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門打開,大片的光線瞬間灑進了屋子裏,讓裏麵被關著的人緩緩抬起頭來。
邵青遠和顧雲冬已經繞到了窗戶邊上,悄悄的拉開窗戶的一條縫。
然後,便看到了臉上都是傷,衣服上全是血跡,且奄奄一息躺在地上的顧小溪。
她豁然瞪大了眼睛,幾乎就要忍不住衝進去了。
邵青遠忙一把按住她的肩膀,低聲說道,“先冷靜,看看情況再說。”
“可是我小叔他……”
“我知道,但這裏就我們兩個人,祠堂外邊卻全是大石頭村人。我們自己出去尚且困難,更何況帶著重傷的小叔。若是直接進去強行硬闖,小叔隻怕會傷上家傷,他現在的情況很不好。”
顧雲冬不是聽不進去話的人,她閉了閉眼,緩緩的呼出一口氣。
“你說的對,不能衝動。”她冷靜下來後,思緒瞬間就清晰了起來,“周常兩家原本就不和,最好能找到機會讓他們起衝突,我們趁機救人。”
“對。”邵青遠揉了揉她的腦袋,“別擔心,我在這。”
“嗯。”
顧雲冬壓下心口翻湧的情緒,繼續往裏麵看。
她這才注意到,這屋子裏關著的,除了顧小溪之外,還有一位姑娘。
那姑娘看起來也有些狼狽,臉上可能是被誰用手指甲劃破了,如今有些結痂。
其他地方倒還好,看樣子傷得不重。
隻是這兩個人都被繩子捆著,顧小溪仿佛是被直接扔在地上,那姑娘是靠在牆邊的。
聽到動靜,那姑娘抬起頭來,定定的看著常氏族長,聲音嘶啞的說道,“我是被冤枉的。”
常氏族長一臉的恨鐵不成鋼,微微的歎了一口氣,看了那姑娘一眼後,卻扭過頭去了。
那姑娘見了他這模樣,眼裏那唯一的一點光彩也慢慢的散去了,變成了一片死寂。
她突然大吼一聲,“我是被冤枉的,我沒有偷人,你們要是不信,找個穩婆過來給我驗一驗就知道了,我是清白的,清白的。”
“夠了。”常氏族長蹙眉,“丟不丟人?”
那周族長也說道,“穩婆來了有什麼用?就算你還是處子之身,那也是因為你還什麼都來不及做而已。但你和顧小溪通奸卻是屬實,證據確鑿,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
“證據?”顧小溪有些艱難的抬起頭來,看著周族長和周進貴,同樣聲音嘶啞,“那算什麼狗屁證據?”
周進貴冷笑起來,“那你親口對她說吧。”說著對外邊喊了一句,“進來吧。”
話音落下,一位女子便被人帶了進來。
顧小溪看到她,微微的掙紮了一下,說道,“你為什麼不相信我?我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我沒有做。”
他情緒一下子變大,嘴角處的傷口又裂開了,血液流進嘴裏,滿口腔的鐵鏽味讓他覺得整個人整顆心都是苦的。
那女子卻陡然哭了出來,嗚嗚嗚的傷心欲絕的樣子。
“我都親眼看到了,我親眼看到的,你和她都滾上床了,你還說沒有做對不起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