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兩張畫紙後,秦文錚的眼睛就開始發亮了,隨即自己動起手來。
他似乎找到了感覺,畫完後便細細的端詳了片刻,隨即抬頭說道,“今日多謝,我回去琢磨琢磨,要是有不懂的,再過來問你。”
“你還真是不客氣。”
“你說了,交易是交易,我不必客氣。”
顧雲冬被噎著了,見他卷了畫紙打算走了,猛地像是想到什麼似的,急忙說道,“你等我一會兒。”
說著,她已經低下頭,迅速又專注的畫了幾張人像。
是幾個陌生的麵孔,秦文錚不解的看向她。
顧雲冬將三張圖紙遞給他,“你說府城裏已經有好幾個人學會了這種畫法,那我也就不用擔心自己暴露了。這是我大姑姑,大姑父還有四叔,我知道你在府城那邊有人,所以想麻煩你幫我帶過去貼在城門口醒目的位置。”
秦文錚沒拒絕,看了兩眼後便接了過來。
“那你爹呢?”
提起顧大江,顧雲冬還有些猶豫,想了想還是將自己在慶安府打聽到的事情和秦文錚說了一遍。
秦文錚聞言微微蹙眉,沉吟片刻後才說道,“你的顧慮沒錯,我沒想到你爹居然也摻和進抓捕盜匪的事件裏了,若是他的畫像被盜匪拿來尋人,到時候不但沒找到你爹,反而害了他就不好了。”
他說著,又猶豫片刻,還是說了,“既然你們父女兩個都跟這事有關,我便也不瞞你了。當日在宣和府抓到的那位盜匪頭子,背後確實還有人,而且可能就在宣和府內,所以那盜匪在禍害了慶安府後沒逃到別的地方,反而往宣和府這邊來了。”
顧雲冬一怔,隨即有些慶幸,她之前還覺得事情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嚴重,畢竟不管是自己還是顧大江,都隻是微不足道的人,即使在抓捕盜匪當中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但那些盜匪也不一定記得他們這樣的小人物是吧。
如今聽秦文錚說得這般嚴肅,她想,當初離開慶安府時揭了那尋人啟事還是對的。
秦文錚:“這三張圖像我會著人貼到府城那邊,你也可以畫兩張顧大江的畫像給我,我讓人暗中留意,不流傳出去便是。”
顧雲冬點頭,低頭繼續畫。
秦文錚說,“而且按你的說法,他當初遇到的那位領兵的大人便是宣和府這邊過去的趙指揮使,自打他平亂有功後,已經去了京城。我會去信,讓京城的朋友幫忙問問趙指揮使,看看有沒有你爹的消息。”
顧雲冬眼睛一亮,忍不住停了筆,“多謝。”
“不用,其實你也說了,你爹是在平亂之後半個多月才離開慶安府的。他會離開,肯定是確認了你們不在那,甚至得知了關於你們去向的消息。他能去的地方不外乎兩個地方,一個是顧家屯,另一個是宣和府。”
顧雲冬也是這麼想的,若她爹在宣和府,有秦文錚幫忙自然比她自己大海撈針的強。
她畫好圖紙,都交給了秦文錚。
待他要走之前,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