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真了不起啊。
他又是買衛生巾又是煮湯,忙活了大半天,換來了一個朋友身份。
以前的那些勾引都是假的嗎?
真不知道她是欲拒還迎還是換了新奇的玩法。
他妖冶的舔了舔薄唇,笑如罌粟:“湯好喝嗎?”
顏棠被他嚇蒙了,機械的點了點頭。
到底哪裏又觸動了大魔頭敏、感的神經。
砰!
禦景辭猛然將空碗摔碎在地上,眼眸中湧起暴怒的狠厲:“顏棠,你是覺得我在犯賤,還是忘了自己的身份,竟然還敢跟我做朋友?”
‘朋友’這兩個字幾乎從他森白的牙齒中研磨。
顏棠猛然清醒。
她剛才一定是被大魔頭那張極具魅惑的臉蠱惑了,竟然還以為他有那麼一丁點良善的。
這個時候她最好保持沉默,讓對方泄憤。
以前她在餐廳打工的時候也時常遇到難纏的客人,就這麼應付下去的。
她隨即垂下眸子,一副弱小、無助又可憐的模樣。
禦景辭的暴怒瞬間羈押在了心口,狠狠的將餐桌踹翻:“不是不喜歡跪在屋裏嗎,那就跪在樓梯!”
顏棠倒抽一口冷氣,心裏默默的將他的祖宗問候了一遍。
樓梯又冷又硬,稍微一打瞌睡就得滾個人仰馬翻,半條命都得搭那裏。
大魔頭整人的手段還真狠。
此時的她跟禦景辭宛如蚍蜉與大樹,蚍蜉難撼大樹。
蚍蜉想要苟活就要順應大樹的心意。
她,還要活下去,哪怕前路艱難。
壓下一口氣後,她走到樓梯老老實實的跪下,腰身挺的筆直。
不知道為什麼,禦景辭更怒了。
“劉叔,好好看著她,但凡她打個瞌睡記得用冷水澆醒!”
劉叔無奈道:“是,少爺。”
禦景辭上樓時與顏棠擦肩而過,衣角打在她的臉上,像是刀片一樣,割得生疼。
顏棠此時又疼又累,身形有些踉蹌。
劉叔心疼的幫她拿了一個軟墊:“太太,累了就睡一下吧,我不會告訴少爺。”
有了軟墊,她的膝蓋舒服了許多:“謝謝劉叔,也為難您了,明天我會把錢轉給您。”
他這把年紀給自己買了衛生巾就很難為情了,錢不能再讓他掏了。
劉叔以為她用錢來報答自己,連忙道:“太太言重了,區區小事何足掛齒,您要是真想感謝我,就好好的愛少爺。”
“......”
顏棠似是忍了許久:“劉叔,你覺得禦景辭他有屬於生物的正常感情嗎?”
愛,字麵上的解釋是對人對物有著深厚真摯的感情。
大魔頭連人都談不上,更別說愛了。
劉叔歎息道:“少爺他對自己人還是挺好的,隻是不懂得如何表達自己的感情。”
“劉叔,以後不要說這種話了,你也說了,他對自己人不錯,可我是他的仇人,永遠也不可能被他劃分為自己人。”
“哎,當年在國外一家三口過著饑寒交迫的日子,少爺他為了補貼家用被人騙進了神經病醫院去打、黑工,結果被關了整整三個月,裏麵都是重度精神病患者,他們隻會用暴露來表達自己的情緒,用殘忍的手段折磨人,少爺被救出來的時候還剩下一口氣......”
顏棠在劉叔的絮叨中打著瞌睡,竟然靠在樓梯扶手上睡著了。
禦景辭一整晚都無法入眠,眼眸裏有了紅血絲,就連皮膚都像吸血鬼般的蒼白。
一想到昨晚的事情,他還是有些氣。
也不知道那小東西長記性沒。
他掀開被子向外走去。
隻見罪魁禍首正靠在樓梯扶手上酣然入夢。
嗬,她果然是屬豬的,隨時隨地都能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