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不是真正的戰鬥!
若是真正動起手來,我的罡氣,完全可以將一棟幾十層高的大樓壓塌。
如此恐怖的力量,又豈是黑大漢這樣的普通術士所能抗衡的。
於是,我聽他小聲對王大師道:“少爺!我們走,咱們不是他的對手!”
可王大少資曆很淺。
剛才我這一招,他壓根看不出門道,所以叫囂道:“要走你自己走!我說韓瑭,你什麼時候那麼膽小了?盡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
“咱們有四個術士!”
“這才開始!”
黑大漢被王大少罵得灰頭土臉,隻好坐下來。
而我,看著地上暈乎乎的鷹隼,對瘦道士道:“就這?”
瘦道士見自己和王大少製定的奸計沒能將我害死,便用一雙眼睛死死盯著我的胸口,恨不得衝上來,用手將我的心髒挖出去。
可他也知道,以他的法術,根本不是我的對手,所以,隻好往後退了兩步。
“厲害!厲害!”
“貧道從未見到過這樣的法術,請問潘少爺,您這用的是什麼法術?”
我嗬嗬笑道:“什麼法術!魔術而已。”
“道長,該你了!”
我故意往後退了幾米,以便瘦道士施法,同時伸手在腹部的刀口上輕輕一按,接著將衣服穿上。當我穿上衣服時,我能夠感覺到,腹部的傷口正在迅速愈合。
這就是不死之軀的強大之處!
隻要我的靈魂不滅,肉身永遠都不可能被打敗!
而我的靈魂,在不死之軀的保護下,這個世界上,除了大地之手,又有誰能取走?
當我的身體完全恢複,道長那邊已經在做法了。
“我就說這是法術!你看,都開始開壇做法了!”
“什麼魔術需要開壇啊?”
“這不像是開壇啊?”
“那……是啥情況?”
隻見瘦道士在舞台上畫了一個類似八卦圖的東西,然後在裏麵,又是唱又是跳的。不一會兒,就見他滿頭大汗走過來,將那把菜刀拿了過去。
“道長,可不要太玩命啊!輸了就輸了,沒必要把自己的小命搭上。”
當我說完這句話時,剛才那道被我釋放出去的罡氣,已經偷偷鑽進了那隻鷹隼的體內。此時,暈乎乎的鷹隼突然清醒過來,用犀利的眼神,在舞台上掃視。
這時,道長手握菜刀,開始沿著胸口,用力往下劃。
隻聽哢嚓一聲。
道長的胸膛已經被他用菜刀剖開,一顆紅彤彤的心髒露了出來。
也不知道這家夥用了什麼法術,竟然笑眯眯的伸手進去,將心髒掏出來,捧在手上讓大家看。而且,那顆心髒在他的手上,還在噗通噗通跳動。
我仔細觀察,很快發現端倪。
瘦道士之所以能把自己的心髒挖出來捧著,自己卻沒死,不外乎以下這兩種情況。
一種情況是用了替身術。
聽說有一種法術,可以在瞬間完成肉體和替身的轉換。
也就是說,就在剛才瘦道士做法的時候,台上站著的,已經不是瘦道士了,而是一個替身。隻不過沒了天眼,我暫時看不透,用的是活人還是死人當替身。
第二種情況,就是用了一種類似奇門遁甲的遁術。
我的目光,落在了瘦道士的腳下,果不其然,這是一種遁術!
就在剛才,瘦道士已經使用遁術,將身子顛倒過來,所以剛才剖肚子的動作,說罷了,隻是在剖一個類似人體軀幹的東西,實則是在剖一個道具而已。
真正的身體,已經遁入道具裏邊。
如此說來,這顆心髒,也是道具。
“魔術!真正的魔術!”
我忍不住冷笑幾聲。
這奇門遁甲中的遁術,說白了跟魔術差不多,都是一種障眼法而已。
而且老道士自己並沒有遁走,也沒有使用替身,竟然用的是最原始的道具!
如此看來,瘦道士的道行一般,隻能算得上是初級術士。
連中級術士都算不上!
這樣的人,也敢在王家混。看來,王家在術士圈的勢力,並不如我想象的那樣強大。
說白了,都是一些三教九流圍著他們轉。
“去吧!”
“塵歸塵,土歸土!”
“哪來的就去哪兒!”
“去!”
隨著我的一聲令下,地上的鷹隼突然騰空而起,啾的一聲,鑽進瘦道士的胸腔裏去了。
“噗通!噗通!”
隻見瘦道士的身體,正在激烈掙紮,還時不時發出悶響。
片刻之後,隻聽瘦道士啊的一聲慘叫,手中的心髒滾落在了地上,大夥往前仔細一看,才發現這玩意竟然是塑料做的,而且裏麵還安裝了一個小電動機,所以才會抖動。
“道長!!道長!!”
王大少在下麵急了,一連喊了兩聲。
結果瘦道士突然像僵屍那樣直挺挺站起來,用手直勾勾指著人群中的王大少。
“是你……”
“害了我!”
說罷,噗通倒在了地上。
又是啾的一聲。
那隻原本鑽進瘦道士體內的鷹隼,再次飛出。隻不過這次,它的嘴上,叼著一個血肉模糊的東西。並且,這家夥並沒有馬上飛走,而是在舞台上轉悠。
接著,便朝賓客們飛去,一會兒在這桌,一會兒在那桌。
人群中發出一陣陣尖叫。
“是心髒!!”
“老道士的心髒!!”
“啊!!!”
“殺人了!!”
“王家大少爺殺人了!”
“這隻鳥是王大少養的!”
“王大少殺人了!”
潘啟石就在人群中,手舞足蹈的喊著。
現場瞬間亂成一團。
就在這時,那位黑大漢走了過來,很淡定的拿起話筒道:“大家稍安勿躁,剛才發生的一切,隻不過是咱們王家和潘家的共同策劃而已!”
“一切都是魔術效果!”
“請大家入座,繼續觀看魔術表演。更精彩的魔術還在後麵!”
黑大漢如此淡定,被他這麼一說,現場的觀眾幡然醒悟,一個個擦著額頭的冷汗,紛紛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太精彩了!如此精彩的魔術,簡直跟真的一樣!”
“來!來!咱們繼續喝酒!”
“我靠!我得去一趟衛生間,剛才那一幕,差點把我的尿給嚇出來了。”
“哈哈!汪總就這點出息?”
“來!來!幹杯!”
音樂響起,宴席很快又變得其樂融融。
為了增加氣氛,潘啟石甚至還叫來一個樂隊,現場就在舞台的一側為我們伴奏。
濃重的金屬樂響起,我轉身看了台上的三個魔術師一眼。
此時,王大師的腳在微微顫抖。玩了一輩子魔術的他,又豈會不明白,剛才發生的一切,根本就不是魔術。一個鮮活的生命,已經消失在舞台上。
“王大師,要不你先來?”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