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大哥你怎麼知道的?你認識那小子?”
上官飛被宋齊魯問的也是一愣。
“我是天才嘛,能掐會算你不知道嗎?”
宋齊魯信口胡謅。
“呀!大哥果真了得,居然還精通易學。回頭幫小弟算算啥時候能成大器唄?我介紹我姐給你認識。怎麼樣?多少人托了我的關係想傍上我姐,我可是都沒有答應的。”
宋齊魯滿臉黑線,這又是一個“賣姐求榮”的家夥。
“滾!”
宋齊魯怒道。
“別介啊!大哥你看你這咋還說翻臉就翻臉了呢?我說還不行嗎?”
上官飛一看宋齊魯有些想要急眼,便不再耍貧嘴。
“要說這虞允文啊,他爹跟我爹是好友,好像年輕時候一起遊過學什麼的。這不是我家從四川搬來泉州府投奔我姑丈了嘛。正好這虞允文也要遊學,所以他爹就讓他跟著商隊來我家裏了,現在暫時住在我家。”
“不過我懷疑這個偽君子對我姐有不良企圖,所以如果你對我姐有想法的話,下手得趁早!”
上官飛咬著牙恨恨的說著,他就是瞧不上那種文質彬彬的假斯文,可是虞允文還偏偏處處比他優秀。
結果就是,他父親現在每天都拿他和“別人家的孩子”~虞允文相比。
常以不務正業、不學無術、朽木不可雕等各種不重複的由頭,每天至少罵他三回……
所以他逮著機會就開始“詆毀”虞允文。
宋齊魯心想:小樣兒的,要是虞允文看上你姐了,你全家就燒高香的偷著樂去吧!
那可是未來的宰相大人!雖然有點厚積薄發大器晚成的意思,但也是不得了的人物。
“你叫上官飛!你爹是誰?知縣大人也不姓上官啊?你怎麼認識老沈的?難道你姑丈就是沈府的主事人?”
宋齊魯突然對這亂七八糟的關係有點懵圈。
“哎呀,什麼跟什麼啊!知縣就是我姑丈啊!我隨我父親姓,我姐跟我大哥二哥隨我母親姓沈!別問了,我父親入贅的!哼~”
提到這事好像刺激到了上官飛幼小的自尊心。
“哦,原來如此啊。我說你怎麼認識老沈呢。”
宋齊魯暗道這沈管家藏的夠深的,之前隻是聽聞跟知縣大人有些關係,隻是沒想到關係還挺鐵的。
“對了,我父親說晚上準備宴請我姑丈和你,正好我姑丈也想見見你。我今天來就是代替老沈來說這事的。”
“嗯?宴請我?”
“嗯啊!對了,還有虞允文那小白臉也作陪,你可得防著他點哈,最好能給他點教訓!不過讓我選姐夫的話,我還是瞅你比他順眼一點。”
上官飛這不靠譜的好像現在才想起來這事,不過對於“陷害”虞允文這事,他倒是盡心盡力。
“呷,你咋不明天再告訴我啊?我說你可真有種啊!正事差點忘了,扯淡你倒是跟我扯了一下午。另外你這小小年紀的,嫉妒心不能太強了,多大點事兒?還念念不忘的老惦記著陷害人家?有本事剛正麵,自己勝過人家不好?”
宋齊魯對於上官飛這人還算不上討厭,叛逆期的小孩子心性罷了,心裏藏不住事,也受不得委屈。
宋齊魯畢竟也是過來人,倒是多少能理解,不會太上綱上線,所以也就一點而過。要是換一個人,說不得又是一大通的大道理說教。
“嘿嘿,我這不是剛想起來就給你說了嘛,天還不晚,這不是來得及,也不耽擱事嘛。再說了,誰讓你一來就給我出了那麼難得題,還把我扔這一下午都不見個人影的?”
“而且我這也不是說說而已嘛,不幫忙就算了,還說教上了。不是吹牛,你去晉江縣城打聽打聽,咱“上官三少”的名聲還是塊金字招牌的,我隻是看著虞允文整天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不爽罷了。哼!”
上官飛就這尿性,一點委屈都受不的,更別說“冤枉”他了,隨便點啥事,那都有一百種理由。
“你倒是還有理了?你的意思是怪我嘍?”
“嘿嘿~那個,小弟不敢不敢。大哥你看正事也說完了,還有點小事有求於您。”
上官飛也是順杆上爬,倒是真不拿自己當外人了。
“免談!”
宋齊魯看他那樣這忙肯定不太好幫,直接堵死不留餘地。
“別介啊~大哥!我都還沒說啥事兒呢!”
“說啥我也不答應!免開尊口吧!省的我為難,你難堪!”
“臥槽,無情!”
“你剛說什麼?”
宋齊魯扭過頭斜著眼看上官飛。
“我說你別這麼無情啊!大哥!我就是想開開你那艘救生艇,漲漲見識,別那麼小氣嘛~姐夫?老沈說了,大哥你這人可仗義了,簡直義薄雲天,關二爺再世,嘿嘿~”
上官飛更絕,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這連臉都不要了,姐夫都喊上了,一副狗臉的諂媚樣兒。
“誰是你姐夫,你丫的不要亂攀親戚。就你這樣的連道題都給我解不出來,還想著開我的救生艇,開壞了你拿什麼賠?”
宋齊魯一聽居然還敢打救生艇的主意,真是道反天罡。
“哎呀?宋小寶可是都給我說了,那天他都拆開了,裝回去也沒見的壞,我就開兩圈給我弟兄們顯擺顯擺,怎麼可能弄的壞啊?”
“你可休想拿這事兒糊弄我啊,哼哼。如果這事兒能成,那咱哥倆也算是有了交情,到時候我姐那裏,我傳個話,送個小禮物啥的,咱也好商量不是。”
上官飛一副早已看透宋齊魯把戲的樣子,一副欠欠的表情。
宋齊魯不知道上官飛對他姐到底哪來的這麼大自信,還能這麼言之鑿鑿的吃定自己。
宋齊魯扭頭瞪了一眼“傻孩子”宋小寶,這才多大會兒就讓人家把秘密都套走了,難道情商和智商真的“魚和熊掌不可兼得”嗎?
回頭得給這傻孩子上上課,他可是自己當做未來工程師培養的,接觸的都機密事物,要是隨便來個人都能套走,那還機密個屁啊!
“隨你的大小便,反正今天你說破大天也沒用!救生艇不可能讓你動的。”
宋齊魯直接把話說死了。
雖說上官飛這小子眉清目秀的,但是宋齊魯沒覺得上官飛他姐姐能長到禍國殃民樣兒。
對於閱片無數,深諳人體生理構造的宋齊魯來說,一眼讓自己淪陷的人,上一世沒有。
這一世,估計也懸~
更何況受過前世各種天然的、加工的娛樂明星視覺轟炸過,這點定力他自信還是有的。
“行,算你狠!咱們山水有相逢。來日再見!我給你講等你見了我姐以後再來求我的時候,哼~那就不是開一次那麼簡單了,到時候勿謂言之不預。”
上官飛一看軟的不行,就來硬的了。說罷準備以退為進,往外走去。
“好走不送!拭目以待!”
上官飛一看這家夥!
給自己氣完了,簡直就是油鹽不進,軟硬不吃的主兒。
一點也沒有君子之風也就罷了,說話還氣人,倒是幾分自己“滾刀肉”的風采了。
“嘿?還真是不上道哎~自己這都快走出軍營大門了,也沒見著出來追自己呢?”
“看樣子這招不靈!”
怎麼說自己來都來了,豈能空手而歸?
這樣自己怎麼跟那幫子兄弟解釋?
自己可是提前把大牛都吹出去了,眾人都等著見識自己說的可以自行的救生艇回去呢。
這樣回去豈不是要被嘲笑死?
難道真要求我姐親自出馬?
不行不行!被老姐知道估計得被打死。
不行,死馬當作活馬醫!說什麼自己也得再回去再試上一試。
上官飛自己嘟嚕了一陣兒,於是又“勸說”著自己走了回去。
此時宋齊魯正拿起上官飛和宋小寶的“答卷”在查看。
這一看之下宋齊魯發現上官飛這小子的第一題答案雖然沒有做出來,但是居然已經演算到“二元一次方程式”的地步。
這可著是把宋齊魯給驚到了,難道又一個天才被自己碰到了?
這要是放在後世,十二三歲能做到這種地步也就罷了,可現在是在以“儒家學說”為正統的宋朝啊!
算數還隻是算作“雜算”,並不在科舉取士的考試範圍,所以一般也都不會有人特意去學數學!
宋齊魯搞不清楚這家夥到底是“家學淵源”,還是自學成才的。
如果自學做到這種地步,那隻能用天才形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