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9章

顏棠將手中的垃圾甩了出去。

水清清被砸的額頭發紅,身上也掛滿了垃圾。

今天為了見禦景辭她特意精心打扮了一番,如今被搞得滿身狼狽,頓時罵道:“你個賤人竟然敢……”

當她看清楚眼前的女人是顏棠時,聲音瞬間卡在了喉嚨裏,臉上滿是愕然、不解,甚至驚懼。

顏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難道禦景辭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不可能,如果是這樣,她的腦袋早就搬家了。

當她的目光落在顏棠身上的女傭裝時瞬間明了。

顏棠一定是嫁了個假富豪老窮鬼,這才打工補貼家用。

想到這裏,她心裏一陣暗爽。

不過,如果讓顏棠繼續待在禦景辭身邊早晚會出事,必須趕走她。

她立刻親熱的挽住顏棠的手臂,紅著眼圈道:“棠棠,你要是缺錢了就告訴我,別這麼糟踐自己啊,走,我爸最近在炎都新開了連鎖藥房,我幫你爭取一個輕快的文職。”

顏棠看到水清清也很意外,更意外以水伯父半瓶醋的本事竟然把連鎖藥店開到了炎都。

一想到那晚的事情,她冷冷的將手抽出:“我正好有事想找你問清楚。”

那晚她明明隻喝了一杯酒就暈了,還迷迷糊糊的跟男人上了床。

太多的疑點無法解釋,恐怕隻有宴會的舉辦者最清楚。

此時水清清的眼眸掃到那抹高大冷峻的身影,佯裝摔倒在地上,淚眼汪汪的看著顏棠:“我好心幫你安排工作,你不接受也就算了,幹嘛推我?難道你來這裏是為了坐上禦太太的位置?”

顏棠看著水清清戲精上身的模樣,越發的肯定那晚的意外一定跟她有關,冷笑道:“原來你想要禦太太的位置,有本事就拿走啊。”

她巴不得雙手奉上,隻要能讓禦景辭放了她。

水清清嬌滴滴的喊了一聲‘禦爺’。

顏棠僵硬的轉身,看到禦景辭正陰沉著俊臉朝她走來,似乎每一步都帶著殺氣。

“你就是這麼對待客人的?”

水清清假惺惺道:“禦爺,棠棠她不是有意的,您就饒了她這一次。”

“嗬,她傷了我的女人,怎麼能輕饒?”

水清清聽到‘我的女人’時,頓時臉紅心跳,嬌滴滴道:“其實我也沒受什麼傷,隻需要小小的懲戒一下就好了。”

把她趕出禦家再下手。

禦景辭像是沒有聽到她說什麼,似笑非笑:“她推了你,你再推回去不就扯平了。”

“啊?”這懲罰是不是太輕了。

隻見禦景辭將顏棠用力拽到了樓梯口,迫使她半隻腳站在樓梯,半隻腳懸空。

他的臉上掛著陰森的笑意,伸出一根手指戳在她的胸口,似乎隻要稍稍一用力,她便從樓梯上滾落下去。

顏棠的心髒瞬間被勒緊,下意識的握住了樓梯扶手。

她不想死,也不想變成殘廢。

禦景辭微微傾身,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邊:“知道自己錯了嗎?”

“知道了。”

保命要緊。

“錯哪兒了?”

“我不該衝撞水小姐。”

禦景辭冷笑一聲,無情的將她的手指一根根的掰開。

不稀罕做禦太太?

她一個贖罪的人,無論他施舍什麼,都隻有接著的份,有什麼資格嫌棄?

顏棠的心思在絕望中亂撞,企圖撕開一線生機。

難道禦景辭想讓她表個態?

在她心思雜亂之際,身體險些向後仰去,下意識的伸出手抱住了禦景辭的腰,識時務道:“禦先生,您放心,我以後絕不會打攪到您跟水小姐的獨處時光。”

禦景辭的唇角平添了一絲陰冷,令顏棠身體一顫。

好在他並沒有將她推下去,而是將她嫌棄般的推向了水清清:“這種人不配髒了我的手,交給你來處置!”

水清清看到顏棠抱住禦景辭時,嫉妒的發狂,迄今為止禦景辭像躲避病毒一般的避開她的觸碰。

不過此時她隻想跟禦景辭獨處,連忙敷衍道:“算了,我也沒受傷,這事就算了了,以後你就不必在這裏清掃了。”

顏棠瞬間抓住了重點:“水小姐的意思是我以後不必做這份清掃的工作了嗎?”

“當然!你笨手笨腳的能做好什麼?”趕快滾出禦家,別妨礙她成為禦太太的大計。

“謝謝水小姐為我求情,我以後絕不會出現在您跟禦先生的麵前。”

別墅這麼大,恐怕她從早忙到晚也幹不完,簡直將她捆綁在了這裏。

她還想抽時間去查找哥哥被誣陷的證據。

水清清這麼一鬧,都是給了她脫身的理由。

她轉身麻溜的離開,生怕晚一步都走不掉。

禦景辭的俊臉更黑了。

嗬,這一點她倒是機靈。

水清清癡迷的看著他,這男人簡直是極品中的極品,就連生氣都這麼俊美。

禦景辭不悅的掃了她一眼:“你來做什麼?”

水清清立刻收起花癡相,抽泣道:“禦爺,你不要我了嗎?這麼久都不去看我。”

說話間,她的身體軟軟的朝著禦景辭倒去。

禦景辭微微閃身,她差點摔了個狗吃屎,頓時委屈道:“禦爺,我可是把女孩子最寶貴的東西都給了你,你要是不要我了,我以後還怎麼做人?”

禦景辭忍著不耐道:“我不是說過了,三個月之後我會娶你。”

水清清抬起滿是淚水的眸子:“為什麼要等三個月?我已經做好了成為禦太太的準備,隨時都可以站在您的身邊,跟您一起分擔福禍。”

禦景辭危險的眯了眯眸子:“你在教我做事?”

水清清嚇得頭皮發麻,她差點忘了禦景辭可是個殺人不見血的魔鬼。

她也是險中求富貴。

“我……我隻是太想跟您分擔壓力了,既然您這麼說,那我就耐心等待。”

女人的哭聲令他格外煩躁:“記住,沒有我的準許不許來這裏!”

“好,那我回去等著禦爺的好消息。”

水清清一步三回頭的離開。

禦景辭隻覺得她殘留著空氣中的香水味有些反胃,立刻回浴室衝洗一番。

為什麼他對水清清的氣息跟碰觸如此抵觸,偏生對顏棠沒有這麼大的抵觸。

不對勁。

他隨即打電話給龍平:“重新調查一下那晚的意外,務必將監控數據恢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