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勒和張賓的坐鎮長安,指揮全軍除了派出整頓長安政務,招兵買馬,打造兵器,清理董卓餘孽之外,就是派跟著石勒起家的十八騎之一的桃豹前往呼倫貝爾草原,尋求和成吉思汗鐵木真的聯合。
張賓剛提出要尋求和鐵木真聯合的時候,石勒是竭力反對的。
“右侯,鐵木真不是傻子,上一回咱們不告而辭,現在去找他聯盟,隻怕會自取其辱啊!”
張賓笑道:“大王可以將心放在肚子裏,隻要在下的一番話,鐵木真必然和大王聯合。”
“哦?”石勒好奇的道:“那還請右侯先將這番話說給我聽聽。”
張賓道:“前番鐵木真雖然一股殲滅了四十萬漢軍,但是大都城下戰敗,對他的威信是極大的損傷,內部必然會有不穩。當初的五胡,匈奴、鮮卑已被漢國所滅,契丹遠逃西域,現如今還能與鐵木真並肩與漢國廝殺的隻有大王。此為其一;
“其二,鐵木真如果不和大王聯合,那正是軒轅玨想要的。因為這樣一來,漢軍就可以對蒙古和對大王形成各個擊破之勢。現在的漢國,明君當朝,善用賢能,不同於以前的漢國,剛剛又擊敗了倭寇,軒轅玨聲望正隆,一旦他統一了長江以北,其國力將是蒙古難以匹敵的;
“其三,如果漢軍猛攻關中,我家大王不能抵擋,就會繼續向西,將陝甘讓給漢國。如果形成這樣的局麵,蒙古對漢國將隻能取守勢。蒙古軍攻山西,漢軍就會從陝西北上截擊蒙古軍的後路,蒙古軍攻陝西,漢軍就會出雲中截擊蒙古軍的後路;
“其四,隻要鐵木真和我家大王結盟,契丹的耶律阿保機也會主動和鐵木真結盟,這樣以來的話,羯族、蒙古族和契丹族就可以背靠背的相互增援,相互協調,立於不敗之地。”
石勒對於張賓還是十分了解的,甚至可以說,沒有張賓,就沒有石勒的今天。但是,他還是被張賓當下的一席話震撼到了,他沒有想到,張賓竟然將一盤棋算得妥妥貼貼。
於是,才派出了自己的心腹帶著禮物前往鐵木真金帳所在地的呼倫貝爾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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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州位於黃河往北拐彎的地方,古稱蒲阪,是華夏民族發祥地的核心區域,司馬遷在《史記》中稱這裏為“天下之中”。
高歡、盧俊義、趙普和曹仁已經抵達了蒲州,山西兵馬侍中夏侯惇給他們抽調的五千精兵也全部抵達了蒲州。
隻要高歡一聲令下,全軍便可西渡黃河。
但是,高歡卻一直不下令。
他不僅不下達渡河的將令,甚至命令他充任軍事主官的兄弟們率領著五千人馬進入大山繼續操練。
盧俊義、曹仁或許不明白高歡的用意,但是趙普卻知道,高歡是在等一個即將到來的天賜良機。
高歡已經往長安和武威派去了大量的細作,刺探長安的人馬調動和武威的戰事進展。
高歡的人馬不多,隻有五千人,不動則已,動就要置敵於死地。
所以他不能妄動。
好獵人是不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貿然出手的。
要命的問題是,高歡對長安的戰術是突襲,集中多了人馬,反而容易暴露企圖。
就算將所有的人馬都藏在山裏,可是敵人的細作也不是傻子,他們可以通過糧草運輸的多寡判斷出高歡的企圖。
當下高歡隻能等,等到石勒武威的戰事不順,再次從長安抽調走人馬的時候,他才好出擊。
不得不承認,高歡的運氣實在是好,見識實在是高。
想那呂布和石虎,雖然一個武藝高超,一個善於率軍衝殺,但都是有勇無謀之輩,他們兩個哪裏是賈詡這個毒士的對手?
呂布攻城半個月,損兵折將五千多人不說,竟然還丟了三座營寨。
石虎嘲笑呂布無能,自己上場,結果第一戰想趁著黑夜偷襲武威,反被賈詡一眼識破,給他布下了一個反偷襲的口袋,摸進城了兩千羯兵,無一生還。
呂布一看石虎敗了,十分的得意,笑道:“將軍說我的人馬不能成事,將軍的人馬又怎麼樣呢?不是照樣被殺得傷亡慘重嗎?”
石虎一聽這話,勃然大怒,再次親自率軍攻城。
可是,華雄手裏得那點人馬雖然不能主動出擊,但是以他用兵的能力,加上賈詡的指點,石虎想攻下武威,那幾乎是不可能。
到了深夜,華雄依照賈詡的將令,親自率領城中的兩千守軍和五千壯丁,對石虎的營寨發起了一起偷襲。
無論是石虎還是呂布,他們都知道武威城中沒有多少兵馬,所以他們都隻是防備著在城外的李傕、郭汜、張濟和樊稠偷襲。
對於華雄的猛然突擊,石虎沒有絲毫的防備,被殺得大敗虧輸,竟然險些被華雄生擒。
虧得是有呂布派出了麾下最勇猛的張遼和高順率領陷陣營增援,才頂住的華雄的攻勢。
而就在這時,李傕、郭汜、張濟和樊稠率軍從四麵八方殺來,呂布抵擋不住,隻得護著石虎後撤。
石虎和呂布的戰報傳到長安,石勒勃然大怒,他沒有想到他們兩個,都號稱當世第一猛將,卻拿不下一個小小的武威城。
當即,石勒決定帶上張賓,親自率領五千人馬往武威增援。
務必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攻下武威城。
當然,石勒還有另一個企圖,那就是順手拿下呂布。
徹底的消除自己身邊的這個隨時都有反水可能的隱患。
至於長安城的防務,他交給從潼關抽調回來的冉閔。
殊不知,在黃河邊上蹲著的高歡等的就是這一刻。
當他得知石勒親自率軍往西取之後,立刻就要渡過黃河,突襲長安。
但是被參軍趙普攔下:“太師,還是再等一等吧。”
“等什麼?”
“石勒詭計多端,誰能確保他這一次率軍出擊是真的去救援武威了?”
高歡想了想問道:“那趙參軍的意思呢?”
“再等五天,五天之內石勒沒有返回,立刻過河,突襲長安!”
“趙參軍的意思是石勒在給咱們下餌料?引誘咱們過河?”
“沙場之上,香餌釣鼇魚的事還少嗎?他隻要消滅了咱們就可以安心的收拾董卓的那些餘孽了。”
“好,”高歡拍案而起:“參軍所言有理,我聽趙參軍的。反正五天時間,武威那邊也決不出個勝負來,但是對於我軍而言,卻是至關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