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頭頂鳳冠,一襲鑲著金邊的紅色長衫給人一種女王般的高貴。
再看她的眼睛,典型的丹鳳眼,瓜子臉,而且朱唇無比性感迷人。再看她的肌膚,白淨如玉,露在外麵的玉腰,就像蛇一樣靈活,白嫩。
我忍不住開了天眼,朝對方看過去。
“奇怪!身上沒有鬼氣!這……這女人竟然……竟然不是鬼?”
“啥玩意?不是鬼?”
張家文瞪大眼睛,一副色眯眯的樣子。哧過洋妞的人就是不同,這眼神裏麵,飽含著貪婪,恨不得馬上撲過去,把對方吃了一樣。
“奇怪!這到底是個啥玩意?”
我心裏嘀咕,眼前的女人,身上沒有鬼氣就罷了,竟然還看不出任何原形。
我記得狐媽剛出現的時候,我就用天眼看見她身後的九條尾巴。
現在呢?
這女人竟然不是獸類!
“不是鬼!也不是妖,這女的到底啥來頭?”
就在我嘀咕的時候,張家文忽然興奮地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你知道?”
“沒錯!畫皮你聽說過沒有?”
“畫皮?”
“沒錯!這女的也是妖,隻不過,和動物修煉成的妖不同,她本身不是活物,隻不過是某人筆下的一幅畫作而已。”
“你是說,這女人,是畫出來的?”
我就覺得納悶,這畫出來的女人,也會成妖?三師父為啥沒跟我提起過?
還是,連三師父都沒見過?
“嗬嗬嗬!小道士,算你還有點眼光,知道本宮的來頭!”
“我看你們倆都還年紀輕輕,不妨在本宮身邊當個搖扇的童子,本宮不但陪你們花前月下,縱享浪漫,還可以給你們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
說罷,故意將衣衫往肩膀上滑落,露出雪白的香肩。
張家文的鼻血一下子就飆出來了。
這樣的女人,比洋妞好看不知多少倍,什麼一線女星,就容貌這一塊,給她提鞋都不配!
也難怪張家文會沉淪,媽的!連老子都有點心動了。
“好啊!好啊!”
“姐姐,我倒是願意跟你,可是……你這棺材那麼小,怎麼躺?”
“還有,你應該有寢宮吧?”
“咱們跟著你,總不能泡在水潭裏不是?”
張家文流著哈喇子,就像一個小奶狗似的,情不自禁朝大紅棺材走去。
“哈哈哈!”
“小道士,你想得倒是挺周到的。看看本宮的這座宮殿,你們喜不喜歡?”
紅衣女人長袖一揮,整個洞穴都亮了起來。
就像做夢那樣,我隻感覺腦瓜子嗡嗡幾下,一道白光閃過,刺得我睜不開眼。當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和張家文,還有小胖,已經站在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當中。
“這是……這是哪啊?”
一個女人半臥在龍椅上,衣衫不整,卻給人一種母儀天下的感覺。
此時此刻,我感覺那些影視劇裏的宮女妃子啥的,全都弱爆了。
“兩位小道爺,喜歡嗎?喜歡的話,這座宮殿都是你們的,以後,你們就在本宮身邊,天下,遲早都是你們的!”
“快!過來呀!”
女人起身,朝我們拋媚眼,伸出纖細白皙的玉指朝我們勾了勾。
我還沒有回應,張家文已經屁顛屁顛跑上去了。
“北宮的身子有點不舒服,小道士,來,給本宮捏捏肩膀!”
“好啊!好啊!”
張家文立即站在女人的身後,伸手就往她的肩膀上捏。
女人媚笑著,緩緩起身,整個人都快要貼在張家文的身上了,還朝他的脖子吹氣。
食髓知味的張家文,哪裏還把持得住自己?很快,便癱軟在了女人的懷抱中。
“喂!這就睡著了?”
“那位小弟弟,愣著幹嘛?你快過來呀!”
“過來呀!!!”
“過來呀!!”
“我的媽呀!”
這啥聲音!光聽幾聲就已經讓人的心都快醉了。
“過來呀!!到本宮這裏來!”
“今天的天氣好熱啊!”
“小道爺,你快過來,幫本宮寬寬衣吧?”
“本宮熱死了!”
媽的!
我感覺渾身冒汗,整個人就跟吃了藥似的。
“豁出去了!”
正所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人生一世,能夠遇到這樣的女人,能夠和這樣的女人在這樣的地方共度一生,夫複何求?
好歹張家文已經呲過洋妞了,老子現在還是單身漢呢!
作為龍的傳人,沒有女票怎麼行?
總不能做一輩子孤寡吧?
那不是我的風格!
此時,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特殊的香味,而且一點臭味都沒有了!
這股香味,完全將我口中的龍涎香給壓製下去。
“王後!你的身體是不是不舒服啊?我也來給你捏捏!”
“好啊!小道爺!”
“快來呀!”
這聲音,喊得我骨頭發酥。我再次開了天眼,在天眼的作用下,我發現,眼前的宮殿正在變淡,很快,就變成了一個二維的圖像,就像一張紙似的。
“畫!這座宮殿,竟然是畫出來的!”
“女人,女人也是畫出來的!”
然而,我的法力還是比女人弱了幾個檔次,很快,天眼的作用就被女人的妖氣給壓製住。剛才已經變成平麵圖的宮殿,再次活靈活現呈現在我的眼前。
“王後,從現在開始,我就跟著你混了!”
“王後,來我給你捏捏!”
我艱難地走到女人的身後,就在我的手指,觸碰到她的肌膚的瞬間,我猛然將靈力凝集在手掌,一記驚雷掌對著女妖的脖子拍下去。
“轟!!!”
雷芒四射,幾道藍色的閃電,密布在整座宮殿。
眨眼間,整座宮殿,都變成了灰燼,就像燃燒過後的畫像一樣,黑色的灰燼四處飄飛。
當我再次回過神,發現張家文就像一條死狗那樣躺在地上,而我,依然站在洞穴裏,手上的雷芒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音。
再看眼前的黑水潭,完全漫上來了,黑色的潭水已經將我的鞋子淹沒。
我急忙伸手去拖張家文,將他抱上小推車。
“渣渣文!渣渣文!”
“你丫給我醒醒!渣渣文!”
我伸出兩根手指,在張家文的脈搏上麵,稍微用了一點靈力。
張家文再次被我點醒。
這家夥,口水流了老長,一下子從小推車上站起來,隻不過,某個部位特別突兀,而且看上去非常尷尬。
顯然,這家夥剛才已經做了一場美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