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童水桃卻很著急,她也想跟著去,但段姑娘這邊又不能沒人。也不知道姑爺有沒有及時趕到,解決鋪子裏的事情。
被念叨著的邵青遠,此刻已經跟著於陽洪和張老大趕到了鋪子門外。
鋪子裏站著四個人,於勁,於老爺子,還有就是段二爺,以及一位背對著邵青遠穿著錦衣華服的年輕男子,應該就是那位竇少爺了。
鋪子外邊還有一些人在圍觀,邵青遠隱約好像看到先前那位想要和於大伯發展第二春的婦人也在。
她身邊還有一個中年男人,皺著眉很煩躁的樣子。
邵青遠往那邊走了走,就聽到那男人小聲的說道,“怎麼段二爺來了?”
婦人歎氣,“不但他來了,偏偏還帶著竇少爺也一同來了。看來傳言沒錯,段二爺和竇府還真的是關係匪淺。不過這麼一來,你想打這雜貨鋪的主意,怕是不行了。”
“還不是怪你,連個老男人都搞不定。”
婦人氣得夠嗆,要不是周圍都是人,她大概要跳起來罵他一頓了。
邵青遠挑眉,看起來婦人說的打雜貨鋪主意的人,不是段二爺了。
他特地看了那中年男人一眼,在對方轉過頭前又看向了雜貨鋪裏麵。
這會兒段二爺正在挑刺,“我早就說過,這家雜貨鋪就是個黑店,仗著自己是這一片唯一東西齊全的雜貨鋪,東西賣的特別貴,這附近的街坊鄰居早就苦不堪言了。”
於勁冷笑,“段二爺可別睜著眼睛說瞎話,我們雜貨鋪的東西向來都是明碼標價的,哪裏貴了?更何況,若我們鋪子是黑店,官府早就派了人來查封了,怎麼會容許我們開這麼久?”
段二爺嗬嗬兩聲,“誰不知道你們和朝廷欽犯巫同峰有來往,之前巫同峰可是遊擊大人,有他撐腰,誰敢來查封你們的鋪子。現在巫同峰倒了,我看你們作威作福的日子也結束了。”
這位巫同峰,就是之前竇參將親自拉下馬的遊擊大人,如今就被關在大牢裏等候朝廷發落。
這個節骨眼上,誰跟他扯上關係那都要完。
於大爺氣得身子都在顫抖,“胡說八道,胡說八道,竇少爺你可得明察秋毫。我們和那巫同峰一點關係都沒有,他也不過就是來鋪子裏買了兩次東西而已。難不成這府城裏所有做過他生意的人都和他有關係不成?”
段二爺,“什麼來你們鋪子裏買過兩次東西,那巫同峰家裏有下人有丫鬟,還需要他親自來雜貨鋪裏買東西?這話說出去,誰信?”
“你……”於大伯和張老大也一臉氣憤。
可他們哪裏知道巫同峰什麼心思,哪裏猜得到他為何要親自過來買東西?
段二爺忙轉頭,得意的說道,“竇少爺你都聽到了,他們根本就找不出證據證明自己和那朝廷欽犯沒關係。”
“竇少爺,我們是冤枉的。”於家三口忙大聲喊冤。
門外的圍觀百姓都在竊竊私語,有那附近鋪子裏的掌櫃夥計,和於家人都已經熟悉了,知道他們都是老實本分的,自然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