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應天保衛戰

至於張憐,她的本意是要上戰場的。

最不濟,也要跟小七一樣去敵後策反、暗殺之類的。

反正現在跟小七兩個人廝混的不清不楚的。

當然,就宋齊魯自己辦的那混蛋事,也沒資格說人家。

反正張憐她哥張誠和她母親,以張憐是一個女孩子家和“學藝不精”為由,給她把敵前、敵後兩條路都摁死了。

但是為了能夠跟著上前線來,經常見到她的“情郎”小七。

張憐也是捏著鼻子,認了宋齊魯安排的“戰地護士”的角色。

相比之下,最起碼比那些她眼中“賣唱”的戰地文工團要好多了。

雖然她們有時候也會被宋齊魯拉去臨場“客串”慰問。

此時看著自己大哥的慘樣,張憐倒也慶幸自己選擇了戰地護士的角色。

此時正不斷的照料著張誠。

就這樣,平安藥局的幾位大夫和張憐等人就成了消毒、縫合等主力部隊。

應天府征招的戰地大夫,就接手了正骨、接骨、熬藥、敷藥之類的活計。

宋齊魯在張誠一眾人的解說下,才知道了昨天他們跟嶽飛等人一起幹的“大事”。

確認了嶽飛等人沒有被捉,而是繼續在和金人兜轉遊擊之後,才算是放下心來。

宋齊魯交代了這群大夫,一定要不惜一切代價救治這這人之後。

因為不放心城防的事,就直接去了城頭督戰巡視。

就這樣,這一夜總算是平安無事的度過。

令宋齊魯驚喜的是,半夜時候,嶽飛等人居然在北門被人接進了城內。

雖然又增添了不少傷患,但是好在大部分人都平安回來了,這也讓宋齊魯最欣慰異常。

至於嶽飛所說的委托王再興、李貴托運馬匹的事倒是給了宋齊魯一個大大的驚喜!

他是打心底裏沒想到,嶽飛居然能遇到這倆貨!

馬匹倒是其次,想來他二人隻要有點腦子,就不敢貪墨他宋齊魯的東西。

他們這會兒不來也就作罷,如果來了,宋齊魯這裏正缺人呢,能讓到嘴的肥肉再跑掉那才有鬼!

就這樣,終於來到了二日清晨。

完顏宗翰積攢了數日的怒火,終於可以盡情的發泄了!

他正要大手一揮開始攻城,著手讓部下去砍伐樹木打造攻城梯和投石機等攻城設備。

結果放眼一望,頓時傻眼了!

我了個去!

這特麼誰這麼絕?

弄得周圍比兔子啃的還幹淨!

別說樹木了,就是城外村落的門板和窗戶棱子都給拆下去了,連粗一點房屋檁條都沒放過!

這就過分了啊老鐵!

這特麼掃蕩的比他們還專業!

就是太原那有名的硬骨頭,也沒做這麼過分好不好?

到底誰特麼才是強盜啊?

不就是來打你們應天府一下嘛!

至於這樣嗎?

那也沒辦法了,攻還是要攻一波的,士氣可鼓不可泄!

這萬一要是被自己一鼓而下呢?

他完顏宗翰又沒少碰到過這事兒!

於是完顏宗翰點齊人馬,開始進攻!

他這回是學乖了,不跟完顏銀術可一樣埋頭“苦幹”了!

就是不讓手下紮堆,充分發揮騎兵來去如風的特長。

讓部下縱騎繞城拋射,尋找破城的薄弱之處。

另外又讓一部分手下,去更遠處尋找攻城用的木料。

想想他就來氣,要不是嶽飛前天晚上給他整得那一出襲營。

現今他手上還能有不少的旋風炮(拋石器)跟攻城雲梯之類的。

隨著進攻的開始,可是新問題又來了。

因為缺少木料,他們連渡過護城河的工具都沒有。

隻能遠遠的圍繞護城河外圍往城頭拋射,給應天守軍造成點有限傷害。

但是,宋齊魯這邊也不慫啊!

無論是火炮、床弩,還是腳踏弩,這些都比金軍的“神臂弩”射程要遠!

而且你完顏宗翰這都威脅要破城後屠城了,城內軍民此時更是上下一心。

蜂蛹走上城頭,協助運輸箭矢、滾石、擂木之類的。

守城的軍民總數,更是達到了五萬之數。

應天府的城牆,可不比“百萬人口”級別的開封城那麼大!

這五萬人也已經足夠站滿每段城牆,到處擠的都是密密麻麻的腦袋了。

除此之外,其他人都被安排成了預備隊。

宋齊魯就是想著跟完顏宗翰打持久戰,最終拖垮他!

金軍射程不遠也就罷了,關鍵還是仰射,這箭矢到了城頭之時基本都沒了多大殺傷力。

除了幾個倒黴蛋,因為在盾牌下躲避不及時被射中之外,其他人基本上就連皮都沒擦破。

可是宋齊魯他們打金兵就不一樣了,這火炮還沒上場呢,光是手雷就讓金人吃盡了苦頭。

再加上弩箭的攢射,“火力”壓的金人頭都抬不起來。

最終金軍在丟下幾百具屍體之後,頂不住勁兒,鳴金收兵了!

看著退去的金軍,城頭的軍民頓時大喜歡呼出聲。

城內百姓也知道這是城頭的軍兵打了“勝仗”,所以也是歡呼雀躍,不由得信心大增。

初次試探性的攻城戰,以應天軍民的大獲全勝而告終。

完顏宗翰也自不去理會“得意忘形”的應天府軍民。

直接拉著大隊人馬後撤十裏紮營,開始打造攻城器械。

因為不撤退也不行了,今天軍中已經有了一部分人馬開始拉肚子!

薛澤的“水體汙染”計劃,終於開始發揮作用了。

完顏宗翰一分析就知道是宋齊魯他們在水裏做了手腳。

要不然以宋齊魯他們的尿性,不可能在填死所有水井之後,還留著一條好好的運河放任他們取水。

到了下午時分,這種情況更加嚴重了,不光人拉,馬匹也開始拉稀了!

也不知道薛澤這廝到底在水裏下了多少“料”!

派出去的探馬回來跟宋齊魯他們彙報。

說完顏宗翰自打後撤之後,開始還在緊鑼密鼓的打造攻城器械,可是到了下午居然全都停了。

整個大營除了必要的巡守,就這麼靜悄悄的。

宋齊魯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這完顏宗翰又在憋什麼壞招呢。

他隻知道這樣安靜肯定非比尋常,隻要爆發出來,肯定就是石破天驚的動靜。

心裏沒底的宋齊魯,隻得召集所有部下將領開始議事。

眾人商量了一大圈也沒商議出個所以然來,反倒都被完顏宗翰這反常的舉動弄得人心惶惶的了!

“這?有沒有可能是金兵水土不服?都沒力氣幹活了啊?”

最終坐在一邊的薛澤,怯怯諾諾的說道。

“嗯?應該不能吧?自去年至今,金軍已經在開封呆了近五個月之久了!就算稍有水土不服,此時也早該適應了!”

嶽飛不太認同薛澤的看法,總感覺他這話說的多少有些“弱智”。

可是這一語驚醒夢中人啊!

“老薛,你老實告訴我到底在水裏做了多少手腳?”

宋齊魯突然的靈光一現,想到了薛澤的諸多“絕戶計”!

“咳咳,那個也不是太多,除了把方圓十裏內的水井全都填死了之外。”

“也就是在運河裏倒了幾十車金汁(米共湯),還有就是搜羅的一些城中病死的鼠狗貓蛇之類的扔裏麵了!”

薛澤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的說道。

其實他原本隻是汴京的一介潑皮,機緣之下通過六賊之一的朱勔捐了個官。

因為善於鑽營,這才一步步爬到應天守將的地位。

對於這些“下三濫”的活計,那是自年輕時候就玩的賊溜。

“嘶~”

在座的眾人都狠狠的吸了一口冷氣,這犢子是真特娘損啊!

“我擦!傳令下去,從即日起城內軍民,禁止吃運河裏打撈上來的魚!”

“還有,所有水必須燒開之後才可以飲用,此事定為永例,一定要貫徹執行到底!”

“諾!”

這些事自有專人替宋齊魯安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