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避免被河北、直隸境內的趙朱的細作發現,陳慶之率領兩萬漢軍,采取晝伏夜行的辦法——任何城池都不進,白天全軍都在樹林中休息,到了晚上就全軍急行。
當然,軒轅玨也派了神行太保戴宗先行一步去了梁山,告知關勝、吳用,在水泊前準備好船隻,爭取隻用一個晚上全部渡過水泊,進駐梁山,同時準備糧食、住房,接待漢軍。
不用五個晚上,陳慶之率領著兩萬漢軍抵達水泊梁山前。
此時水泊之上已經停放著大大小小千餘支船,隻用了不到兩個時辰,天亮之前,兩萬漢軍悄無聲息的進駐了梁山。
進了梁山之後,首先安頓全軍住下,然後陳慶之邀集了關勝、吳用、李俊、阮小二和戴宗,召開軍事會議。
陳慶之對關勝、吳用、李俊、阮小二和戴宗宣讀了軒轅玨攻打開封的聖旨,然後問道:“關將軍、吳軍師、李將軍、阮將軍,還有戴院長,五位可有什麼妙計啊?”
阮小二道:“誠如陳將軍所言,如果趙匡胤的主力大軍不在開封,我軍拿下開封,易如反掌。”
關勝提醒道:“阮將軍,開封城是前朝的京師,經營了百年,有兩道城牆,城高池深,內城便有五丈之高,上建敵樓五座,都有弓箭的射眼;城外的壕溝寬五丈,底寬三丈,深二丈。麵對這樣的城池,如要硬攻,必須多備攻城的拋石機。”
吳用道:“關將軍,我軍這一次攻打開封怎麼能強攻呢?”
“那軍師的計策是什麼?”
“陳將軍率領大軍到梁山,之所以采取晝伏夜行,目的就是不使叛軍知道,以便殺他們個措手不及,所以我軍可以先派精幹弟兄混入城中,時機一到,突然襲擊,內外夾攻,定可破城。”
“攻城的拋石機怎麼運往開封?”陳慶之道:“這個大家夥就算是拆散了也不好運。”
“走水路運。”李俊道:“開始攻城之後,如果襲擊沒有得手,在下就率領梁山水軍從水泊進入黃河,就可以直達開封城下了。”
吳用道:“現在的問題就是個時機,什麼時候動手才是最好的。”
關勝道:“隻要叛軍的主力開始攻打保定,最好是能攻打個三五天之後,我軍再動手,那就是絕佳的機會。”
阮小二道:“在下率領四五十個兄弟,扮成乞丐和做買賣的分成幾路,先進開封城去。”
吳用道:“不行,進去得太早了容易露出馬腳。最好是再攻城的當天早上進去,隨後就開始攻城。絕對不能讓進城的兄弟在城中過夜。過夜必出亂子。”
陳慶之知道戴宗有神行的特技,他對戴宗道:“戴院長,這就要麻煩你了,隻要叛軍開始攻打保定,務必盡快將這個消息告訴在下。”
戴宗拱手道:“為了江山社稷,陳將軍放心。”
吳用拱手對陳慶之道:“陳將軍,從現在開始就需往開封城中派出探子,時時刻刻要掌握開封城中叛軍的一舉一動。”
陳慶之道:“這個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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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高歡一起到保定的有他的兩個兒子:高澄和高洋。還有他的心腹兄弟高敖曹、斛律金、庫狄幹、竇泰、婁昭、段榮和慕容紹宗。
原本是沒有帶高澄、高洋的。
高歡不想引起軒轅玨的猜忌。
但是高歡在出發那一天,軒轅玨提醒高歡,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帶上他們兄弟兩個,一來有個幫手,二來日後也好加官進爵。
高歡雖然知道這是軒轅玨的懷柔之術,但是他也不得不佩服這位身處逆境、險境中皇帝的胸襟和膽識。
先帝有這樣的胸襟和膽識,何至於有野狐嶺之慘敗,何至於國家到了這等境地?
高歡抵達保定第一件事就是招兵買馬。
他下令當地的富戶豪門全部出錢出糧食,不然就以勾結叛逆論處。
然後他親自修了一封書信,派自己的小舅子婁昭送往趙匡胤和朱溫的中軍大帳。
信中大意為,他高歡願意給兩位節度使的人馬領路,一舉拿下京師大都,如果二位兵力不足,糧草不濟,他可以派使者南下,請他的摯交好友江南節度使侯景出兵出糧,援助二位。隻是拿下京師大都之後,這大漢的皇帝誰來做?以及高歡本人在朝廷中的位置。
趙匡胤和朱溫二人大軍合計起來並沒有五十萬六十萬,甚至連十五萬人都沒有。
僅僅隻有十四萬八千人。
所以,對於高歡的這一封書信,他們還是十分重視的。
至於江南節度使侯景和高歡的關係,他們也是十分了解的。
高歡和侯景不僅僅是摯交,眾所周知,侯景能夠成為江南節度使那全部是高歡在朝中運作的結果,而且當今之世,唯一能讓侯景感到懼怕的也隻有高歡一人。
高歡的這一封書信可謂是軟硬兼施,使得趙匡胤和朱溫一時間竟然有些進退失據。
高歡就在保定,不拿下保定,很難向大都進軍。
可是如果真的強攻保定,侯景從江南北上,襲擊他們的後路,他們如何應對?
朱溫的謀士李振突然道:“二位節度使大人,何不將高歡的這封書信交給朝廷,看看朝廷如何處置?”
趙普道:“興緒先生妙計啊!”興緒是李振的表字。
趙匡胤問趙普道:“則平,這計妙在哪裏啊?如果高歡是真心改換門庭,送書信給軒轅玨豈不是出賣了內線嗎?”
趙普道:“高歡是真想改換門庭還是假想改換門庭,尚未可知。如果是真的,那我軍就要防著侯景,他一定會利用侯景與我軍談判,討價還價;反之,如果是假的,高歡送這封書信來的目的是為了行緩兵之計,那我軍就趕緊的攻打保定,將高歡滅之!”
趙匡胤問道:“那如何分辨真假呢?”
李振笑道:“就看書信到了軒轅玨的手裏,軒轅玨的反應。如果軒轅玨要調回高歡,那就是真的,反之則是高歡的緩兵之計。當然,如果能借軒轅玨之手除掉高歡,那就是我軍最大的收獲,天下大局,也就此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