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軒轅玨從金陵往武昌去的時候,在高麗的白起再一次率軍發起了對漢城的圍攻。
原本諸葛亮、朱武還有裴宣都是十分反對白起的濫殺無度。
可是,當他們都看過了《鬆江府蒙難記》後,不僅不再反對白起殺倭寇,賊寇出身的朱武反而是變著法的“指導”漢軍殺倭寇。
比如,朱武建議,麵對著漢城的城牆,在倭寇守城的火炮射程之外,當著漢城城上倭寇的麵,將他們的同類或開膛破肚,或挖眼剜舌,或砍掉四肢,或攔腰斬斷。
漢城城下,沒日沒夜的就是倭寇猩猩哀嚎,遍地倭寇的殘骸,慘不忍睹。
倭寇幾次從漢城中衝殺出來要和漢軍拚命,然而白起早就做足準備。
出來一批就活捉一批,活捉一批就在漢城城下殘殺一批。
司馬裴宣江湖人稱鐵麵孔目,做事最講原則。雖然現在他也不反對殺倭寇,但是他覺得朱武的手段太過殘忍了,道:“朱參軍,狗咬了人一口,難道人非要咬上狗一口嗎?”
朱武知道裴宣的意思,咬著牙冷笑道:“裴司馬,狗咬了人一口,人確實不能去咬狗一口,不然人不就和狗一樣了嗎?但是,雖然不能咬狗,卻可以將狗殺了吃肉。倭寇之所以敢在我大漢的土地上殺人放火,荼毒生靈,那是因為我們的先輩太過和善了,向來隻說什麼繼往開來,一切向前看,牢記教訓,忘掉仇恨。這個弊端,必須從我們這裏要改一改,首先就要讓倭寇知道,敢在我大漢的土地上殺人放火,他們就會遭到我大漢天兵瘋狂血腥殘忍的報複。他們殘殺我們一個人,我們就要報複性的殘殺他們十個人,一百個人,殺得他們提起大漢就膽戰心驚,就惶惶不可終日,甚至殺得他們亡國滅種,也在所不惜!”
白起笑道:“朱參軍之意正合我心。諸葛侍中,你覺得呢?”
諸葛亮麵無表情的道:“恕在下直言,在下是不主張殺人的,更不主張殘殺。在下以為,就算是兩國交兵,也應當以禮相待,以德服人,更不要以殺戮作為報複的手段。但是看過了《鬆江府蒙難記》後,尤其是白將軍和朱參軍都已經殘殺了這麼多的倭寇,那就幹脆殘殺到底,將倭寇殺盡,嗜殺無度,殘忍成性的惡名,說是罪名也可以,就讓我等這一輩人,不,也不能說一輩人,隻說我等,就讓我等這些人承擔起來。隻有這樣,我等的子孫後代才不會再次遭受今日這樣的災禍。”
朱武笑道:“還是諸葛侍中高瞻遠矚。對,我等今日殘殺倭寇,就是為了子孫後代享福,這叫做罪在當代,功在後代。”
裴宣糾正道:“功在千秋。”
這時,一名兵士從帳外進來,道:“稟報四位主將大人,有一支倭寇大軍從南麵來了。”
朱武問道:“有多少人馬?”
“粗略估計,不少於十萬。”
諸葛亮道:“看來倭寇從江南撤軍了。”
白起笑道:“好好好,來得好啊!我大漢的水軍現在還沒有看到影,如果倭寇放棄了漢城,隻是南撤,不要說他們撤回島子上去,哪怕他們撤到釜山,背靠大海,他們水師的火炮就能派得上用場了,我軍就不好打了。現在他們想守住漢城,那就是咱們消滅他們的最好機會。諸葛侍中、朱參軍,你們說這一戰咱們怎麼打啊?還是圍城打援嗎?”
朱武道:“圍城打援這一招倭寇已經吃了幾次虧了,再用這一招,恐怕不靈啊。再說這一次的倭寇是十萬,咱們隻有六萬人,既要繼續圍住漢城,還要打援,隻怕兵力不夠啊。”
“那誘敵深入?”
朱武道:“這一回在漢城臣下殺的倭寇不就是咱們誘到平壤城下逮住的嗎?再用這一計恐怕效果也不會太大了。”
白起問諸葛亮道:“諸葛侍中,依你的建議呢?”
諸葛亮道:“既然想讓倭寇知道我大漢是不可戰勝的,那我們就要在漢城城下,在他們以為他們有把握和我大漢決一勝負的地方將其一舉殲滅。”
裴宣道:“諸葛侍中,你的想法甚妙,但是我軍的火炮都是向高麗王借的,而且數量不如倭寇,與倭寇正麵較量隻怕難以取勝。”
白起道:“我覺得諸葛侍中的話有道理,就在漢城城下,就在他們覺得咱們幹不過他們的地方幹他們!”
“火炮兵力都不如倭寇,這樣蠻幹隻怕會吃虧啊!”裴宣向來是有一說一,有二說二。
白起道:“裴司馬,你是一個正直的人,但是廝殺上的事,你就不要多說話。我們的兵力雖然不如倭寇,火炮也沒有倭寇多,但是隻要我軍能迅速的調集兵力,就可以彌補兵力上的劣勢;靈活性可以彌補炮兵不足的缺陷;選擇適當的陣地就可以彌補騎兵不足的缺陷。”
如果白起對別人說這樣的話,那一定會引起記恨。
什麼叫“廝殺上的事,你就不要多說話”,這不就是赤裸裸的瞧不起嗎?
但是好在這個人是裴宣,他的原則是隻有公心,這也就是他當初做官受人排擠,最後落草為寇的原因。
朱武笑道:“看來白將軍已經有了破敵之計。”
“全軍主動後撤,”白起走到一張高麗地圖前,指著漢城以北十五公裏處的一個小山丘道:“就在這裏,和倭寇決一死戰。”
諸葛亮、朱武和裴宣走近地圖一看,白起指的地方名叫碧蹄館。
其實,諸葛亮也早有佯裝放棄攻打漢城,率軍撤退,將倭寇誘到碧蹄館加以消滅的想法,隻是他還沒有親自到碧蹄館去查勘地形,所以沒有輕易的說出自己的想法,問道:“都統製大人,碧蹄館的地形便於我軍發揮步兵的優勢,遏製倭寇炮兵的長處嗎?”
白起道:“諸葛侍中,大約是在十多天前,我已經去碧蹄館看了。碧蹄館一帶皆是崎嶇狹窄的河流溪穀地形,略平整處則散布民間水田,極不利於騎兵機動和火炮的運輸,這正是我大漢步兵大顯神威的好戰場。”
裴宣問道:“是否還要請高麗王或者是女真人出兵相助?”
“不!”白起斷然道:“有現在在營中的五千高麗火器營就足夠了,不用再調他們的人馬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