎?
之前他們進國子監的時候,陳掌櫃是跟他們一塊進來的。隻是進來後沒一會兒,他就突然不見了。
餘洋他們那個時候也沒心思去琢磨他去了哪裏,誰知道這會兒又回來了,背上還背著一個人。
到了門口,陳掌櫃才將背上的人放了下來。
易子嵐第一眼就認出來了,當下錯愕,“沈先生?”
“郡王爺。”沈源也拱了拱手,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問道,“裏麵怎麼樣了?”
這個……
易子嵐說不出口,“先生不妨自己進去看看?”
“好。”沈源立刻就往裏麵走,陳掌櫃急忙去扶他。
誰知道直接被易子嵐給拉住了,他皺著眉問陳掌櫃,“怎麼回事?沈先生怎麼過來了?你去找他來的?”
“是,我叔他打算收顧雲書為徒,所以我聽說他出事了,立馬把叔背過來了。”
易子嵐呆住了,這是為什麼他不知道??邵青遠兩口子都沒跟他說。
簡直可惡,他好歹是雲書的未來嶽父,這麼重要的事情也瞞著他,真是欠揍。
他沉著臉,問,“什麼時候的事?”
陳掌櫃說,“就當初魯王帶兵包圍新茗閣的前兩天。”
臥槽,怪不得他請了儲老去,最後無功而返了。
不錯啊,不愧是他看中的女婿,居然被兩位大佬搶著要(不是)。
“你跟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沈先生不是從不收徒的嗎?為什麼突然就改變了主意?還有,什麼時候行的拜師禮?”
陳掌櫃就,“……”郡王爺你的問題怎麼這麼多?“這事說來話長。”
“沒事,你同我慢慢說。”然後,易子嵐就直接將人拉到一邊說悄悄話了。
然而,還站在原地的餘洋四人,卻一臉被雷劈了的表情。
等等,他們剛才聽到了什麼?
郡王爺??
沈先生??
收徒??
這,這剛剛一直跟他們一起在學堂外邊偷聽的人,是郡王爺?那位郡王爺?
沈先生不就是那位大儒名士,很出名的人啊,他要收雲書為徒?聽說雲書出事了,立馬就趕過來了?
三觀都碎了啊碎了,餘洋幾人覺得他們說的雲書不是自己認識的雲書似的。
好半晌,餘洋才不確定的問鄭小舅子,“那個,你姐,姐夫,是,是郡王爺?”
“對啊,你們不知道?”怪不得他們膽大包天居然都不對姐夫行禮,還能那麼平靜的跟他們和諧相處,原來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