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齊魯像是在喃喃自語,又像是壓抑太久之後在吐露心聲。
林瀟湘突然感覺此時宋齊魯,就猶如頭頂一圈耀眼的聖人光環。
她能感受到宋齊魯此時心中的悲憤,看的十分心疼。
可她又幫不了宋齊魯什麼,此時任何勸解的話語,都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林瀟湘不由得從背後緊緊抱住了宋齊魯,期望能給宋齊魯一絲慰藉,表明自己會一直支持他。
她此時也顧不上男女大防和授受不親。
林瀟湘僅僅是單純的心疼眼前的這個男人,她能感覺到宋齊魯身上背負了太多太多。
突然感受到身後的柔軟,頓時將宋齊魯從思緒中拉回現實。
他倒是沒有想到自己這小憤青,一時的情緒激憤居然換來了如此意想不到的“結果”,不由得心中暗暗偷笑。
他握住了林瀟湘環在自己腰前的雙手,也不說話,靜靜地享受著這份難得的時光。
等到林瀟湘感覺到宋齊魯緊繃的身軀鬆弛了下來,好像還在自己懷裏蹭了蹭,找了一個舒適的姿態“依偎”在自己身上。
她又不是什麼不懂的黃毛丫頭,頓時知道自己上了宋齊魯這大色狼的當,至少這會兒是的。
於是林瀟湘掙紮著要掙脫宋齊魯,開始宋齊魯還想玩賴皮,好不容易“陷於這溫柔之鄉”不想撒手!
可是林瀟湘掙脫的越發用力,還用低沉的聲音低吼著。
“快點放開我的手啊!就知道你是個大色狼,專門欺負我,嗚嗚嗚嗚。”
宋齊魯一聽這可能是玩過火了,居然把林瀟湘急哭了,這還了得?
抓緊鬆開手,準備回身安慰林瀟湘。
可是等到宋齊魯轉過身後,看著林瀟湘正用狡黠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看著宋齊魯。
雖然臉上還帶著害羞的餘韻,倒是卻沒有一滴眼淚,宋齊魯頓時知道自己又被這個丫頭給戲耍了。
“好你個丫頭啊!居然敢戲耍我,我看不打你的屁股!”
宋齊魯惡狠狠的就要作勢朝林瀟湘的“豐滿”之處襲去。
頓時嚇得林瀟湘花枝亂顫,大聲尖叫一聲。
“啊!不要啊!瀟湘再也不敢了,不敢了。”
說著一把跳開就要逃跑。
可她哪能逃的出宋齊魯的“鬼爪”,沒跑兩步就被宋齊魯伸手撈在了懷裏。
“啊!不要啊宋大哥,羞死了!這外麵還這麼多人呢,一會要是被孩子們進來看到就不好了。”
因為宋齊魯之前忽悠孩子們一大通,所以這會兒也是臨近飯點。
課是上不成了,所以先生也就直接宣布了下課。
所以一群孩子頓時做鳥獸散,有的去學舍工地找自己父母,有的去食堂眼巴巴的看著大師傅做肉。
就是五寶在剛才林瀟湘抱宋齊魯的時候,也本著“非禮勿視”退出了學堂,去外麵給自己“泡妞”的老大放風去了。
要不然就是林瀟湘再如何的“熱情奔放”,也不可能當著一眾人的麵擁抱宋齊魯的。
要不然被他爹知道了她居然如此“不檢點”,非得氣出腦溢血不可。
“哦?那你的意思就是沒人的時候就可以讓我為所欲為嘍?”
宋齊魯仿佛又找到了自己熱戀時候那種心動的感覺,不由得出言戲弄起林瀟湘來。
“瞎說!我才沒有這樣說!沒人也不行!”
“聖人訓:發乎情,止乎禮!非禮勿視,非禮勿為!你這是把聖賢書都拋腦後了吧!”
林瀟湘紅著臉一邊想要再次掙脫宋齊魯,一邊用聖人言反駁宋齊魯。
“沒有啊!我沒有學聖賢書啊!我師父沒教我這個。我隻記得孔老夫子好像說過‘食色,性也!’”
“所以,我這也是在謹遵聖人教誨啊。嘿嘿~”
宋齊魯哪裏不知道趁熱打鐵的道理,此時不做禽獸,才真的成了“禽獸不如”。
“哎呀,你快點撒手!你就是狡辯,斷章取義。你就是登徒子!討厭!討厭!討厭!”
林瀟湘的幾句嬌中含羞的“討厭”,說的宋齊魯骨頭都快酥了。
宋齊魯的腦袋不知道哪裏搭錯了一根筋。
“不如這樣吧,你親我一口,我就放開你怎麼樣?”
宋齊魯說完就有點後悔這步子邁的有點“大了”,怕是會惹得林瀟湘惱羞成怒。
“啊!壞宋大哥,你果真居心不良,簡直就是禽獸!我才不要,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哼!不理你了,快點放開我,要不然我咬你了啊!”
林瀟湘邊說邊去拍打宋齊魯的手,惡狠狠的張著小口,作勢還要去咬宋齊魯。
“哎,對了,你說起禽獸,我倒想起來一個故事,講給你聽吧。”
宋齊魯的話,果真吸引了林瀟湘的注意力。
“什麼故事?我才不要聽,肯定沒有好事。哼!”
“哎呀,你這想法不對頭啊?我這啥也沒說呢,你咋就知道沒好事呢?是你自己沒想好事吧?哈哈。”
“你瞎說,我,我才沒有!哎呀,臭宋大哥,你就會欺負我,壞死了壞死了。”
林瀟湘被宋齊魯整得更是嬌羞不堪,不停的用她的小拳頭去捶打宋齊魯。
“咳咳,輕點輕點,你這是謀殺親夫啊!啊啊!別咬了,別咬了,我鬆開鬆開了。”
林瀟湘看著宋齊魯果真鬆開了自己,抓緊跳出宋齊魯的懷抱。
呲著小牙惡狠狠的朝著宋齊魯示威。
“這回知道本姑娘的厲害了吧?哼!”
“厲害厲害!瀟湘姑娘的犬牙差呼,果真鋒利無比!嘿嘿。”
在鬥嘴這一塊,宋齊魯就沒怎麼輸過。
“啊啊啊!你個壞宋大哥,你才是小狗,你才是小狗!”
林瀟湘回味了一下,立馬聽出了宋齊魯的言外之意,立馬不幹了,又要張牙舞爪的去咬宋齊魯。
結果一個不注意,又被宋齊魯重新抓住攬在了懷裏。
“好了,別鬧別鬧,我給你講講這個故事啊。話說從前啊,有一個像我這樣貌比潘安,風趣幽默的好漢在山間行路,結果呢到了傍晚突然下起了大雨。”
“因此也無法再繼續趕路,但是也不能直接露宿在外啊。正當無奈之時,他正好看到不遠處有一戶人家,所以他立馬向前去敲門,想要借宿一晚。”
“可是沒想到這家是一個寡婦,隻有一人居住。但是屋外又下著大雨,前後也沒有其他人家,沒辦法寡婦隻好讓好漢留宿。”
“可是寡婦家隻有一間茅屋,一張床鋪,所以晚上睡覺之前,寡婦在炕上畫了一條線,並告訴好漢,如果越過這條線就是禽獸。”
“這好漢也是個正人君子啊,所以一晚上也沒敢越線,結果第二天醒來,正要跟寡婦辭行,結果寡婦啪的給了他一個大耳光,罵好漢禽獸不如。”
“好了,我的故事講完了,聽完你有什麼感想呢?嘿嘿。”
“一聽就是你編來騙人的,哼,我才不上你的當。要是真有,寡婦躲還來不及,怎麼可能還把那個男的讓進屋裏。”
“隻是那婦人為何罵那人禽獸不如呢?呀!就知道你是一肚子壞水,沒安好心!哼。壞死了壞死了。”
林瀟湘稍微一思忖,立馬明白了其中的關鍵,小拳頭又開始瘋狂的擂宋齊魯的胸膛。
“咳咳,所以我寧願當禽獸,也不想禽獸不如啊!哈哈。”
說著宋齊魯趁林瀟湘不備,一口親在瀟湘閣柔軟的雙唇上,蜻蜓點水一般,立馬又放開了即將暴怒的林瀟湘,逃到一邊。
“啊!啐啐啐!登徒子!你太壞了,我跟你沒完啊!你站住不要跑!”
林瀟湘的聲音立馬提高了一個三度,連一直掛在嘴邊的“宋大哥”也不叫了。
看樣子這次林瀟湘是動了“真怒”了,嚇得宋齊魯更是一邊心虛的嘿嘿直笑,一邊捂著耳朵朝學堂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