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打算怎麼賭？”老頭問我。
我看了看渾身動彈不得的張家文，又看了看坐在一旁傻笑的石太郎。
“老人家，我看這樣，咱們都不用法器和法術，包括剛才晚輩使用的驚雷掌，隻要屬於法術和法器的，一律不用，咱們就在武術上麵見高低！”
“武術上較高低？小子，你很狂啊！你知不知道，老頭年輕時是做什麼的？”
“如果晚輩沒猜錯，前輩應該是軍爺吧？”
“嗬嗬嗬！豈止是軍爺，老夫可是十萬太平軍的總教頭！直屬天王麾下！”
“我靠！十萬太平軍，總教頭？”
沒想到老頭這麼牛逼，但是，兩軍交戰，氣勢很重要，我不得不故意打壓一下他。
“老大爺，您這頭銜可不低啊！再來七十萬，就跟豹子頭林衝一個級別了。”
“我呸！別提林衝那個窩囊廢，老子要是他，早一槍把高太尉給挑了！”
我看了看老頭的腹部，還有不少蛆蟲不斷往外爬，又繼續笑道：
“老人家，你那麼猛，為什麼……肚子會有一個大洞？”
“小王八羔子，你存心氣老頭是不是？”
“老人家誤會了，我隻是有點好奇而已。對了，說到打賭，必有輸贏獎懲。如果我輸了，馬上滾下山去，另外再給老人家立個牌位，當祖宗一樣供奉！”
“好小子！念在你比較孝順的份上，老頭就依你。”
“要是你輸了的話……”
“我會輸？十萬太平軍總教頭，會輸給你一個毛都沒長齊全的小子？”
“嗬嗬！老人家，你可知道我又是誰？”
“你……你是誰？”
“我是今晚幫翼王渡河的人！十萬太平軍見了我，都得跪下喊一聲小天師！還有，翼王說了，想封我為國師，還準備把女兒許配給我！”
“你……你胡說！！”
老頭很激動，怒吼道：“翼王，石達開，那個叛徒！若不是他帶兵出走，天王也不會內憂外患，最終積勞成疾，太平天國，又豈會滅亡？”
“那你怎麼不問問天王，當初是怎麼對待翼王的？”
“翼王不出走，豈不是成為下一個東王或者北王？”
“那是……那是他們該死！”
“所以呢？”
小老頭被我氣得不輕，肚子的破洞又大了一些，甚至有黑色的類似血液一樣的東西流出來。顯然，鬼也是會生氣的，而且氣性並不比活人小！
不過，畢竟是總教頭，小老頭很快反應過來。
“嗬嗬！你小子，故意激怒老夫，想亂了老夫的陣腳是不是？如果老夫沒記錯的話，翼王好像沒有女兒吧？小子，吹牛逼露餡了吧？”
“虧你還是十萬太平軍的總教頭，翼王還有個貌美如花的義女你不知道？”
“義女？”
“沒錯！你不會不知道四姑娘吧？”
“四姑娘？老夫明白了！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總教頭，啥事？”
“想知道？那就動手吧！等老夫把你打死，咱們一起去見天王！”
“那倒不用了！老人家，請出招！”
“小子，接招！”
小老頭飛身撲來，對著我便是一頓猛攻。說真的，如果不用驚雷掌，我確實沒有十足的把握將小老頭打倒。所以一上來，便挨了幾拳，打得我鼻血直冒。
“小子，就憑你那套通臂拳，是不可能擋得住老夫的七殺拳的！”
“七殺拳？原來是崆峒派的絕學！那你再試試我這一套太極拳怎麼樣？”
“太極拳以柔克剛，正好是七殺拳的克星！”
“知道就好！”
“可是，你忘了，頂級的七殺拳對上頂級的太極拳，才會輸。至少老夫是頂級的，而你不是！所以，小子……”
“嘭！嘭！”我又挨了兩腳。
“小子，怎麼樣？”
我被踢得氣血翻騰，要不是有四顆巨鱷的金丹護體，恐怕膀胱都要被踢破！
“哈哈哈！小子，快認輸吧！再打下去你連你爹娘都不認識了！”
我捂著肚子，忽然靈機一動。
“老頭，你作弊！”
“我……作弊？小子，你什麼意思？”
“請問，十萬太平軍的教頭，會飛嗎？”
老頭愣了愣，搖頭道：“當然不會飛！”
“那你飛來飛去幹嘛？你搞錯沒有？咱們現在是在切磋武功，我連驚雷掌都不用了，你怎麼還像鬼一樣，飛來飛去？我要是也能像你一樣飛，你能打到我？”
“這個……””
“所以我才說你作弊，你這樣就算贏了，勝之不武！”
老頭沉默片刻，圍著我轉了兩圈道：“小子，老夫就算不飛，也能打敗你！”
“那就來試試！”
果然，這下老頭老實了，跟我站在一起，一口氣相互拆了幾十招。
可薑還是老的辣，雖然五師父是一流的功夫高手，可我畢竟才六歲，武術基礎不是一點點的差，怎麼能跟活了幾十歲的總教頭相比？
就這樣，我又被打翻了。
“哈哈哈！小子，你還不跪下來認輸？”
“該跪下來認輸的是你！”
“哦？嘴硬！”
“你這樣，也不算。你想想如果你是活人，剛才我踢你的那一腳，你能毫發無損嗎？怎麼就飄出去了呢？至少要停下來呻吟兩聲對不對？”
“隻要你的速度慢三秒，那麼，我的那一拳，你能躲過去嗎？”
“所以，咱們這樣打不公平。”
“小子！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感覺老頭上當了，馬上道：“既然咱們人鬼殊途，怎麼打都不對，幹脆不動拳腳，我說一招，你破一招。然後你說一招，我再來拆一招，如何？”
“君子動口不動手！這樣比拚，公平吧？”
“哈哈哈！”
老頭聽了，眼淚都笑出來了。
“小子，老夫還從來沒有跟人這樣比劃過。想比武術知識對吧？你別忘了，我是教頭，十萬太平軍的教頭，你跟老夫比功夫理論，找錯人了！”
“那就試試！”
“好！小子，你先開始！”
我揉了揉肚子，慢悠悠從地上撿起一根樹棍，悠閑地道：“如果我使用逍遙派的獨孤九劍，不知閣下該如何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