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都是我體察不周,讓你受委屈了。”
無論是態度,還是用詞,都是將自己處於一個十分謙卑的位置。
張天明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他懷疑自己的眼睛和耳朵是不是出問題了,堂堂三甲級醫院院長,處級幹部對蕭禪竟然這麼客氣。
為什麼?
這也是陳菲和盧雄飛心中共同的疑問。
蕭厲疑惑地抬起頭,他之前隻是遠遠地見過這位院長大人,可並沒有什麼交集。
“蕭醫生,我都聽上官先生說過了,多虧你及時救治,他妻子才能安然無恙,你可是立了大功啊。”
鄭年笑著說道。
上官先生?
蕭厲想起來了,應該是那位貴婦人的丈夫吧,看樣子來頭不小啊,於是說道:“院長謬讚了,身為醫者治病救人乃是天職,是我的本分工作。”
“好,說的好。”
鄭年越看蕭厲越順眼,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年輕人不僅醫術精湛,還十分謙遜,他怎麼早沒發現呢。
突然,他一拍腦門:“對了,聽說上官先生的夫人還沒有完全治愈,還得蕭醫生再次出手啊,趙老先生也很想見見你這位少年英才。”
說著就拿出手機打了出去。
楊秀月有些沒反應過來,她兒子原來這麼有出息,連院長都客氣有加,好像還有大人物要來專門見她兒子。
一旁大眼瞪小眼的張天明等人更是懵逼。
“怎麼回事,蕭厲幹了什麼?”
陳菲說道。
“我怎麼知道?”
張天明沒好氣的說道,莫名其妙被罵了一頓,他也正憋了一肚子火呢。
盧雄飛則是有些恐懼,那上官敬是什麼人他可是非常清楚,真真正正的北海市商界龍頭老大,各個行業中都是霸主,跟上官敬比他家裏的那點生意就是一坨屎。
如果蕭厲真的對上官敬有恩,那他們可就完了。
這時走廊一陣嘈雜,緊接著一個中年人推著擔架車走進來,後麵還跟著一個頭發花白的唐裝老人。
“上官先生。”
鄭年打了聲招呼。
上官敬點了點頭,在看到蕭厲後鬆了口氣,說道:“小兄弟,可算是找到你了。”
他本來想著讓趙覺民動手治療,可趙覺民卻說最安全的辦法還是讓紮針之人親自救治。
看樣子,對這個年輕人的醫術非常推崇,甚至是崇敬。
“蕭醫生,這銀針是你的手法?”
趙覺民問道。
“是小子下的針,當時情況緊急所以不得已而為之。”
蕭厲說道。
趙覺民頻頻點頭,他還想再說什麼卻被蕭厲打斷:“趙老先生,還是讓我先給病人進行下一步的治療吧。”
“對,小兄弟請。”
上官敬連忙讓出空間。
經過先前的治療,蘇凰的病情已經得到了穩定,並沒有大礙,蕭厲伸出手在她的胸口,後背,腦袋上用力均勻的拍了幾下,然後開始輕輕地按摩。
做完這些,蕭厲將先前紮下的銀針一一拔除,將另外幾根剛消毒的銀針分別刺入臍中、氣舍、氣合三穴。
“九陽安魂針!”
趙覺民身體一震,顫聲說道。
其他人都是一臉懵,不知道趙覺民所說的是什麼東西。
“好舒服,從來沒有這麼輕鬆過,而且我的頭也不疼了。”
蘇凰驚喜的說道。
上官敬大笑道:“神醫啊,小兄弟真是神醫啊,不用開刀,不用手術,才這麼一會兒就把我老婆給治好了。”
他拿出已經準備好的銀行卡說道:“小兄弟,這是一百萬診費,而且可以無限透支,以後你有任何消費都有我來買單。”
他是一個商人,但同時也是一個性情中人,像蕭厲這般年紀輕輕醫術卻極為精湛的高人絕對值得結交。
更何況,蕭厲的本事可是連北海市醫學權威的趙覺民都是連連稱讚。
試問誰能一輩子無病無災?
有錢,那也得有命享受。
一百萬!
楊秀月隻感覺頭有點暈,這麼多錢,自己兒子怎麼這麼厲害,才幾分鍾的功夫就賺了這麼多錢。
鄭年等人也不禁咂了咂嘴,不愧是上官家族的人,出手就是闊綽。
“治病救人乃是醫者天職,這錢太多了我不能要,上官先生如果真的有心,不如幫在下做個主如何,也請鄭院長一同做主。”
蕭厲搖了搖頭說道。
聞言,張天明心裏咯噔一下,一股很強烈的不祥之感升起。
他連忙說道:“蕭厲,之前的事都是誤會,你媽是陳菲推倒的,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主任,你!”
陳菲一驚,好狠的張天明,竟然就這麼把她給出賣了。
“誤會?剛才你可不是這樣說的,你不僅袒護推倒我媽的凶手,對病人無動於衷,還惡意敲詐,我媽才住院幾天,你大大小小開了一堆的藥不說,明明沒有給我媽及時做手術還要強收手術費。”
“你身為醫生,不把治病救人當作天職,每天隻想著壓榨病人身上的每一滴油水,身為上司,處處刁難沒有背景的下屬,你說哪一條是誤會?”
蕭厲冷笑道。
張天明啞口無言,宛如一灘爛泥癱軟在地上。
完了完了。
這下徹底完了,不管是上官敬還是鄭年,隨便一個人發個話就能整死自己。
他不禁後悔,為了一個賤人葬送了自己的前途。
蕭厲看向陳菲,接著說道:“我還是那句話,你想要更好的生活沒有錯,但你不應該瞞著我,在我發現你跟盧雄飛的奸情後不但不感到羞臊,還連同他將我打暈過去。”
“行,這些我可以不計較,可你推倒我媽,差點害死她,這筆賬該怎麼算?”
“什麼?”
鄭年頓時麵色陰沉,大怒道:“你們兩個混蛋,簡直是我們黎明醫院的恥辱,從現在開始你們兩個被開除了,另外我會通知北海市所有醫療機構,對你們永不錄用!”
陳菲被嚇得臉色蒼白,六神無主,她隻能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盧雄飛的身上。
哪知盧雄飛卻是冷哼一聲:“你別看我,我跟你可不熟。”
旋即一臉諂媚的看向上官敬:“上官叔叔,我是盧善長的兒子,您還記得我嗎?”
那特麼可是上官敬,他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為了一個人盡可夫的婊子給自己招惹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