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雪夜襲居庸

軒轅玨離了暢春園,回到養心殿後,立刻給嶽飛和盧俊義下令,命令他們立刻率領一萬梁山軍,攻打居庸關。

並且明確的告訴他們,隻有五天時間。

盧俊義覺得五天太短了。

嶽飛卻麵無表情的道:“五天時間足夠了。”

隨後,軒轅玨又召來兵部尚書於謙,命對山海關的糧草軍餉供應改為一月一次,每次隻供應一個月的。

最後再命令陳慶之去近衛軍和梁山軍中各挑選五千精兵,聽候調用。

後兩件事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隻有第一件事,五天之內攻下居庸關,在嶽飛得了聖旨之後,好像就沒有動靜了。

嶽飛本人除了白天練兵就是晚上喝酒,並且他嚴令盧俊義,不得在軍中談論攻打居庸關的事。

無論是誰,談論者,嚴懲不貸。

論起關係來,嶽飛還是盧俊義的師弟。

但是,如今嶽飛是主將,盧俊義又知道他執法如山,就算是師兄,那也不敢有絲毫的違令。

到了第四天的晚上,今冬河北的第一場雪終於飄飄灑灑的來到了人間。

開始的時候隻是零星丟落,漸漸的,像絳紅的天穹上有一張巨大的細籮在篩麵,隨著飄風疾速斜簽著蕩落。

雪越下越大,不到半個時辰,廓外天空,漫天飛舞的雪花將天地之間攪得白茫茫一片,猶如撒下一場白霧。

而就在這個時候,正在酒席上的嶽飛突然下令,全軍披甲上馬,奔襲居庸關。

盧俊義一臉茫然的道:“嶽將軍,這雪才剛開始下,還不知道下到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嶽飛冷笑道:“都知道雪才剛開始下,都不知道這雪下到什麼時候才會停,而越是這樣的情況,越是容易成功。傳本將軍將令,一刻鍾內全軍出發,但有延誤者,軍法從事!”

大都距離居庸關並不遙遠,一路之上又沒有名山大川阻隔,雖然下雪,但這卻正好讓嶽飛領著一萬人在無聲無息之中,於黎明時分,悄然的抵達居庸關下。

居庸關的關城修建在峽穀之中,與高山夾峙,下有巨澗,懸崖峭壁,地形極為險要。

高大的城牆和箭樓上因張著兩盞栲栳大的米黃燈,在寒風之中左右搖擺,鋸齒堞雉飛簷翹翅都不甚清晰。

城門雖然關閉,可是城牆之上卻不見一個守軍。

這應該是和今天晚上突然下雪有關係的。

如果不是守關的將領主動投降,如果不是內外夾攻居庸關,如果不是在下雪的第一天,極寒的時候,關城上沒有人巡視居庸關,任何冷兵器的人馬,就算有拋石機,也很難攻破居庸關。

漢軍抵達居庸關下,一看城頭上沒有人。

盧俊義低聲道:“解珍、解寶,今日就是你們露一手的時候了,上!”

解珍和解寶兄弟兩人,一個江湖人稱兩頭蛇,一個喚作雙尾蠍,那都是山裏的獵戶出身,翻山越嶺,如履平地。

今天攀爬居庸關的城牆,對他們而言,唯一的難度就是下了雪,城牆上比較溜滑。

當然,如果沒有難度,也不會讓他們上。

兄弟兩個,背上負著腰刀,將帶鉤的麻繩甩上居庸關的城垣,然後開始攀爬。

不到半刻鍾的功夫,解珍、解寶兄弟二人就消失在了風雪之中。

此時天地之間,除了呼呼狂飆的勁風,再聽不見一絲一毫別的聲響。

整座居庸關關城靜得怕人。

不多時候,解珍、解寶兄弟二人打開了居庸關的城門。

嶽飛將手中的長槍往前一揮:“殺進城去!殺!”

轉瞬之間,居庸關的關城中亂搖的火光,猶如一鍋燒開的水,沸騰了起來。

喊殺聲,慘叫聲,兵刃撞擊的鏗鏘聲,響徹翻起魚肚白的天空。

防守居庸關的是慕容皝的鮮卑軍和劉淵的匈奴軍。

慕容垂是鮮卑、匈奴兩軍之中起得最早的。

雖然從昨天晚上就開始下雪了,但是慕容垂的習慣不改,在雞叫第二遍的時候,他就起床在院子裏麵練了一陣劍,然後又練了一陣彎刀。

如果不是突然下大雪的話,他還會出城去騎馬。

昨天晚上時候,他向自己的父親慕容皝提議,建議趕緊離開蒙古人。

這一次攻打大都,鮮卑人的傷亡是比較重的,尤其是連環甲馬被漢人破了,幾乎是全部喪失,慕容皝也有脫離蒙古人的想法。

但是他不知道該往哪裏去。

回鮮卑山去?

這顯然不是一個好去處。

鮮卑山就夾在蒙古人和漢人的中間,如果這一次不是同意和鐵木真一起來攻打漢國,恐怕鐵木真就要來滅了自己了。

何況如今漢國還出了一位英明神武的皇帝呢?

慕容垂建議慕容皝往西走,進入西域。

西域都是小國,以鮮卑軍的精銳驍勇,將他們個個擊破,個個占領,完全不在話下。

這樣的話,鮮卑就可以成為一個西域大國了。

因為這個時候鐵木真正在太原部署防禦,慕容皝最終決定,讓慕容垂暗中準備,明天午夜時分,先殺了劉淵,兼並匈奴人馬,然後悄然撤離居庸關,繞道雲中(山西大同),往西而走。

可是,慕容皝還沒有來得及動手,漢軍就提前一天殺進了居庸關。

慕容垂一聽見城中響起了喊殺聲,立刻集結自己的三百親衛,大吼一聲:“跟我來!”提著彎刀第一個衝出了自己居住的院子。

慕容垂剛一出院子,迎麵就衝來一隊漢軍。慕容垂毫不猶豫的喊道:“跟我殺蠻子!”衝進漢軍之中。

北方人稱呼南方人為蠻子。

胡人相對於漢人而言,漢人就是蠻子。

率領殺向慕容垂的漢軍將領是梁山舊將徐寧、黃信、李雲和石勇。

慕容垂一眼就認出了破他鮮卑連環甲馬的徐寧,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徑直迎殺了上去。

不得不承認,這慕容垂著實的是勇不可擋,四員梁山舊將圍著他殺,李雲、石勇竟然還死在他的刀下,黃信連中三刀,好在沒有砍中要害。

就是徐寧,也是自身難保。

就在這時,嶽飛率軍到了,和徐寧雙戰慕容垂,最終將慕容垂搠翻在地。

徐寧要結果了慕容垂的兄弟為陣亡的兄弟報仇,被嶽飛阻攔,並道:“陛下有聖諭,能活捉的敵將,一概不得殺害。”遂將慕容垂五花大綁,並立刻派遣軍中郎中為他治傷。