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大小姐,這是什麼呀?”
小嬋一邊幫忙一邊好奇的問道。
“吊床。”
胸口處的傷口還沒愈合,不能用力,冷若霜便將綁吊床的工作交給了小嬋。
站在旁邊指導小嬋將吊床掛在樹杈上係牢,而後用力的試了試,愜意的躺在吊床上。
見狀,小嬋驚呼出聲:“!原來吊床是這樣用的!”
像秋千一樣,可是看著比秋千還要舒服,因為秋千隻能坐在上麵蕩,不能躺在上麵。
這個年代沒有吊床,也不怪小嬋大呼小叫。
冷若霜抱著胳膊,闔著眼眸,一派愜意。
“大小姐,需要小嬋幫大小姐搖扇子嗎?”吊床輕輕的搖晃著,不需要助推,小嬋便想著做點別的。
“不需要。”冷若霜麵無表情的拒絕。
躺在這麼一大片的樹蔭下,根本不需要搖扇子。
“哦,那小嬋幫大小姐搖吊床。”小嬋說著便輕輕的推動著吊床。
步入夏季,沒有什麼比躺在樹蔭下乘涼更加愜意了。
——
墨北寒剛踏進別院,綠柳便著急的迎了過來。
“王爺!”
“可是有事?”墨北寒冷聲問道。
因為綠柳是那個人送給墨北寒,代替她照顧墨北寒,所以對待綠柳,墨北寒自然是網開一麵。
也是因為這樣,綠柳才一副驍王府女主子的架勢。
“王爺!”綠柳氣得跺腳。
“您是讓那冷若霜做王爺您的王妃了麼!”
宮裏派人送過來那麼多東西,說是後宮嬪妃送給王爺和王妃大婚賀禮。
王爺沒有拒絕,還讓送去庫房,這不擺明了是承認那個女人是驍王妃麼!
“難道王爺忘了與我們聖女之間的約定了嗎!”
墨北寒負手站在院子裏,似乎隻有聖女才能讓他千年不變的冰塊臉有所反應。
“本王沒有忘記與聖女的約定。”
“那王爺為何要讓冷若霜做您的王妃!”
“本王沒有讓她做本王的王妃。”墨北寒冷聲否認。
“既然王爺沒有讓那冷若霜做王爺您的王妃,又為何讓她住在驍王府,而且還收下了宮中送來的賀禮。”綠柳不滿的指責。
墨北寒不著痕跡的皺了下眉風,居高臨下的視著比他矮上一個頭的綠柳,線條分明的俊臉不愉隱隱浮現。
“綠柳姑娘是否逾越了?”
跟在墨北寒身邊的隨陌不悅的提醒。
早就看這綠柳不順眼了。
雖然是聖女送來王爺身邊,代替聖女照顧王爺,可充其量也不過是個婢女。
經常對驍王府裏的下人指手畫腳也就罷了,居然個管在了王爺的頭上。
還真把自己這驍王府的女主人了!
即便是這驍王府的女主人,這驍王爺也是王爺說的算。
哪裏輪得到一個服侍人的婢女指手畫腳。
被隨陌這麼不客氣的提醒,綠柳也沒敢再造次。
不過還是不滿的哼哼著,小聲的嘀咕著:“奴婢並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提醒王爺,不要忘了與我家聖女之間的約定!”
“王爺做事自有分寸,無需綠柳姑娘提醒。”隨陌繼續不客氣道。
見墨北寒也沒有要責備隨陌的意思,綠柳不滿的看了隨陌一眼,而後對著墨北寒一禮,轉身離開。
“王爺,屬下覺得您太縱容綠柳姑娘了。”等綠柳離開之後,隨陌恭敬道。
一個奴婢,卻是一副王府女主人的姿態,這樣下去還能了得。
墨北寒沒說話,狹長的眸晦澀難辨。
忽然一挑,道:“隨本王去竹苑。”
墨北寒走在前,隨陌跟在後。
這幾日已經撤了暗中盯著竹苑的暗衛。
自從住進竹苑後,冷若霜一直本本分分。
而且畢竟一個女子也做不出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
又是在這驍王府中。
所以墨北寒派出不少人馬暗中追查那日悄悄潛入驍王府用暗器殺死那個對冷若霜下毒的婢女,以及南詔國玄夜門的事。
陽光和煦,清風徐徐,樹蔭下躺在不知名的物品上輕輕搖晃著的女人不要太愜意。
女人一身粗布的衣褲,抱著胳膊,雙腿交疊在一起,庫管微微卷起,露出一小截的小腿和腳踝,白皙紮眼。
墨北寒不自覺的皺了墨眉。
為冷若霜‘不雅’之舉。
主動請纓幫忙推吊床的小嬋也從一開始的興奮逐漸熱情下降。
此時靠著樹幹坐在地上,一手扶著吊床輕輕推著。
聽見開門聲,小嬋條件反射的轉頭看去,而後驀地站起。
“王爺。”
墨北寒不語,男人負手站在院內,線條分明的俊臉透著不愉。
此時的冷若霜處在半夢半醒的狀態。昏昏欲睡中聽見有人進了院子,也沒搭理。
看得出自家王爺周身散發出來的冷氣壓,小嬋輕輕的喚了一聲:“大小姐,王爺過來了。”
“嗯。”冷若霜‘嗯’了一聲,依舊沒有要起身迎接的意思。
“大小姐!”小嬋再次出聲提醒。
王爺那眼神——看著就讓人害怕。
冷若霜在心裏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明明前一秒還一副昏昏欲睡的慵懶模樣,下一秒扶著吊床的邊緣坐起。
動作瀟灑幹脆利落,就連隨陌這個習武之人都是看的一驚。
相府大小姐——什麼時候也學了這麼好的身手!
他家王爺知道嗎?
“王爺大駕光臨,可是有事?”
冷若霜翹著二郎腿坐在吊床上,沒有要起身的意思,一手扶著吊床邊緣,以穩住身子。
墨北寒!
“本王前來有一事問你。”
“說吧。”冷若霜在語氣和用詞上沒一點敬意,更沒有一點懼怕。
當然也沒有覺得不妥。
房東和房客關係,身份平等,沒必要畏畏縮縮,更沒必要表現出低人一等。
隨陌心裏暗暗的替冷若霜捏了把汗。
、這相府大小姐是撞邪了?
以前見了王爺不一直都是主動往王爺身上貼的麼,怎麼現在看著不冷不熱的。
難道是想耍‘欲擒故縱’的手段?
隨陌這樣想著,悄悄的看了自家王爺一眼。
墨北寒再度緊了墨眉,麵上不愉明顯。
“你可是知道玄夜門?”
玄夜門?
冷若霜麵無表情道:“不知道。”
說著,雙腳一手,又躺在吊床上。
動作依舊幹淨利落。
“本小姐倒是知道炫赫門!”她那個世界某個牌子的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